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呜——”说时迟,那时快,为首的一只短吻鼍甲兽昂首嘶吼,它身后的同伴们更是嚣张狂躁,也跟着叫嚷起来,走起路来都是扬尘激荡。
很显然,这些家伙在赶走独角拱鼻兽以后,显得异常得意,大概是认为此地已经是它们的地盘了,故此个个都是肆无忌惮。
躲在岩壁顶端的吼螶心中冷笑:“一群没脑子的畜生,就你们这样的货色,爷爷从来都不放在眼里,若不是二哥叫我行事小心些,爷爷下去就把你们都灭了。”
虽然金螫王只是让古荒吼螶来侦查一下情况,但是它见到这些短吻鼍甲兽以后,心里便带着几分瞧不起,开始手痒起来。
它暗忖:“二哥只是让我不要打草惊蛇,可我只是暗地里偷袭两只过过瘾,这总没问题吧?嘿嘿嘿,就这么办!”
“唰!”电光石火间,古荒吼螶蓦地贴着壁顶向前滑行,开始观察下方敌情,寻找那些可以动手的落单目标。
果然,就在数息后,吼螶已经盯上了两只跟在队伍最后面,走起路来磨磨蹭蹭的家伙,这两只鼍甲兽之所以走得慢也是有缘故的,因为它俩是一对“残废兽”。
鼍甲兽之所以会受伤,也是因为这种畜生实在太喜欢争斗,不管是对外那些猎物或者敌人,甚至本族群里也常有互相厮杀、血斗的时候!
强者生存,这就是它们血脉里流淌的遗传之信念,至于走在队伍最后的两个倒霉蛋,它们是之前向首领挑战,打算争夺对方位置的家伙,只可惜有些自不量力,惨遭失败后,被首领废去一只爪子。
对于被自己打败的对手,首领从不直接击杀,而是让它们苟延残喘,继续凄惨的活着,以此来警告其他试图挑战自己权威的家伙。
所以现在这两只残废鼍甲兽只能跟在队伍最后面,捡一些同伴吃剩下的残羹剩饭过活,这就是失败者的下场,而此刻,它们将会是整群鼍甲兽中最早的死者了!
“哼哼,就是你们俩了,去死吧!”
“唰唰!”说时迟,那时快,古荒吼螶蓦地甩出两道迅疾风刃。
它们来无影去无踪,划破低空时没出现一丝声响,而后闪电般蹭过了一双残废鼍甲兽脖颈,这俩家伙立时瘫倒在地。
由于喉管被彻底割断豁开,大股鲜血涌出伤口,顺便堵住了它们的嘴,连叫都叫不出声,鼍甲兽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断了气,缓缓趴伏在地。
“哈哈哈,轻松之至。”见此情景,古荒吼螶大为得意,它嘴里低声自语:“嘿,太简单了,就算是再搞死几个,也是轻而易举,手到擒来。”
结果,吼螶的胆子越来越大,决定再干一票,因为悄摸着弄死敌人的玩法,确实会上瘾。
“呼!”
下个瞬间,古荒吼螶蓦地振翅掠向低空,这一次,它的目标放在了前方不远处一只离群体不远的肥硕鼍甲兽,这家伙的眼神可能有些问题,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经常碰到旁边的石头和岩壁。
“唰!”说时迟,那时快,吼螶悄无声息的扑到对方身侧,“噗噗噗!”没有给这家伙反应的机会,吼螶的短柄铲已经恶狠狠捅进了鼍甲兽的侧腹。
“呜呜呜……”
不过这一次吼螶没预料到,肥大的鼍甲兽濒死之时发出了低声呻吟,与此同时,听觉敏锐的其余鼍甲兽就发现了有些不对劲,更何况,空气中还有自己同伴尸体散发出来的血腥气。
“吼!!”鼍甲兽首领骤然发出了声嘶力竭的咆哮声,这家伙示意所有的同伴都围聚过来,誓要将耍花招搞死自己手下的古荒吼螶弄死。
“哈哈哈,既然被你们这些畜生发现,那也就没办法了,爷爷先走一步,待会再收拾你们。”
“唰唰唰!”发出长笑声的吼螶蓦地振翅腾空,朝着前方急掠而去,看着吼螶破空飞行的身影,其余的鼍甲兽都是怒不可遏,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眼巴巴看着吼螶离开。
但是首领倏然目迸凶芒,这家伙霍地张嘴喷出一颗滚烫的球体,那是此兽常年在地底岩浆泛滥区域吞吃那里混合岩浆残渣的土壤,凝聚出来的岩浆石弹,威力着实不小。
“呼——”
岩浆石弹骤然飙向吼螶身后,它突然感到恶风不善,心中暗叫不妙,而后猛然扇动背后翅膀,竭尽全力往上拔高,“砰!”但是下一刻,岩浆石弹还是蹭到了吼螶左腿,疼得这家伙尖叫一声:“哎呀!”
“吼螶,你在哪里?”就在此时,飞到附近的金螫王扬声大叫,吼螶此刻疼得头上冒汗,不过好在翅膀没受伤,它一边奋力疾飞,一边叫道:“二哥,我没事、我在这里!”
“嗖嗖嗖!”电光火石间,地面上的鼍甲兽首领再次吐出数颗岩浆石弹,气得吼螶扭头狂吼:“天杀的混账东西,真以为你爷爷好惹吗?去你的吧!”
“嚓嚓嚓!”气急败坏的吼螶话音甫落,立刻甩手释放出十余道风刃,“咔嚓、咔嚓!乒乒乓乓!”那些风刃不但抵消了大量岩浆石弹,更有剩余的齐刷刷袭向下方的鼍甲兽首领。
这家伙骤感不妙,立刻迈着咚咚咚沉重步伐,迅速躲开,“夺夺夺——噼里啪啦!”风刃纷纷削砍在地,激得土石飞溅四迸,也遮蔽住了鼍甲兽的视线。
趁此机会,古荒吼螶急忙振翅飞走,不远处的半空,它正好碰到迎面赶过来的金螫王。
“臭小子,你怎么受伤了?”见到吼螶腿上挂彩,金螫王顿时把脸一沉,随即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