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就是你在激战三只假黑境界妖兽之后受的重伤吧?”封砦眯缝着双眼看了看对方胳膊上的伤痕,他嘴里故作关心的说道:“兄弟,我这山寨虽小,也储藏了一些疗伤良药,你若是不嫌弃的话……”
“不必不必,多谢封兄好意了。”肖耒笑了笑,他说道:“我最近偶有奇遇,这伤势嘛,其实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
“噢,好好,好了就行。”封砦眸中闪动着莫名诡异之色,他以大笑遮掩过去:“哈哈哈,多年未见,待会你我兄弟多痛饮几碗。”
少时片刻之后,酒宴在大厅里摆下,封砦和肖耒面对而坐,二人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喝得好不畅快。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封砦缓缓放下酒碗,对着面前的人嘿然一笑:“兄弟,做哥哥的有句话,一直想问问你,希望你不会怪我贸然开口。”
肖耒脸上出现一丝笑意:“封兄别客气,有什么话尽管问。”
“好好,不怪就行。”开口之前,封砦把身子稍微向前凑了凑,他低声说道:“你在给我的信中提到最近找到了半张残图,是有关于那个‘东西’的,是否真的属实?”
“当然是真的。”肖耒此时把胸脯拍得山响,他信誓旦旦地说道:“我做人从不夸口讲假话,这个你心里应该很清楚,那半张图,确实是有关于金骨恶……”
刚刚说到这里,肖耒意识到自己多喝了点酒,有些口无遮拦,便立刻缄口不言。
可就在这个时候,封砦陡忽仰面大笑:“哈哈哈,是真的就行,那哥哥我就要得罪了,来人呐——”
“唰唰唰——噌噌噌——”说时迟,那时快,大厅周围窜出数十条人影,个个暴现炽烈红气,将肖耒围在了中间。
“啪。”肖耒见势不妙,倏地一拍桌子大吼道:“封砦,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哈哈哈,我的老弟,你简直是明知故问。”封砦的脸上一扫刚才的和气,突然纵身离席落在自己手下身边,他甩掉肩头大氅的同时接过一对兽面铜锤。
“肖耒啊肖耒,你手里那半张残图对我来说诱惑实在太大,今天要是把东西交给我,咱们好说好散,我让你下山,否则的话,别怪老子不念昔年的旧情!”
闻听此言,肖耒气得目眦欲裂,他扬声吼道:“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想要老子的残图,做梦……呃?!”
这句话刚说到一半,他眼前倏忽发黑,只觉得腹内翻江倒海剧痛莫名,“哇”的一口黑血就喷了出来。
“嘿嘿嘿,肖兄,我知道咱们虽然实力差不多,可是你比我能打,所以为了预防万一,就在这酒里嘛加了一点‘小东西’。”
封砦看到对方吐血,心中更加笃定自己必赢,他嘿然冷笑道:“十几种妖兽血毒互混融合,你就是进阶霸者也不可能幸免,识相的快把残图拿出来,要不然不用我和手下动武,一时三刻剧毒发作,你照样活不了。”
“封砦,你这个畜生,枉我把你当成同乡好友,你为了半张残图竟然下毒谋害,简直猪狗不如!”
听了对方的话,封砦跨前一步肆意狂笑:“同乡?!同乡算个屁啊,老子要是找到那样东西,不管拿去献给哪一方大势力,都能换来一生富贵,比起这个,你算个什么东西?给我上——”
“呀呀呀——”
“噌噌噌——”嘶吼声中,三道人影霎时间疾扑面前的肖耒,他们都是淡红境界的强者,看到对方中毒吐血,都想先拔头筹占个便宜。
谁知道就在下个瞬间,肖耒倏忽低吼,从腰间拽出一物哗啦啦疾抖,向他们反手扫去:“呼——”
那是一条足有丈余长的粗大铜锁链,尖端带着明晃晃弯钩,一个淡红强者猝不及防之下顿时被此物匝住脖颈,肖耒稍一运劲,此人脖颈随着噗的一声疾响离腔飙飞。
死尸扑通栽倒的同时,另外两人的长剑也狠狠掼进肖耒躯体,他中的毒实在太深,根本来不及躲闪。
那二人见到得手大喜过望,肖耒暴吼一声瞬间挥舞锁链将他们缠住,另一只手翻腕亮出短刃,但见寒光一闪霎时划过他俩的颈嗓。
“想让我死?!我就和你同归于尽!”想到对方身上可能有解药,肖耒倏地晃身扑向封砦。
“哼,还想顽抗到底?那就别怪我辣手无情了。”眼见对方身中剧毒还瞬杀自己三个得力手下,封砦感到不能再拖延下去,于是抡动双锤挟风猛砸:“去死吧。”
“哗啦啦——”铜锁链瞬间缠住锤柄,但是却没有完全遏止对方猛袭,“嘭!”铜锤落在肩头,登时打塌肖耒的肩胛骨,他痛吼一声扑通半跪在地。
“下一锤要你的命,至于残图,搜身应该就能找到。”想到这里,封砦眼眸中凶芒迸现,手中双锤顺风疾转,直落对方天灵额头而去。
“呃啊啊——”自己形势危急刻不容缓,肖耒倏忽向前合身翻滚,“嘭”的一声,双锤砸得地面龟裂下陷土石飞迸,他总算是侥幸逃过一劫。
……
烈蟒山大寨里面打得热闹的时候,关横和若桃正好上山,半路上遇到一小队贼寇,结果当然是这群家伙被狠狠收拾一顿,最后还顺便供出了大寨主封砦意图暗算肖耒的事情。
“这么说,肖耒是你们大寨主的同乡老友?那为什么还要伏击他?说——”
关横话音甫落的时候,若桃那柄兽骨奇刃唰的亮出,已经架在了山贼小头目的脖颈上,这小子吓得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