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方听了狄仁杰的话,气的怒火中烧,厉声大喝道:“好一张如簧的巧嘴!一会儿大刑之下,本官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说着,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大胆刁民,尔等见到本官不但不跪,还大言不惭,本官在此就先定你个蔑视公堂之罪!来人啊!给我重打五十大板,生死不论!”
狄仁杰站在堂中,见两旁衙役纷纷拥了上来,怒喝一声:“我看谁敢造次?”一声怒吼,端是威风凛凛,让衙役们一惊之下,面面相觑不敢上前。
赵一方见此大怒,对衙役们吼道:“还不上前!”
而此时站在赵一方身旁的师爷,看着狄仁杰的表现暗暗有些吃惊,赶忙低下头与赵一方低语几句。听了师爷的话赵一方又看了狄仁杰一眼,喘着粗气强压下心中怒火,重重地哼了一声。
命堂下站着的衙役把五人身上的绳索解开,又一摆手,衙役们连忙退下去。赵一方深吸了一口气冷声道:“若不是师爷替你等说好话,现在,你等早就是皮开肉绽了!”
狄仁杰不屑的看了赵一方一眼,回以一声冷笑。赵一方见状心中暗怒,使劲拍了一下惊堂木:“你叫什么名字?何处人氏?又做何营生?来我荆州何干?还不给我从实招来!”
狄仁杰冷笑一声,慢条斯理的说道:“在下,姓狄名仁杰,并州人氏。官居龙图阁大学士,加湖广道黜置使,荆州大都督!奉旨钦差提调荆州一切军政要务!”
……
堂上一时间变得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惊得呆若木鸡,尤其是赵一方冷汗登时从额头渗出。
赵一方眼珠突然一转,一拍惊堂木,大喝道:“大胆刁民,竟敢冒充钦差!你说自己是钦差大人,可有凭证?”
狄仁杰冷冷的看了赵一方一眼,冲身旁的李元芳一摆手。李元芳点了点头便从怀中掏出一个明黄色锦套,高举过头顶,朗声道:“圣旨到!”
赵一方见此不由打着哆嗦,脑中一片混沌不知如何应对。李元芳见状对着赵一方喝道:“赵一方,你好大的胆子,见圣旨竟然不跪?”
而正这时,堂外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狄仁杰转身望向堂外,只见百十名身着戎装的千牛卫士拥进堂前院内,向狄仁杰行了一礼,便持刀分列两侧。
不多时便见一大群紫袍官员熙熙攘攘的走了进来,到了院内便按品级依次站好。为首的是一个大腹便便的胖脸官员,只见其一撩衣服,双膝跪地道:“下官,荆州巡抚朱国志率荆州有司百官恭迎钦差大人!”身后官员也纷纷跪倒山呼参拜。
狄仁杰连忙走出堂外,对跪在地上的荆州官员们微微一笑拱了拱手道:“诸位大人请起!”听到狄仁杰发话,朱国志率众叩谢后,便站起身来。说完话的狄仁杰转身进了堂内,朱国志等人见状连忙紧随其后进入堂中。
而此时的赵一方,脑中还是一片混沌,魂不守舍的站在公案一侧,忘记退到台下。朱国志进入堂内,见此不由轻咳一声道:“赵大人!你如此公然立于公案之侧是否太失礼了,还不速速下来!一旁站下。”
赵一方猛地惊醒过来,赶忙下来走到狄仁杰身前躬身道:“卑职无礼,望钦差大人恕罪!”
狄仁杰笑了声,摆了摆手道:“赵大人罢了!”赵一方赶忙退到一旁,用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狄仁杰走到案前坐定,指着身旁右侧的李元芳道:“这位是圣上钦点随佐本阁的检校千牛卫将军李元芳!”又指着左侧的曾泰道:“这位是钦命荆州监察御史曾泰!”
堂下众官见狄仁杰介绍,连忙拱手道:“见过二位大人!”,李元芳曾泰也连忙拱手回礼。
狄仁杰轻声咳嗽一声,正色道:“李将军,宣圣喻!”
李元芳向狄仁杰行了一礼,手举圣旨高声道:“荆州巡抚、荆州将军等衙下僚众,恭迎圣喻!”
堂内众官,齐齐跪倒在地高呼道:“臣等恭迎圣旨,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元芳见众官跪下行礼,便将圣旨双手捧起躬身递给狄仁杰,狄仁杰双手接过缓缓展开: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荆州突发水患,致使万民流离,朕甚忧之!荆州者!堪称国脉,位尤重焉!因特遣内阁参政、龙图阁大学士狄仁杰为湖广道黜置大使,荆州大都督,提调荆州一切军政要务,代朕巡狩,体察民情,赈济万民,整饬吏治,便宜行事,所至之处如朕躬亲!钦此!”
百官齐声道:“万岁!万岁!万万岁!”狄仁杰收起圣旨交于李元芳。笑道:“众位大人快快请起!”众官再叩首,便站起身来。
狄仁杰做于公案之后,目光扫视了一遍堂下荆州百官,正声道:“诸位大人,本阁此次承蒙圣恩,提点湖广道黜置使,乃为民生、水灾及吏治之事,为圣躬所不安。”说着,他目光望向赵一方道:“本阁自入荆州一路行来,所见所闻者,均是赵大人之弟赵一宝横行霸道,欺压良善,强占百姓土地……。”
赵一方一惊抬起头来,只见狄仁杰又道:“地方衙署,与赵一宝沆瀣一气,致使百姓凄苦,告官无路,境况堪忧!赵大人,本阁所言不差吧!”
赵一方一时间面如土色,轻轻咳了一声,出班强辩道:“回大人!地方确实有人打着赵一宝的旗号为非作歹,但要说是因为赵一宝的原因而使百姓境遇凄苦,是否言过其实了?毕竟赵一宝买地都是给了钱的!”
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