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玄奕被许皇后拖回了府,路上他还一直沉默着,到了府里,便爆发了。
他先踢了一脚跟在他身边的人,怒道:“赶紧去看看叶侧妃病得如何,是否严重?”
被踢的人并不敢去,只是低着头等皇后说话。
许皇后果真开口了,说道:“你先下去!”
封玄奕的手下,这才低着头迅速退下了。
封玄奕别开头没说话。
许皇后冷声问他:“闹到这种地步,你还想怎样?”
封玄奕冷冷地说:“这次我是被人算计了!你以为我对那叶府二小姐有兴趣?”
许皇后怒道:“你也知道被算计了?你没看出来,那位二小姐也是被算计的?你傻吗?谁会这样算计?除了你心爱的四娘,还能有谁?”
“不可能!”封玄奕斩钉截铁地说。他的四娘不是这样的人,他的四娘知道他的感情,绝不会这样算计的。
“有什么不可能的?这样既解决了你的纠缠,又解决了离王府的女人,还能帮助离王,一举三得的事,你觉得她没理由这样做?”许皇后质问他。
“她不可能这样做!”封玄奕仍旧坚持地说,他还替她拿出了证据,“你没看她是真的病了,又在府里足不出户,她哪里有精力去做这些事!”
“就是因为病了,她才要利用这个机会把自己给择出来,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否则怎么会把你跟离王玩的团团转?你就认准她了?难道别的女人就不行?你只要随便换个女人,我就能满足你,如何?”许皇后问他。
“如果您满足不了,就能帮我把四娘弄到手吗?”封玄奕反问。
许皇后咬咬牙,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说道:“行!”
封玄奕唇边划过一抹有些诡异的笑,然后问道:“尤芳仪,行吗?”
“你……”许皇后的眼睛顿时瞪得滚圆,显然被气坏了,话都说不出来。可是马上,她那股子气,又泄了下去,眼神一黯,说道:“你莫要为难母后了,母后知道你说的是气话,母后若是可以,能不帮你吗?那四娘只是个庶女,可是现在母后都自身难保了……”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许皇后眼神没落,半晌才说:“你父皇对我什么样子,刚才你也看到了!”
这次封玄奕没有说话,神情显然严肃起来,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母后,只要得知她没有事,我就不会再闹了!”
许皇后叹声气,心想着只要这个儿子不再折腾,她就再做最后的努力,于是她说道:“好,你乖乖在府里等着,有了消息,我就让人给你传过来!”
“谢谢母后!”封玄奕客气地说。
许皇后的嘴动了动,没有说话。
母子俩沉默着空坐了一会儿,许皇后起身离开了。
——
前段日子,叶繁锦在王府里悠闲地养身体,所以身体还是不错,这回着了凉,并没有像以前那般缠绵于榻,喝完药什么都不想便蒙头睡了,第二天一早竟觉神清气爽,完全不像是病了的样子,不得不说师傅的方子还真不错!
寂空师太擅长药术,一些治伤寒的小方子,自然是有的,而她的方子,当然比一般大夫开的方子要好。就连宫里的御医也比不上。
本来叶繁锦对自己这办法还是挺没自信的,但是看到御医把脉都没把出来,心里不由觉得自己的师傅厉害极了。
第二天一早,叶繁锦刚刚醒来,便听到艾草说道:“侧妃,曹先生大早晨就在外面求见,看那样子,憔悴的像是一夜未睡!”
叶繁锦轻哼道:“他要是睡得着,那才奇怪,居然还知道怕?”
艾草听出主子心情不好,于是没有吭声。她心里庆幸着主子的病总算没闹起来,早上就好了,真是万幸。
叶繁锦沉默着,想了一会儿,等艾草给她伺候完毕,才说道:“在前屋设下屏风,我倚榻上和他说话!”
“是!”艾草出去准备。
代桃进来扶她,说道:“小姐,那个曹先生真是胆子太大了!”
叶繁锦说道:“他是先生,想必觉得这件事不用跟我妇道人家商量!”说完,她叹了声气说道:“一会儿艾草屋里守着,你在门口守着,不要让人接近门口!”
“是,小姐!”
叶繁锦心里有些感慨,只因为她是女人,所以便会被轻视,认为女人都是头发长见识短。恐怕这世上,能把她当知己来看待的,只有离王了吧!
想到离王,她心里很是甜蜜,也不知道他的事情办得如何了,希望一切都顺利吧!
走到外屋,她倚在榻上,前面挡了屏风,曹先生轻步匆匆走了进来。
叶繁锦可以透过屏风的纱账去观察曹先生,果真看到他脚步虚浮,面色苍白萎顿,看起来比自己昨天病时,强不了多少。
曹先生一进来,便先跪在地上,说道:“侧妃,臣自作主张,差点给您惹来杀身之祸,臣是来请罪的!”
虽然这件事情的结果令他满意,可差点连累到侧妃,这让他始料不及,他哪里知道皇上会去参加拓王府的宴会,还恰巧赶上了此事,若不是侧妃真的病了,那现在被关的,恐怕就是侧妃了。
想必大部分人都会认为这件事是侧妃做的,毕竟这么做,对侧妃的好处太大了。依离王对侧妃的宠爱,如果知道这事儿是他做的,陷害了侧妃,那回来必定是勃然大怒。
府里人都清楚,玉姨娘的存在,根本就不会妨碍到侧妃的宠爱,所以侧妃根本也没有必要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