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楼出了店门外,上了一辆奔驰,朝市里一家位于郊区位置的院子驶去。
没过多久,他在驾驶到了郊区院子之外,拿着檀木盒子下车,朝里面走了进去。
此时,院子内,穿着中山装,精神俨然的宋老正在用镢头给院子中种的白菜松土,他见陈玉楼来了,面带和煦笑容,说道:
“小陈,你稍等一下阿,我给白菜松松土,再请你到屋里坐!”
陈玉楼面色一丝疑惑,说道:
“宋老爷子,像你这么有身份的人,不是应该去市中心享受的吗,为啥待在这郊区呀!”
宋老一边用镢头松土,一边说道:
“人来了,就喜欢清静,再说了,我一把年纪了,就算想享受,也没你们年轻人那一个精力了!”
陈玉楼咂摸了一下嘴唇,提议道:
“宋老爷子,那您找一个保姆呀,一个人生活,还得自己洗衣服做饭,多麻烦呀!”
宋老幽然道:“柴米油盐,这就叫生活,只可以我老伴去世了,不然能给和她拌拌嘴,就更叫生活了……小陈,你还没结婚吧,你年龄还小,可能不懂!”
“嗯,是还没结婚,陈老爷子,不满您说,以我家这条件,我决定先玩几年,然后再结婚……另外我可是对西子痴心不忘呀!”
宋老笑了笑,说道:
“古人都说了,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现在社会安定,普通人只需要修身齐家,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至于治国,小陈你们叶家是世代经商,也不从政,这点就不用考虑了,我劝你还是多修修身,一般学中医,都是德才兼备之人……我屋子里有***德经,到时候送给你看看!”
一般有钱人家的孩子,生来就什么都有了,大部分人要更加倾向于享受生活,而不是说去立什么远大志。
陈玉楼就是这样的人,他认为桐仁堂已经做的够大了,他只需要守住自己这一份家业就行了,根本没考虑过为陈家做出什么丰功伟绩来。
对于看什么道德经,他自然不屑去看,坦然道:
“宋老爷子,不满您说,对于您说,道德经这么高深的书,我实在是看不下去呀!”
宋老没再说话,他干了一会活之后,将手中的镢头靠墙放下,带着陈玉楼进屋,在一套黄花梨桌椅旁坐下。
陈玉楼看着这一套古旧黄花梨桌椅,赞叹道:
“宋老爷子,您这一套桌椅,是上了年代的好东西吧!”
宋老爷子会心一笑,“也就明清时候的东西,我用一副字画跟一个老友换的……我就喜欢收藏一些老物件,上回看上人家一个大石头做成的缸,还想收回来呢!”
陈玉楼开口道:“我家里有一些以前装药材的瓶瓶罐罐,要是宋老爷子喜欢,改天我给您送过来!”
宋老爷子顿时眼神一亮,缓缓开口:
“无功不受禄,这个怎么好意思!”
“宋老爷子,您看这一根野山参,够大吧,这可是正宗的长白山野山参!”
陈玉楼打开带过来的檀木盒子将里面红布上放着,足足有二十厘米的野山参给宋老看。
宋老看着檀木盒子中的野山参,面露喜色,说道:
“小陈,我前些日子不是刚从你这里买了一根野山参,你怎么又给我送过来了!”
陈玉楼笑道:“陈老爷子,您和我父亲是至交好友,我怎么好意思收您的钱呢,这么着,这一颗野山参,全当是是我送给您了!”
宋老沉声道:“小陈,我知道,这一根百年野山参,都要几十万,这么贵重的礼物,我可不能收!”
陈玉楼盖上檀木盒子,推到宋老面前,一脸难为情,说道:
“宋老爷子,这件事我本不应该麻烦您的,但西子被别人横刀夺爱,我一直是辗转反侧,寝食难安,我实在是放不下呀……当初在梨园跟我争西子那小子,竟然能让灰色地带大佬魏贤叫爷爷,我知道您一张是嫉恶如仇的,想让您动用关系,查一查他,将他们这一恶势力铲除,还社会一个朗朗乾坤!”
宋老目光深邃,沉声道:“我虽然退休了,处庙堂之远,但还是心系民生的,怕一些善良之人受到欺压,于是给以前的一个老部下打电话,让其查了一下这小子的底,发现他是一个带领村里脱皮致富的农民企业家,一个好人呀,对于这种人,我能说什么呢!”
陈玉楼一脸难以置信表情,说道:“这不可能呀,若是那小子没和市里灰色地带的魏贤有所牵扯,怎么可能让他心甘情愿的叫爷爷呢……我感觉两人肯定是一丘之貉,这小子的肯定是为了洗白自己,故意制造出来的身份而已!”
宋老一脸正色道:“不,我老部下查到,这小子和魏贤没什么利益往来……我想魏贤有可能是被那小子武力震慑到了,你别忘了,你的保镖周衍,可是化劲宗师,不简简单单就败在了人家手上!”
“这样呀……那宋老爷子就收下这野山参,我还有点事,就先行离开了!”
陈玉楼神色黯然,说了一句,踱步走出了屋门。
宋老从兜里掏出一块怀表,从座位上起身,追到了陈玉楼身后,说道:“白白收了你一棵野山参,我感觉怪不好意思的,你父亲说一直很喜欢我这一块怀表,你代我送给他!”
“这怀表看起来就很贵重,一定跟了你们很长时间,我怎么好意思收呢!”
陈玉楼断然拒绝,转身便要离开。
宋老伸手将怀表装进了陈玉楼兜里,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