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离王要来,何怡霜听说叶明玉病重,以为她又想闹事,于是便去叫大夫,瞧叶明玉的病。她却没打算露面!
只不过大夫去瞧病没一会儿,吴嬷嬷就让小丫头传话过来,说二小姐的病看起来不好。何怡霜听了这才有点着急,站起身便赶了过去。
匆匆地走进叶明玉的院子,大夫在外厅候着,何怡霜先进去看叶明玉,只见她脸已经烧得通红,人也躺在床上不醒人事,嘴里嘟嚷着也不知道说着什么胡话,眼看就是病重的样子。明明昨天看还没这样重,怎么今天突然成了这副模样?
她狐疑着掀帘走出里屋,问道:“大夫,我家二娘这是怎么又重了?”
大夫面带犹豫,踟蹰地说:“我也觉得奇怪,按理说她用了药应该越来越轻才是,看她的状况,应该是又受了寒才对,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寒,否则无法解释过去!”
“那现在该怎么办?”何怡霜问。
“还是用药吧,不过她现在这种情况,很是凶险,不知能不能撑过去!”大夫说着,已经拎了医箱,说道:“不然的话,夫人再请宫中御医试试,老夫告辞了!”
何怡霜赶紧让人送大夫,这下她心里可把叶明玉当事儿了,如果府里死个小姐,那可绝对是大事儿,传出去对她这个当母亲的名声也不好,她想去禀告相爷,但是相爷陪着离王,肯定脱不开身,一时间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转过头,她叫道:“紫荷!”
一直立在一旁战战兢兢的紫荷此刻听到,吓了一跳,颤抖着跪在地上,“太太!”
何怡霜一看紫荷这就是心里有鬼,于是厉声喝道:“说,二小姐怎么成了这样?你怎么伺候的?”
紫荷哪里会想到二小姐出去一趟,回来躺床上就病倒了,还越来越厉害,惹了这么大的事儿,她当然会害怕,要知道小姐们怎么也不会惩罚的太重,但丫环就不一定了,轻了挨打、重了逐出府,再重命丢了都是常有的事。
“太太,奴婢也不知道!”紫荷哆哆嗦嗦地说。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不能承认,否则小姐的名声也完了。她的命估计也没了!
“你还嘴硬?把小姐伺候成这样,你就已经是死罪了知道吗?”何怡霜吓唬道。
紫荷在地上已经缩成一团,连连叫道:“太太,您饶了奴婢吧,奴婢真不知道!”
“来人啊!把紫荷关到柴房里,等查清楚了再说!”何怡霜气道。
“太太,您饶了奴婢吧!太太,求您了!”紫荷求饶,但是已经被两个粗使婆子给拉走了。
这个紫荷,是宋姨娘的人,如果是平时,何怡霜不方便动,但是此刻,倒是个绝好的机会,她要把叶明玉牢牢攥到自己手心里。
何怡霜坐在椅子上,吴嬷嬷把院中丫环婆子都叫了来,不一会儿,屋里就跪倒一片。
何怡霜略略抬起垂着的眼,居高临下地望着下面的仆人,缓声说:“如今二小姐莫名其妙地病重,你们这院子里的人都脱不开干系,到时候,要是落个杖毙什么的,莫说相府对你们不厚道!”
下人们慌成一片,丫环婆子乱喊,“太太饶命啊!”
吴嬷嬷喝道:“都安静下来,说说二小姐怎么给冻成这样的?”
一个小丫环委屈地说:“紫荷天天不让奴婢近身伺候,二小姐也嫌奴婢笨手笨脚的,所以奴婢一直都是在后院。”
一个婆子也说:“今日的活儿特别多,一会儿说大小姐要吃这个,一会儿又要吃那个,要么就是床单洗的不干净,奴婢也一直在后院干活,根本不知道二小姐房中怎么了!”
剩下的丫环婆子也纷纷说出自己在忙什么,跟前两们相同,无一例外的在后院,根本不让进屋。何怡霜怎会不知道这里面有猫腻,显然是叶明玉与紫荷支开下人,不知道做了什么。
她还没说话,宋姨娘就从门外冲了进来,进门就是叫叫喊喊,“二娘、二娘!”她听说二娘病重,没有忍住,跑过来看了,一进门,便看到何怡霜坐在椅子上,连忙止住脚步,行礼说道:“见过太太!”
何怡霜点了点头说:“你是来看二娘的?先进去看看吧!”
“谢谢太太!”宋姨娘心急,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进去,这一进去,看到女儿的样子,她惊呼出声,叫道:“二娘!”
外面的何怡霜紧紧地皱起眉。
宋姨娘冲出来,一脸的大惊失色,“太太,二小姐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何怡霜按了按眉头,“你问我我问谁?大夫刚走,说是又受了寒,我这不正审下面丫环婆子如何受的寒!”
“紫荷呢?”宋姨娘左看看右看看,没有发现紫荷的身影,那是她的人,她最信赖的人。
“不肯说,还嘴硬,让我关柴房了。”何怡霜淡淡地说。
宋姨娘脑中飞快地算计,还是她先见到紫荷人再说,可千万不要是自己女儿犯了什么错误,最后什么都落不着,于是她便说道:“太太,这些还是回头再查吧,现在该怎么办?禀了老爷找宫里的太医吧!”
何怡霜又皱眉,“今日离王殿下来了,老爷正在招待殿下,怎好去宫里找太医?”
宋姨娘着急地说:“太太,陪离王殿下重要还是女儿的性命重要?太太,二小姐可是你的女儿,你做母亲的应该为二小姐的病着急才是!”
“住嘴!”何怡霜发出一声暴喝,“慢怠了殿下,怪罪下来,整个相府都要跟着倒霉!”
没想到宋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