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再想反口加价已经来不及了,万幸的是,季淮山自忖没有把后面提出的财货兵甲数量说清楚,他打算到时候再狠狠地敲对方一笔。
此时此刻,季清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兄长,时间也不早了,你看咱们要不然先去看看岑瑞如何?我急着确认对方的情况。”
虽然不明白季清如此火急火燎到底是因为什么,不过此时的季淮山早就把心思放在即将到手的巨额财富上面了,他满口应允道:“好好,人就关押在大寨的水牢里,你和我去一趟吧。”
二人说着话,就此出门走向蛮侗寨里西南方向的水牢,可任谁也没想到,这俩人刚刚离开,窗户外面就“噌噌噌”跳进了几条身影,正是阿狗和关横、若桃、恬琳。
此时象蛇鸟、吞鬼虎、山鼲它们在寨子外面放哨警戒,而关横他们早就在季淮山和季清谈话伊始就悄无声息的来到了窗外,阿狗正要破窗进去生擒二人的时候,被关横拦住,众人这才听见了关于林贡部落和遮天湖宝图的消息。
“虽说那个什么宝图我也不感兴趣,但是那种东西落在坏人手里,会让我觉得更不爽。”关横笑着对大家说道:“咱们现在就去给对方捣捣乱如何?也算是报了险遭暗算之仇了。”
商恬琳和若桃唯恐天下不乱,又睚眦必报,立刻齐刷刷抚掌说道:“好啊,同意!”
阿狗微微颌首:“嗯,我也没意见。”
“那就跟上对方过去看看吧。”关横等人急匆匆跟上了季淮山兄弟二人前往水牢方向,沿途之上,凡是遇见拎着兵器巡逻的蛮侗寨族民直接敲晕扔到角落里。
少时片刻之后,季淮山领着季清进了水牢底层,那里昏暗腥臭,到处都是蛛网和漆黑的地下水,墙壁的角落用锁链靠着一个垂死之人,正是林贡部落的“死剩种”、族长之子——岑瑞。
“啪!”凶狠的季淮山此时伸手薅住对方的头发用力一扯:“醒醒!”
“呃……”低低哀叫一声,岑瑞缓缓说道:“你、又来了,我说过,就算是死一千遍一万遍,我也绝不会说出你想知道的东西!”
“呸!这些年老子和你耗够了。”季淮山狠狠啐了对方一口,而后恶狠狠的说道:“现在我也对你不感兴趣啦,不如拿你换点有用的东西,也不枉老子养你多年。”
闻听此言,岑瑞突然浑身栗抖,把锁链抖颤得哗啦啦作响,他声嘶力竭的吼道:“季淮山你这个畜生,你毁我家园、屠戮我的族人,我恨不得和你同归于尽。”
“哈哈哈,你没那个机会了,看见了没有?身后那个人是我二弟,他马上就会接你到崇国都城去享福了。”季淮山此时冷恻恻的笑道:“相信那里的水牢和刑具,会让你舒服起来的。”
“啪!”一言不发的季清突然抓住了岑瑞的左臂,用手边的脏水泼上去洗净污垢,顿时露出一截惨白的肌肤,那上面赫然是稀奇古怪的东西。
“嗯,林贡部落族长家的嫡系血亲手臂上,都会天生巴掌大的‘碧青水纹状胎记’,一般人是长在右臂上,而族长儿子岑瑞的胎记却长在左手,看来这是真货。”
季清此时摇头晃脑的说道:“兄长,看来你没有骗我。”
“嘿,这话是怎么说的?”季淮山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咱们哥俩可是亲兄弟,骗谁我都不会骗你的,还有,人呢,你就已经验过正身了,我那五万枚金货贝,什么时候能兑现送过来?”
“你放心,三、五天之内,一定会有……”还没等季清说完这句话,就只听水牢外面一阵大乱,还伴有旁人的惨呼声:“不好了,有人要来……呃啊!!”
此人随着濒死哀嚎话音戛然而止,紧接着就听见轰隆一声,有人只见踹碎了水牢大门冲了进来。
“什么人竟敢擅闯蛮侗寨?!”季淮山好歹也是一族之长、深红境界强者,再加上这里是自己的地盘,登时暴吼一声急冲而出。
“就是你爷爷我——”倏忽间,季淮山面前陡忽人影一晃,漫天青气掌刀的疾影挟风狂落而下,毫不停歇的攻向季淮山周身:“嚓嚓嚓——唰唰唰!”
“呃呀呀呀!”面对如此强猛的攻势,季淮山竟然不能瞬间跟上速度做出反击,只好豁尽全力用护体红气硬抗对方的掌刀。
“砰砰砰——咣咣咣!”关横青气掌刀照准对方毫不客气就是几十下,顿时削得季淮山周身绽裂血痕,噗噗噗不停窜出红雾,最后他只能声嘶力竭的吼道:“滚开呀!”
“呼!”红气向面前方圆扩张丈余,陡忽震开关横,但是此时,季淮山已经伤得不轻了。
“你们究竟是……是为何要……”
季淮山看到关横只有青气境界,却能在霎时间打伤自己,顿时惊得魂飞魄散。但是关横却冷笑道:“派了人下山袭击我们,还要抢夺鬼王银角,居然不晓得老子是谁?活该你死得稀里糊涂,你们两个人——”
倏忽戮指季淮山和其身后跑过来的季清,关横厉吼道:“谁是季清,过来受死。”
听了关横的话,季家哥俩气得差点喷出一口老血,终年打劫,却没想到这回遭到被劫之人的反扑,对方竟然杀上门来了。
这也怨季清当时想得太过简单,他以为关横他们一行人虽然有红气妖兽和强者跟随,可是必然敌不过人多势众的蛮侗寨,谁知道,对方根本不怵这一套。
“弟兄们,敌人上门,都出来吧——”
季清此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