“人来人往的，怎么知道哪个是？”
苏妡发问。
“可以问前台。”许邯垂着眼，就算看监控，也不放弃。
“突然怎么了？你以前不是挺支持他们分开的吗？”苏妡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不过这会儿想通了，就算确定刘文约了男同伴来，也没意义。
“我哥，突然问我，刘文会不会来，我说可能会，你没看到他当时那个表情，我担心万一当天出现什么意外情况，还不如现在整理好，对不对？”
说了不会再隐瞒她任何事以后，许邯也变得坦白了。
当时柳渊故意跟着他去洗手间问的，没有选择打电话或者其他方式，既像是临时起意，又像蓄谋已久。
总结下来就是，他没放下。不知道是不是他们订婚的事刺激的，还是又发生了什么事。
“嗯。”苏妡点点头，陪他看着匆匆行人。
没多久，刘文下来了，苏妡趴在闭合的车窗上，张望着，倒没失望，瞧见了一个男孩跑向了刘文，好像见过。
“林振宇？”许邯问，他不确定，看向苏妡。
“对，对，我说觉得见过，就是想不起来了，你这记忆力……”她竖起大拇指，憨憨的笑着。
“要不记得你呢。”某人开始嘚瑟。
“就只记得我吗？”
“要不呢？”
“我还记得一些见过的女生呢，特别是跟我抢人的。”苏妡托腮靠在车门上，歪斜着身子看着他。
许邯浅笑垂眸，忽而又抬起，同时贴近，“你知道我为什么认识那么多外班的人吗？因为，总有些没眼色的想碰我的人。”
不知是因离太近，还是身后的空间没了，苏妡紧抿唇，又做出了吞咽的动作。
此情此景，他的话说的太撩了。
于是，又顺理成章的讨了吻，在苏妡想提醒他会被人从前挡风玻璃看到时，他抓起她搭在腿上的外套，将他们包裹其中。
温柔绵长，让人痴恋回味。
“所以时隔多年，第一眼，你也认出我了。”
的确，人海茫茫，路人太多，她还是认出他了。
在没有托心给爱的时候，或许是注定。
“他们是进去了吗？”
苏妡带偏了话题，还窃喜。再跟他腻歪下去，什么都做不了了。
“对，回去吧，顺便通知他。”
柳渊得知消息后，平淡而宁静，像仅有的期待无果落幕，没有一丝涟漪。
订婚宴前的时光，几家人每日相聚，其乐融融。
沈召平和家人在前一天才到，陈姝音专门去接了，又让人留在那边顾着他们，也防止他们乱跑搅事。
“多好的实践机会，嗐……”苏妡坐在台阶上，看着整个宴会厅与室外的模拟效果图。
“不急，结婚的时候让你练手。”许邯在旁边安慰。
“吼，那还要好久，到时候我都毕业了。”到时候都不用写论文了，有没有这样的大型活动实践经验也不激动了。
可是，许邯听出了另一种意思，“着急了？要不明年回来结？还是考虑考虑这几天怀一个？”
“谁急了？想怀你快怀啊，我不拦着……”
只说还不行，苏妡把笔记本往旁边一搁，对着旁边人腰部抓挠。
“行行行，明晚等着，名字我都想好了。”
“等你个鬼，脸呢脸呢脸呢？”
“这呢，亲一下？来，别客气。”
“……”
怕痒的人忽然就不怕了，勾着她的腰一直往怀里拉，侧脸送到她唇边，苏妡张口咬了一下，弹性不错，q弹。
“行，把你教好之前，不考虑下一代。”
相比他们的情浓意切，此时的柳渊差不多是内心焦灼了。
他的淡然终于溃不成军，一杯一杯的灌着酒，最后已不知是因明天要见面而寡欢，还是酒喝多了不舒服。
萧雅敲了两下大开的门，直接进来了，看着落地窗前，失了温雅的男人，拎着酒瓶的样子，她漂亮的薄唇微扬。
“我听说，你以前喜欢过一个女孩，啊不对，看现在的情况是还喜欢着。”
高跟鞋在光洁的地面上叩响，节奏缓慢。
柳渊还站在那里，看着夜幕，柔和的灯光洒在他发上、肩侧，也没有带了一分温暖。
“明天应该就可以见到了吧？那个女孩。”
得不到回答，萧雅依然耐着性子，好像她从来就是个没脾气的人，“何必呢，我们出生在这样的家庭，免受了太多困苦，当然要付出些代价，是有人很幸运，可是我们羡慕不来，何不做好自己？”
她对柳渊，也谈不上说喜欢，她也没交过男朋友，因为还没遇到心动的人。大概是知道，就算遇到了，也是枉然，还不如对谁都不存希冀，那样就不会伤害到自己。
她觉得比柳渊看得透彻，也更适合做一个商人。感情无价又廉价，她不做这方面的投资。
这段话，得到柳渊一声轻笑。
他在嘲笑他自己。
有机会的时候下不定决心，走投无路了，又去想不可能的事。像极了许邯说的，loser。
又饮一口，呛了，分神所致。
柳渊咳到双目泛红，却始终维持着眺望远方的姿态。
萧雅就在他斜后方看着，她不去与他并肩，给着他最后的尊严。
酒店里，刘文叠好明天要穿的衣服，苏妡给她准备的，很漂亮的两套礼服，她试了，还拍了照片，但是没有分享给任何人看。
即使现在的情况，爸妈还是让她远离苏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