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牛皋此人胆大心细,不会出什么事情的,再说了只是区区数万轻骑罢了,本帅相信牛皋他能应付的来。”
李靖自然明白众人的担心,但却不以为意,在李靖看来,区区数万辽国轻骑,还不至于给骁果军带来多大的威胁,顶多也就是麻烦些而已。
他现在最紧要的还是想方设法将辽国的数十万大军给拖在诸城,至于胜败如何,对于李靖来说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只要能实现他目的对他来说就是最大的胜利。
“是,副帅!”
众人见李靖决心已下,纵使心头尚有疑虑,也绝口不再提起。
“本帅预计辽军主力不日就会到达诸城,我军各部兵马方自集结,又多地方府军,配合上实在是颇有生疏之处,你等要多费费心,多多磨合诸军,务必使大军如臂使指。”
李靖看着众人还是心存疑虑,但并未多言,而是笑着对众人说道。
众人听到命令忙起身抱拳应诺后退出帐外
见众将都出了大帐,李靖长出了一口气,脸色不由凝重了几分,他刚才轻松的样子也不过是做给将军们看的,免得让众人压力过甚影响军心。
饶是李靖生性坚韧,面对着这等大敌压境的局面,也根本轻松不起来,要知道杀来的辽军可是足有四十万之多,而大周集结起来的军队满打满算也不到二十七万人,这其中还有近一半是地方府军,战力堪忧又相互间缺乏磨合,在这种情况下,真要跟辽国大军来个硬碰硬,简直是自找死路。
……
四月初旬的雍州高原山地间到处是繁花似锦,绿意盎然。
耶律楚材正率领着数万骑军纵马行进在前往诸城的官道之上。
“报,元帅!前方三里处发现周军骑军,约有上万人!”
就在耶律楚材兴致盎然的四处观望着与草原截然不同的景色时,一名探马从前方疾驰而来,滚鞍落马,单膝跪在耶律楚材马前禀道。
“哦?”听到前方有周军骑军时,耶律楚材一愣,不由又想起了自己在莽山时的遭遇,眼珠子登时便红了起来,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全军听令,整军向前,给我荡平周军!”
耶律楚材红着眼睛,手猛的一抬,高声呼喝着下达了前进命令。
“呼嗬,呼嗬……”
耶律楚材命令一下,一众辽军官兵立马跟着呼喝了起来,还真颇有一番威武气势
……
“报,将军!辽军正向我军疾驰而来!”
“列阵!”
骁果军阵前,牛皋策马而立,听到探马的汇报,便一挥手大喝道。
……
不多时便见前方烟尘大起,无数的辽国骑兵正纵马奔驰而来。
“都给我听好了,大汗有令,此战只许胜,不许败,否则全军尽斩!”
看着前方正严阵以待的周军骑兵,耶律楚材高举着弯刀大声对麾下呼喝道。
“呼嗬,呼嗬……”
听到耶律楚材的呼喊威胁,一众辽兵心头的野性登时被激发了出来,一个个红着眼嘶吼了起来,挥舞着手中弯刀向周军杀去。
“汉庭,胡言!”
见辽军呼喝着杀上前来,牛皋大喝一声。
“末将在!”
牛皋话音一落,身后两骑便闪了出来。
“你二人各率本部一千骑兵分左右两路出击,分击辽军两翼!”
“末将领命!”
王汉庭胡言各自躬身应诺,便策马冲回了本阵,呼喝着率军向两翼散去。
“呜,呜呜……”
“弓箭手准备!”
见到辽军越来越近快,牛皋大声命令道。
“放!”
骁果军果然训练有素,听到牛皋的命令后,骁果军的军士们几乎同时张弓搭箭把箭射了出去,一拨拨羽箭于列中腾空而起,呼啸着划破长空,如雨点般地落入了辽军阵中,一时间无数辽军被射落马下,连惨叫都来不及就被马蹄踩成了肉泥。
骁果军所用的六石硬弓远非辽军的小角弓可比,射程远,特制的箭头穿透力又极为强劲,箭雨中几乎每三四箭就能杀死一名辽军。
“放!”
“放!”
骁果军连续的几阵箭雨过去后,疾驰而来的辽军中一时空旷了许多,几乎还未到周军跟前,就被骁果军消灭了至少四分之一的兵马。
就连耶律楚材身上都中了数箭,好在他穿的是天下少有的宝甲保住了姓名,否则早就交代在冲锋的路上了。
“快!快!给我冲!”
眼瞅着情形不对,耶律楚材便有些急了,一边怒吼着一边纵马疾驰。
“举刀!”
见辽军已近在眼前,牛皋率部先是缓缓前压,随即大吼一声,霎那间无数把雪亮的横刀齐刷刷地举了起来,如刀林一般,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寒光。
“杀!”
牛皋举刀大吼了一声“杀”后,一马当先的向辽军冲去,一万名早已等候多时骁果军铁骑如同龙卷风一般大喊着冲上前去,如雷的马蹄声让大地都为之震动,一时间烟尘滚滚而起,冲天的杀气嗬得原本就有些慌乱的辽军更加的混乱了几分。
砰!砰!砰!
不过片刻牛皋便率骁果军冲进辽军阵中,霎时间不知有多少辽军被骁果军巨大的冲撞力硬生生的撞飞了出去。
仅一个冲锋而已,辽军的阵型便被骁果军截成了数段,霎时间喊杀声惨叫声在辽军阵中接连响起,让辽军首尾不能相顾,只能各自为战。
骁果军士们口中喊杀着,手起刀落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