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迳说着话,一迳在我脖颈处呵着热气,还时不时的在我耳垂处轻咬一二,动作也越来越放肆。
这可不是好现象。
用尽全身的力道摆脱他的束缚,我急忙说道:“王爷,我不是你的新娘,我是……”
话未尽,唇已被他直接攫住,未尽的话都被他吞入腹中。
不但有酒味,更有浓厚的血腥味。看来颉利说得对,鹿血和酒……
一边挣扎着拍打着他,我一边用脚狠狠的踩李世民的脚,迫得他痛呼一声不得不放开我。
我虽脱离了他的搂抱站了起来,但他的手却是紧紧的拽着我,让我不能离开他分毫。
“王爷,你看清楚了,我不是你的新娘,不是你的燕小满。”
“你不是本王的新娘那谁才是?吻都吻过了,还害什么羞?”
一边说着话,他一边抓着我的手摇椅晃的站起来,紧接着一个踉跄之下,他将我重新搂入怀中,吻便那般铺天盖地而来。
一时间,只觉得羞辱倍至。在他眼中,我不是他的王妃,而是他的新娘燕小满。
我不要当替代品,更不可能是你随意可以侵犯的王妃。趁着他呼吸的功夫,我伸手直抓向他的俊容,期待几道划痕能够令他清醒。同时厉声说道:“我不是燕小满,我是你的王妃,看清楚了,我是长孙明珠。”
“王妃?”轻巧的便抓住我的手,他眯着眼看着我,然后又搂着我笑起来,“好好好,本王答应你,只要你侍候好了本王,它日封你一个王妃又如何?”
赤鼻的酒味混和着血腥味再度袭来,我急急挣扎避让,“你说过……不再招惹我……你说过,喝酒必不碰我的……”
“酒?呃,好……放心,明天本王必将合卺酒奉上。今夜便别使小性子了,嗯……*一刻值千金……”语毕,不再容我挣扎,他一把打横抱起我,直接往床榻方向走去。
从来不想自己会被自己的丈夫强,更不想自己会被自己的丈夫当另外一个人给强。自尊、自傲都容不得他如此待我。我使出吃奶的力拼命的抵抗着他,但越是抵抗越引得他兽性大发。
眼见身上的衣物片甲不存,眼见着自己的抵抗毫无用处,发自心底的柔软令久不再哭泣的我再也止不住的失声痛哭。
“观音婢,别哭……别哭……”
这一声‘观音婢’的呼唤,就像是来自于千年以后,又像是来自于千年以前,有多久了,有多久他没再唤我一声‘观音婢’,如今,我听到的‘观音婢’的呼唤是真实的还是我仍旧时有的幻觉或梦境。
“……别哭……别哭……”的低喃在我耳边不时响起。
恍惚记得,四明山时,那个倨傲的少年拿出罗帕,“咦,胆子真小,又吓得眼泪鼻涕直流的……瞧瞧,现在我长期将这些女孩子的东西准备在身上,为的就是妨着你将眼泪鼻涕又流我一身。不要紧,想哭多久就哭多久,我准备了许多,有的是……瞧瞧,瞧瞧,唯有对我,你就像只小野猫。对别人,可都是一副大家闺秀之举……我很喜欢……观音婢,我很喜欢。”
恍惚记得,他将佟儿看作我,也是这般说着“……观音婢,别哭……别哭……”
如今这声‘观音婢’我分不清,分不清是出自那个倨傲的少年还是出自如今这个狠厉的王爷……
两张面相不停的在我眼前交替出现,朦朦胧胧、不可断绝。
随着耳畔熟悉的轻咬,随着唇间霸道的深吻,随着熟悉的大手熟悉的挑拨着我所有的敏感神经,久未逢雨露的身子亦起了颤栗。
一声狂欢之中,眼前的倨傲少年似乎又变了,那双俊眸中突地泛起血红,盛着的满满皆是*,似一匹来自塞外的野狼。
‘不’字还没出口。霸道的吻便如飞而至,再也容不得我说只字片言,剩下的皆是被翻红浪、巫山*,没有任何情爱,有的全是最原始的冲动。
怎一个疯癫可以形容。
抓不住任何点滴、脑中塞不进任何曾经想过的龌龊画面,剩下的只有二人肢体的纠缠。
一夜的疯狂、零乱……
直至身边的人力气耗尽,直至身边的人魇足的将我搂在胸口酣然睡去,我才从漫天的疯狂中清醒。
我这是怎么了?
缓缓起身,仅披着一条薄衾下床,我坐在床缘边再一次细细的看着再也熟悉不过的容颜。
你方才宠幸的到底是谁?
是你的新娘燕小满还是你在心底潜意识中呼出的那声‘观音婢’?
而我呢?
是满足你还是满足曾经那个在我心中阳光明媚的少年?
闭上眼,我想回忆起方才的疯狂,奈何记不起一丝一毫,剩下的除了ròu_yù外还是ròu_yù横流。
呵呵,若感情只剩下ròu_yù横流,是不是我们的这一段感情终于可以画上句号?
画上句号啊……心中腹诽着,我再度睁眼看向熟睡的容颜:饮过酒、喝过鹿血的你经此一战,不睡24小时定然不会清醒。若感情真要画上句号,就从今夜开始罢,清醒的你必然会忘了这疯狂的一夜。
看着外面即将拂晓的天,听着屋外三人的喘息声。我将李世民用薄衾裹好,轻声呼道:“如云、如月。”
“娘娘。”进屋的二人,眼中明显布满兴奋的神采,只听如云说道:“怪道婚宴间王爷不见了踪影,连侯爷都当王爷去了燕贵人房中还命所有人不得打扰、不得闹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