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去救那个人之前,她还得先写一封书信,托人转交给赵笙。好让他知道,他的长兄的暗卫凌寒还活着,就在嘉余府呢。
片刻之后。
秦璃回到家,找出药酒,为赵笙写书信。重点只是提了提,与凌寒有关的事。
写好了书信,秦璃把书信揣在身上,坐着马车前往嘉余客栈,找石叔父的好友甄恒帮个忙。
一路上,秦璃并没打开马车的车窗,不过在下了马车后,还是刻意的观察了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跟在她身后。
就怕会和紫沁一样,来嘉余客栈,会被付煜跟踪。她来客栈,是有急事去找人家相助,可没闲工夫去跟付煜理论。
秦璃环顾了下四周,只见没什么可疑的人走近,这才放心的带着牛怀雨走进客栈。她在大厅旁边的雅间里等候,让牛怀雨上楼去见甄恒。
甄恒所入住的客房,在客栈的二楼。
牛怀雨上楼去见甄恒,跟甄恒说明了情况。借此机会,将秦璃写的书信交给甄恒,说道:“甄大人,我们家小姐托小的请您帮一个忙,帮忙把书信转交给三公子。”
甄恒伸手接过书信,妥善的收好,说道:
“明早,老夫正好有一位好友要回去,可以帮璃儿把书信带回皇城,托石大人转交给三公子。”
牛怀雨鞠躬行礼,道:“多谢甄大人。除了带书信这事儿,需要劳烦大人而外,小姐还有一事儿,也托小的来请大人相助。不知大人……”
“但说无妨。”甄恒微微一笑,道:
“石大人在离开嘉余府之前,都跟老夫说过,秦家的人们的事儿,就是我们自己的事儿。”
一听这话,牛怀雨感到放心了许多,就把秦璃想请甄恒帮忙救人的事,说给甄恒听了。
“小姐说,吴家的木屋被人放火烧了,吴家的人们去报官,让褚知府他们帮忙查出纵火凶手。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只是在她看来,被那些人抓走了的人,只是一个可怜的替罪羊。他们那么做,实在是很过分!”
在此之前,秦璃都对牛怀雨说过:
“那人都神志不清了,还能在黑夜里,独自去木屋,放火烧了吴家的木屋?那他得有多厉害?”秦璃摆了摆手,说道:
“放火烧了木屋的人,不可能会是他!”
正当牛怀雨在回想着,秦璃说过的话之时,耳边传来了甄恒的话语:
“在老夫看来,放火烧了吴家的木屋的人,也不会是破庙村的匡秀才。只是褚知府他们说是他,把他抓了,咱们就得想法子找证人,请证人去证明,不是他。”
请证人的话,难免会把凌寒的事儿说出来。
因为褚知府会问,吴家的人们当晚没在小木屋里,匡秀才也不在那边。真正放火烧了木屋的人,会是谁?
“在白天,老夫都听人说过了,有人当晚望见,那木屋里是有灯光的。也就是说,是住了人的。褚知府肯定会问,当晚,是谁在木屋里?”
听了甄恒的话,牛怀雨也感到犯难了,“实不相瞒,大人所考虑到的这些问题,我们家小姐在前来客栈的路上,也和小的说过。她说,她很怀疑放火烧了木屋的人,就是安王爷派过去的。”
“说说。”甄恒眼神里掠过一丝复杂的光芒,说道。
看来,石大人说的没错,璃儿是个聪明的孩儿。
牛怀雨如实说道:“我们小姐曾让紫沁来客栈,见过大人。就在那天,紫沁发现付煜在跟踪她。没过多久,就发生了吴家的木屋被烧一事。由此可见,吴家的木屋着火一事,不是匡秀才做的。”
甄恒微微点头,认为有理。
牛怀雨说道:
“小姐说,若说那几件事与安王爷无关,她还真不会信。就在今天,有位陌生的妇人前往白家,对白夫人说,贺昶请秦璃帮他救的救命恩人,已经被人烧死了。小姐说,那个妇人,肯定也是安王爷派过去的。”
安王爷无非就是想着,秦家的姑娘善良,肯定不会看到匡秀才去受苦,会想法子去救匡秀才出来。
小姐要去救匡秀才,必然就得去府衙说明情况。一说明情况,就得把她救过凌寒一事,给说出来。
否则,褚知府会问,那晚住在木屋里的人,是谁?
匡秀才赔不起吴家人的木屋,但是小姐却赔的起。不过小姐是个精明的人,怎么会吃那样的暗亏?
可能在安王爷看来,小姐为了救匡秀才,就会把凌寒在嘉余府一事,给说出来。安王爷想弄死的人,是凌寒!
甄恒听了牛怀雨说的话,也告诉了牛怀雨一个消息:
“就在半个时辰之前,老夫听说了一件事,安王妃在离开胡记药铺,回到郊外的路上,险些中了暗箭。好在有一位高手及时出现,救了她……”
牛怀雨一听说这事,及时去告诉秦璃了。
秦璃这才知道,原来今天去药铺里给她字条的人,是安王妃,并不是哪一位男子。
真没想到,安王爷如今连安王妃都敢伤害了。看来,他是真打算把尚小小照顾到康复,带尚小小回皇城去,娶尚小小为妃的。
胡曜有次去画舫船上,帮她打探消息。就听到燕姑娘说,她的师父尚小小是打算在康复之后,和安王爷当真正的夫妻,为安王爷生儿育女的。
“他俩不都是有孩儿的么?再说,他们都……不再年轻了。”胡曜很是难为情的说道。
燕姑娘说:“那有什么?只要他们是真心相爱的,就应该要几个,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