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韩建的长刀连连砍在盾牌之上,竟连一起涟漪也没有溅起,让韩建大为惊恐。
在韩建收刀想要再次劈出的时候,干瘪汉子身前的青光盾瞬间变幻化作一柄三尺青光宝剑被干瘪汉子握在手中直刺韩建面门而去,韩建见状大惊失色连忙用横刀格挡。
“铛!”
横刀与剑光猛然撞在了一起,只听一声脆响过后,韩建便被震得踉跄倒退几步差点摔倒外地,而干瘪汉子却依旧稳如泰山,双方不过一个照面的交手,便高下已分!
虽说只是过了几招,可韩建却十分明白自己根本不是对手,可也不想就此束手就擒,于是便大吼了一声,飞身纵起,人在空中,一个半旋借势全力向干瘪汉子劈出了一刀,试图逼其让开窗口的位置。
“刀法不错,可惜……”
韩建这拼死的一刀不可谓不快,也不可谓狠,奈何落在了干瘪汉子这等高人手中,却是处处破绽,只见其手腕一翻手中青光剑便瞬间分化成数道青光剑芒,直刺韩建握刀的右手腕等处。
“啊……”
连中数剑之下,韩建再也稳不住身形了,不由得身子一沉整个人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惨呼不已,却再也无法站将起来……
四更天,离莽山不到两里处的一处山头上,一身铁甲的班斿正趴在一块巨石的后头,面色凝重地眺望着远处在月光下清晰可见的莽山各处,眼神既有激动,也有期盼,更有着几分的担忧凝重。
此番出战可以说是违了程万里的将令,若是胜了还好,可若是败了,班斿实在是不敢想象他的结果将会如何,然则箭已在弦上,想要收手也已经晚了。
“吱吱,吱吱!”
暗夜里突然响起了两声轻轻的鸟叫声,班斿细听之下一听,脸上立马便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神色,忙将手指一圈放在唇间也回了两声,便见山脚下的草丛一阵起伏,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过后,数名黑衣探哨已猫腰潜行到了班斿身前。
“情况如何?”
班斿显然有些迫不及待了,等不及他们出言禀报,便出言追问了起来。
“回都尉,辽寇果然尽隐在莽山的一处山坳谷地之中,临时起了一座山寨,现已发现有明哨两队,暗哨亦有不少。
另莽山上亦有兵马驻扎,只是山林太密,属下等只潜行了一段,就发现了不少的暗哨,怕敌人发现没敢再行深入,只得退回。”
见班斿询问,为首的探哨赶紧将所探知的消息报了出来。
“哦?”
一听辽军布防如此严密,班斿脸色瞬间变得不好看起来,沉吟了好一会……
这莽山的地形相当独特,乃是由十余座高低不一的小山头所组成的一个小山脉。
最高处的莽头峰,也不过只有三十余丈高下,但山上的树林却密得很,莽头峰下就有一块不小的平坦谷底,是个藏兵的好所在,别说是二万兵马,便是再多上一倍,也绰绰有余。
在班斿看来,辽寇藏身此处实乃正常的事情,然辽军在莽头峰上也囤积了重兵可就有些出乎班斿的预料之外了,要想不惊动山上守军而攻击辽寇大营显然是不太可能的。
“看来只能兵行险着了!”
班斿口中呢喃着,听得一众探哨一脸的迷糊,只是见班斿苦思,也无人敢开口发问,正自疑惑间,却辽班斿猛的抬起了头来,瞥了眼不远处的莽山,嘴角间露出丝丝森寒的笑意……
注古代士兵嘴里叼的小木棍叫做“枚”,古代行军时,常令士兵口里横衔一根小棍之类的东西,使他们不能讲话,保持部队肃静,以免被敌人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