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旱鳖偷了我的酒,为什么挨骂的却是我?”古荒吼螶哭笑不得旳说道:“诸位大姐,你们要骂,也应该骂偷酒喝的旱鳖和霜眉古驴吧?”
“我管你呢,就骂你。”
芫歆此时拿出一副蛮不讲理的样子,双手叉腰说道:“说起了,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你,要不是你非得缠着关横要酒喝,就不会有这一系列事情发生了,你不喝酒,人家小旱鳖和小驴儿又怎么会去偷喝?”
“嗯嗯,姐姐说得对极了。”若桃在旁边说道:“要不是你随随便便把酒葫芦挂在腰上,也不系好,小旱鳖会那么容易得手么?”
“是你的疏忽!”
“是你大意了!”
“是你不负责任!”姑娘们一边说着,一边都把抬手指着吼螶的鼻子尖,下个刹那,古荒吼螶都有些愕然傻眼了,它嘴里嘀咕道:“难道、难道真是我的错吗?”
“喂,吼螶,你清醒一点。”关横说着,甩手一巴掌拍在它后脑上,随即笑骂道:“笨蛋,你差点就让妹子们催眠了自己认罪,知道吗?”
“呃,是这样吗?”闻听此言,吼螶吓出一身冷汗,随即道:“太可怕了!”
“哎呀公子,你何必拆穿我们呢?没意思啦!”
若桃如此说道,脸上还有些不乐意。关横耸耸肩,笑着言道:“好了好了,你们不要总是欺负吼螶老实,把它唬得一愣一愣的,也没意思啊,是吧?”
说着,他又取出一根酿酒荆藤,掰折之后,将里面的浆液全都灌入小白玉葫芦,然后摁上塞子递给吼螶,说道:“喏,这是抵偿给你的,就不要再责怪小驴儿和小旱鳖了。”
“是是,多谢关爷,就按照您说的办。”
一看到关横递过来的酒葫芦,古荒吼螶顿时眉开眼笑,连连点头。
“但是,你要记住,下次绝不能再让小家伙们偷到酒葫芦,不然的话,三天内你都休想喝到一滴酒。”关横双手抱肩,好整以暇的笑着说道。
“呃,这个……好、好吧。”
没奈何之下,吼螶只好点了点头,就在此时,已经从迷迷糊糊之中醒过来的宝甲旱鳖和霜眉古驴又朝着古荒吼螶身后溜达过来,被它扭头狠狠一瞪:“哼,还来?再过来的话,我就不客气了!”
紧接着,古荒吼螶昂首叫道:“火爪猿魂,给我盯着点小东西们,不许这些家伙靠近我的酒葫芦!”
“嗷呜、嗷嗷!”闻听此言,几只火爪猿魂立刻答应一声,决定竭尽全力保护吼螶的酒葫芦。
“唉,你们这些家伙,我怎么觉得以后肯定会在喝酒上面误事呢?”关横此时摇了摇头,心说:“好像以后队伍里会出现好几个酒鬼,怎么办呢?”
“关爷、关爷!”就在这么个工夫,土宫蟾开口道:“剩余的小土蟾已经回来了,而且它们似乎发现了关于石甲蚰蜒首领的消息。”
“很好,赶紧叫小土蟾们过来,咱们仔细问问情况。”
“是。”土宫蟾点头答应着,而后便把所有的小土蟾都叫了过来。
数息后,大片小土蟾攒动身影,咕呱乱叫聒噪着围拢到了关横身边,他扬声道:“好了好了,大家安静点,一个个来回答问题,我现在就想知道,石甲蚰蜒老大在什么地方,有没有谁知道?”
“咕呱、咕呱!”闻听此言,立刻有几只小土蟾凑了过来,对着关横名鸣叫不止,他点了点头:“嗯,那好,你们就先说说看吧。”
……
少时片刻之后,关横带领所有同伴,在小土蟾的引路下,来到了地底矿坑深处的某个区域,这里就是它们探查到的石甲蚰蜒老大的窝巢。
关横他们在路上也曾经讨论过,为何这石甲蚰蜒首领不和自己的同类住在一起,后来稍一琢磨,便猜出了其中的原因。
像石甲蚰蜒这种嗜血凶残、毫不顾忌亲族之情,还会吞噬同族的家伙,是不可能在密集区域相安无事的,即便是分成小群落,彼此之间还会经常展开死战血斗。
而身为一族之中最强的蚰蜒,石甲蚰蜒老大可不想和随时意图杀死自己的家伙住在一起,所以才会另觅住处,这种解释说得通。
“你们确定此处就只有蚰蜒老大一只居住?”关横让小土蟾奔到自己掌中,再次询问了一句,小土蟾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关横颔首:“那就行。”
紧接着,关横扭头说道:“喂,胖胖、魔魈,就按照刚才我说的计划,把那家伙给我揪出来,到时候虫母它们三个负责堵住对方的去路,再将其擒拿,上吧。”
“是,关爷!”甲貅王和魔魈听到这话以后立刻抖擞精神,倏忽间拔身似电健步如飞,朝着前方虫巢洞口疾奔而去。
“呼呼呼——嗖嗖嗖!”说时迟,那时快,魔魈率先出手,一口气汇聚冰玄灵气,让它们化为一片大大小小冰球,挟风砸向入口。
“轰隆隆!”霎时间,挟裹凶猛威力的冰球接二连三打中洞口,震得整个地底洞窟都在嗡嗡作响,冰球爆碎之后蔓延的寒气更是急速涌入了洞内。
“吱吱吱——”霎时间,凄厉之极的惨叫声陡然响起,很显然,洞内的石甲蚰蜒老大根本受不住这般彻骨奇寒的侵袭,它现在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疯了似的冲出洞窟逃生。
“噌!”说时迟,那时快,石甲蚰蜒老大果然慌急窜出洞口,就在此刻,在洞口上方振翅停滞的古荒吼螶猛然挥舞虫骨剑斩落下来:“畜生,纳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