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再说了,我阳矮子一个人一条命,在赵大哥一家人的坟前发过毒誓,只要自己还有一口气在,就得和煞会这群畜生死拼到底!”
阳瑾此时气得额头青筋直迸,他气呼呼的说道:“关横,我不管你刚才那一番话,是好意还是其他意思,咱们之间已经没别的好谈了,请吧,赶紧离开我的房间。”
说这句话的时候,阳瑾是火撞顶梁门,他也不怕开罪关横、阿狗等人,一冲动便挟怒下了逐客令,可是听到他这番话,关横等人顿时大笑了起来:“哈哈哈——”
“你、你们疯了?莫名其妙笑什么?”
听到阳瑾的疑问,恬琳眼泪都快笑出来了,她喘着气笑道:“阳大哥,你上当了,刚才关大哥一直是在激你,是想看看是不是真的恨煞会那群人,其实我们早就和煞会结下仇了,双方死斗过不下十次。”
闻听此言,阳瑾顿时哭笑不得:“你们……唉,真实吓我一大跳。”
“行啦,既然知道你和煞会也有仇怨,那就好办了。”关横此时说道:“我已经找到了一个疑似是煞会的窝点,需要确认一下,你要是想和我去找煞会的晦气,就同往一趟如何?”
“嘿嘿,这还差不多。”闻听此言,阳瑾摩拳擦掌,他嘴里念叨着:“我可是一直在寻找煞会这群杂碎的下落,只是对方行踪诡异,始终没有收获,这回可好了。”
“不过我可得提醒你一件事。”关横这个时候慢悠悠的说道:“这次去,只是为了确定那里是不是煞会的窝点,你可得答应我不能擅自开打,不然的话,同去的事就此作罢。”
“这个嘛……”阳瑾咬着嘴唇思忖半晌,最后才说道:“好,我听你的就是。”
“爽快。”关横站起身继续开言:“咱们就这么说定了,入夜之后,来我们馆驿的住处找我,到时候我、象蛇鸟和你同往。”
恬琳此时突然问道:“对了,矮子哥哥,你那面大盾牌呢?怎么在这里没看见?”
听到她询问,阳瑾笑着说道:“哦,那盾牌早就在松果山渭水部落修补好了,你别说,关横的介绍没错,许非族长的手艺真是没得说,不过盾牌在之前弄脏了,我派人拿去擦擦,晚上过去时,就会带在身边。”
……
少时片刻之后,告别了阳瑾的众人回到了馆驿住处,眼看天近黄昏,恬琳、若桃便开始张罗着准备晚饭了。
不大会工夫,饭菜摆上桌,众人抓紧时间埋头吃东西,可就在这个时候,门外有人叫道:“请问,关横是住在这里吗?”
“咦,有人找关大哥?”恬琳走过去拉开门,只见两个护城卫站在那里,关横跟着起身过去,发现其中一个人正是护城卫副统领之一卞青。
“卞副统领,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关横带着几分纳闷的问道:“有事吗?”
“关兄弟,幸亏你没有出门,我来找你,是有要事请求帮忙。”卞青的语气颇为急迫,他说道:“听正阊侯府的宋管家说,你会治病,我来不及去找阳城里其余的医者,只好求你来了。”
“有人生病了?”关横心说那个宋管家的嘴可真快,但是自己又不好拒绝对方,只好说道:“行,既然你都求上门来了,我帮你就是,等等,我和大家说几句话,马上就和你走。”
听到他愿意帮忙,可把卞青高兴坏了,他忙不迭说道:“好好,地方其实也不远,就在城西平民住的地方。”
“狗哥,我先去帮这个卞青去办点事情,要不了多久就能回来。”关横此时轻声对阿狗说道:“如果矮子找来了,就让他等一会。”
“我明白了,那你就去吧。”听阿狗说完这句话,关横就出门和卞青说道:“咱们走,具体的事情路上再告诉我。”
他们要去的地方,其实距离纳贡使者的馆驿也就半里多地,卞青告诉关横,自己有个姓岑的好朋友,也是护城卫的副统领之一,不过已经病了大半年有余,一直卧床不起,但是找了很多医者瞧病诊治,总是时好时坏。
就在刚才,卞青去对方家里看望岑副统领,突然发现他惊叫着翻滚下床,而后大口的呕血,卞青见此情景也慌了手脚,他想起曾经和正阊侯府的宋管家聊过几句,知道关横懂得医术,只好硬着头皮来求人家帮忙了。
“呕血之症?说不定与心肺等五脏伤损有关系……我这点三脚猫的医术未必能治得好人家。”关横想到这里,只是对卞青说自己并没有太大的把握。
可是卞青却说道:“关兄弟,其实你肯帮忙,我就已经十分感激了,老岑这个病拖了不少时间,说句不中听的话,他已经有今天没明天了,只求你能尽力一试,我和老岑说过了,这也是他本人的意思。”
闻听此言,关横微微颌首:“哦,原来是这样。”
正说着话,几个人已经走到了岑副统领的住处,此人没有妻室子女,自己就住在一间普通的房舍里面。
“吱呀——”卞青率先推门而入,他那名随从也跟着走了进去,唯独关横正在门口稍一驻足,脸上顿时泛起一丝疑虑。
发觉对方的异状,卞青扭头问道:“关兄弟,怎么了?”
“哦,没什么。”关横此时不动声色,却是暗中开始留意,此刻迈步走进了房间。
“这位,想必就是、就是关兄弟了吧?”躺在榻上的岑副统领此时看到关横,想要挣扎起身迎接,却发觉自己浑身无力,只好苦笑一声:“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