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她声音压得极低,还在试图把他挡外面。
许邯侧身进去,倚上了门,苏妡已经缩回了手,警惕的盯着他。
“我就是想解释一下。”
“不用,你来找柳渊,我找刘文,没关系。”
“不是这个,你之前说的我都照做了,两个月,我也想过,要是不再遇到,这样下去说不定就没问题了,但是你看现在,你不觉得你和我这里有一根线系着吗?”
他抬起左手,右手食指指着手腕。
“你能不这么幼稚吗?”苏妡可没看出来,他还信月老的一线牵。
他竟然微仰着头,认真思考起这个问题来了,“那估计还需要几年,应该等你长大了就好了。”
“……”苏妡找不到合适的词形容现在的心情,这是什么?有他这样的人吗?
外面,刘文听到阳光房门关闭的声音,马上溜过去看看。
“你……”柳渊正给她示范口语,一转眼人跑了。
“嘘,”刘文半蹲在地上,回头招呼柳渊,“许邯是你弟吗?”
“是啊,不是才说过?”这女孩子脑子不太好的样子。
“那你嫉妒你弟受欢迎吗?”
“你怎么知道的?”
“废话,我们一个学校,瞅你这性格,就是可怜没人。
柳渊又摸眼镜,“我不嫉妒。”
“哦,那就行,过去过去,坐好别说话。”刘文一只手在身后划拉着。
苏妡夺门而出,差点和佝偻着腰往门边靠的刘文撞在一起。刘文嘿嘿笑着,跑回到桌子边,见柳渊一脸有深意的笑,瞪他一眼压压惊。
“到点了吗?”明显未到,许邯明知故问。
刘文腾地站起,“差不多了,那三五分钟就算了,我还要收拾一下,等着啊。”
她过去拉着苏妡去了卧室。
“小妹妹,你们俩刚才干嘛去了?如实招来不用受皮肉之苦。”刘文俏皮的笑,准备好了挠苏妡咯吱窝。
“快点换了我们走。”
“哎,别急别急啊,他们又不急。”刘文慢条斯理地挑衣服。
苏妡皱眉,“我们出去,关他们什么事?”
“不一起吗?”刘文大眼睛闪着无辜的光。
“和他们很熟吗?”
刘文摇头。
“不熟为什么要一起?要不今天就算了吧,我先回家了。”苏妡知道,等下当着许邯和柳渊的面,刘文要厚脸皮硬拉着去,她可能会抹不开面子而答应。
两个人的时候容易说绝情的话,有旁观者时,内心就有许多顾虑了。
“别别别,下这么大雪,你自己不安全,好了好了,我们一起不管他们哈。”最终以刘文服软结束。
结果刚出门,刘文妈妈来了电话,“文文,你要去哪儿?”
“去买点东西啊,妈。”刘文一边应付着,一边朝苏妡打手势。
苏妡一听就知道没戏了,刘文妈妈临时来电话打乱计划,也不是第一次了,不过最近有些频繁而已。
“买什么?我等会儿回去,给你捎上,现在下着雪,你哪儿都不要去了,还有一个多小时,姑姑去家里,你在家等着吧。”
“噢”刘文不得不答应,“我不能去了,我妈说一会儿我姑姑要来。”
“那刚好,下雪也不方便,我先回去了。”苏妡招呼都没对柳渊、许邯打,扭头就走。
但无法避免一同下楼。
刚进电梯,柳渊也来了电话,他先给许邯看了一眼,“我觉得有事情要发生你好,刘太太。”
“你好,今天的课时费已经转过就不补了,另外谢谢你这段时间的辅导,再见。”
挂断了,柳渊叹口气,“我被辞了。”
许邯没接话。
“我被辞了,水电费”
“免不了。”许邯直接截断。
柳渊眯着眼看着他,转而对苏妡,“苏同学,看到了吗?这就是我弟,无情的剥削者、资本家。”
“加餐饮费。”许邯轻飘飘的说。
“其实我弟人很好,就是脑子不太好,我有一个主意,苏同学你要不要提前做兼职积攒点经验?给我弟补课,课时费你定,语数英三科就行。”
“不了,谢谢。”苏妡的回答也相当无情。
电梯门已经开了,苏妡走了出去,似乎听到后面俩人在小声嘀咕,但路过有小孩子,叽叽喳喳的声音把那听不清的话盖了过去。
“最后一单,有打车的吗?有就快点,雪太大了,我急着回家!”
出小区往前走十几米,一辆私家车旁,站着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他把羽绒服上的帽子勒紧了,只露出圆乎乎的脸。
苏妡叫的网约车,一直没被接单,再看车辆稀疏的路上,没一辆空的士。
“同学,打车吗?这个点没啥出租车了,我现在就可以走,刚才有个顾客叫了车,我接了单,结果人家说不走了,取消了,我都跑到这里了,唉,要不拉上你,我走一单?”胖乎乎的男人,站在两米外问。
苏妡看他可能在外面站了有一会儿了,鼻尖都红了。
“不了,谢谢。”她不会去坐这种黑车。
“唉,我又不是骗子,刚才真的是这个小区里的人叫的车。”男人摊开手,挺着急证明自己的。
这时,许邯和柳渊不着痕迹的走近了。
胖男人注意力又给了他们,“哎,小伙子,你俩打车吗?刚才这小区的叫了车又不坐了,这天儿我跑一趟不容易,想拉一单就回家,你们坐不坐?”
柳渊看看许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