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叶明玉做出勾引离王之事,叶傅林早就不待见这个女儿,认为她行不端、坐不正,满肚的歪歪肠子,还不如个直脾气鲁莽的元娘。
此时对于叶明玉的话,他压根就不信,他的眉竖了起来,冷声道:“二娘,你母亲听到你病了,大冷天立刻赶了过来,你当女儿的,就是这样对你母亲的?口出狂言、目无尊长!”
叶明玉现在人也得罪了,没有退路,再道歉的话,那就更证明她是无理取闹,但是父亲毕竟是严父,她还不敢太过放肆,只好说道:“爹爹,二娘都病了多长时间?一点都没有见好,二娘可是日日小心,断没有不见好的道理,今日,这又重了,二娘担心身子不好,无法尽力伺候离王殿下!”
瞧瞧,闺阁中的女儿,连这等话都说了出来。她是想着,父亲总乐于看到她将离王的心拢住吧,那对府里有利啊!
她从来没有将叶繁锦看在眼里,自然也不会想到,她的父亲看重的是四娘,而她,只是个多余的棋子,叶傅林从来没有想到,用到叶明玉什么。
叶傅林还没说话,何怡霜便先开口道:“老爷,这么重的罪名妾可不能担,万一耽误了二娘伺候离王殿下,妾也担不起这个罪。妾看您还是派人去宫里请个太医,另外,给二娘煎药的渣子,让太医查看一番,也好洗清妾身上的嫌疑!”
叶傅林皱眉道:“她是个孩子不懂事,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爹爹,您还是请太医吧,也免得我总是为自己的病担心!”叶明玉抢着说道,她当然想让太医看药渣了,但是她又不能在父亲面前直言,只好等太医来了,再说出自己的怀疑,只要太医提出要看,父亲总不能阻着吧!
“混账!大过年的,万一惊动了皇上,不是给找皇上找晦气?你要不是乱往外跑,能又重吗?”叶傅林训道。
“我这不是想去给母亲拜年!”叶明玉不服气地说。
何怡霜向来不是个吃哑巴亏的人,现在一听,不免大呼小叫起来,“老爷,这些日子妾担心二娘会受了寒,特意免去她早晚请安,哪里想到她会来拜年?妾要是知道,说什么都不会让她来的!”
“好了好了,二娘你好好在屋里躺着,以后莫要对你母亲不敬,更不要说出什么母亲要害你这类的傻话,让别人听去徒增笑话!”叶傅林虽然很生气,但是看她病了,还是略隐忍着一些脾气。
“老爷,您不愿意去请太医,妾也不做干涉,不过这熬药的渣子,妾现在就让人拿给您,至于您愿不愿意去验,那就是老爷的事了!”何怡霜说罢,转身出了屋,命令吴嬷嬷马上让人去将药渣都拿给老爷,自己则徒步向回走。
叶傅林不悦地瞪二娘一眼,也转身走了。大过年的,非得搞个不痛快,原本什么都是好好的!
叶明玉也有些发傻,看太太的反应,难道她真没在自己的药上下手脚?那她为什么好不了呢?莫非是她得了别的病?一时间,她胡思乱想起来。
叶傅林刚刚走出二娘的院子,迎面来了宋姨娘身边的丫头,她步履匆匆,生怕错过了老爷,此时看到他,心里松口气,说道:“老爷,宋姨娘给您备了好菜,请您去尝一尝!”
这些都是借口,宋姨娘一直被禁足,过年了也没见老爷给她解了禁,以为是他忘了,所以来人提醒他一下,只有被解了禁,很多事才容易做。女儿的病她也心焦!
闺女都病成这样了,还顾得上做菜?叶傅林气的喝道:“回去告诉她,让她禁足就是好好反省,心思还不正,让她老老实实呆着!”他愤然拂袖而去!
丫环被吓得一句话都不敢多说,等他走的见不到人影,她才匆匆回去禀了宋姨娘!
全安跑到叶傅林眼前,手里拎着一袋东西,说道:“老爷,吴嬷嬷让人送来药渣,怎么办?”
叶傅林头大,烦躁地说:“你先收着!”然后便没有下文了。
何怡霜进了屋子,叶繁锦看到她面色凛然,就知道刚才绝对闹了个不愉快,不过既然太太面色不好看,估计叶明玉也讨不去什么便宜。
何怡霜看到两个女儿还在讨论花样,不由说道:“好了,天都暗了,快收了吧,准备吃年夜饭了!”
说着,大少爷叶明松掀帘进来,后面跟着大少奶奶左妍初,怀里抱着两岁的儿子旭哥,正巴巴嘬着手指头。
叶明松意外地发现屋里竟然还多了一个四妹妹,有些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然后才笑道:“母亲,我们过来跟您一起吃年夜饭!”
何怡霜眼里哪有他,早就盯着旭哥呢,她的眼笑得眯成一条缝,“旭哥,多大了,还窝在你娘怀里,羞不羞?快过来找祖母!”
左妍初弯腰将旭哥放在地上,旭哥颠颠地跑过去,叫着:“祖母,要糖!”
何怡霜被逗得直乐,刚才的烦恼一扫而空,赶紧让吴嬷嬷拿来糖。
左妍初则直接走到叶明珠两姐妹面前,看眼她们绣的东西,笑着对她们说:“你们倒好,半斤八两,怪不得能说到一起!”
两人被闹个大红脸,叶明珠不干了,直接嚷着说:“大嫂,来了就奚落人!”
叶繁锦虽然有时请安见过这位大嫂,但是说话并不多,都是她请完安,大嫂进去,等大嫂出来时,她已经走了。所以此时不好说什么,只能低头脸红。
何怡霜笑意更大,扭过头说:“你们两丫头,这绣花还得多跟你们大嫂学习学习!当初她在那拨小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