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的话,关横也是喜忧参半,此时他向前一看,突然伸手拉住鲁丕的胳膊,把他揪到了大树后面躲藏。
原来是对面七、八丈远的地方正是平山侯府门,里面恰巧走出两个人来,他们挑着酒瓮、拎着食盒,一边聊一边往西走。
“老弟,没想到石宏他们这回倒是捡了个便宜,不但在打猎的时候碰巧伏击了正阊侯府那个老东西,还顺手抢了个宝贝物件。”
拎着食盒那个人说道:“只可惜那小子的嘴实在太严,也不告诉咱们那是什么。”
“嗨,你管他呢,咱们侯爷恨路锦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石宏抢到的东西据说能要了正阊侯的老命。”
挑着酒瓮的人随口搭言:“该着石宏走大运,只要等侯爷回来,他把东西往上一献,以后肯定备受重用,咱们只要把石宏伺候好了,以后跟着他混,必然吃香的喝辣的。”
“说的是,那些算计、坑害大人物的事情,和咱们无关,只要跟在后面捞些好处也就知足了。”
这两个人边走边说,逐渐远去,可是关横却把对方的话‘看’一清二楚全都明白了,这也多亏之前练习了读唇术的结果。
“鲁丕,你继续盯着这里,我跟着那两个人去看看,要是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把夫人的信夺回来。”关横扔下这句话,也不管鲁丕在平山侯府门如何监视,立刻尾随那两个人径直而去。
这两个家伙拿着食盒、肩挑酒瓮,辗转来到距离平山侯府隔着两条街的偏僻小巷,挑着酒瓮那个家伙嘀咕道:“可累死我了,石宏那群家伙为什么不直接躲在府里,非要猫在这么个破地方?”
“你不知道,前阵子晚上,府里接二连三闹贼,侯爷唯恐自己‘私蓄死士’的事情传到共主耳中,所以才让大部分护卫分散住在侯府周围,这样的话,可以掩人耳目。”
提着食盒的人说完这句话,便抢先走到陋巷尽头的一扇大门前,正要敲门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这里没上门闩,伸手轻轻推启,这门吱呀一声就开了。
“咦?这是怎么……”此人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面前血光一现!
“噗!”大蓬红雾疾飞飙洒,霎时间溅了他和背后同伴一身一脸。
“妈呀!”
“咣当、哗啦!”惨叫声中,食盒、酒瓮摔碎了一地,原来他们看见一个黑衣蒙面大汉正在疯狂屠杀院里的人。
二人身上的血,就是院里那些死士护卫被杀时飞溅过来的,那蒙面壮汉浑身暴现骇人黑气,出手一拳一脚就能致人于死命,数息间连杀七、八人。
这群死士之中最强的就是为首那个“石宏”,此人是假黑之境巅峰强者,实力绝对强悍,可就是当着刚来那两个人的面前,蒙面壮汉挟裹黑气的一拳正中石宏胸椎,这家伙凌空倒飞,就只听“咯剌剌”骨裂声响起,摔落在地时已经声息皆无。
“石宏老大?!”剩下那三、四个人见到对方死得如此之惨,一个个吓得魂飞魄散,可是此时想跑,势比登天还难。
“啪。”将将石宏身上装有锦盒的包袱扯落,继而自己背上,那蒙面壮汉立时起了杀人灭口之心,他厉声冷笑道:“今天在这院子里的人,一个也别想活。”
“呼”身形似鬼魅一晃而逝,蒙面壮汉倏地扑到门口,送酒菜的那两个家伙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他扣住颈嗓咽喉,五指发劲顺势一捏,将他们活活扼毙,尸骸扑通栽倒堵住了门口。
另外四个人眼见不好,“噌噌噌”各自向周围院墙扑去,企图翻墙逃走。
好个蒙面人,倏然间飞脚踢在地面一柄掉落长刃上,“啪、唰噗!”这疾飞长刃顿时贯穿前方一个家伙的后心,他的同伴稍不留神,竟然被跌扑过来的死尸绊倒在地,随即被壮汉隔空一拳轰碎了脑壳。
“啪、啪!”一双挟裹黑气的重拳同时擂中另外二人,那两个家伙被拳劲一催,浑身骨骼尽碎,顿时软倒在地气息断绝。
那个蒙面壮汉此时看着院内满地尸骸,忍不住得意笑道:“哼,多亏我路过郊外时发现你们抢夺锦盒,这种好东西岂能落到平山侯那种目光短浅、见利忘义的小人手中?倒不如归我了。”
“抱歉,虽然你把这些垃圾清理了,也不代表可以拿走锦盒!”
“噌”突兀而来的话语甫一出口,一道身疾飙影瞬间掠进院内,他身后随即掀起一阵诡异之风,正好把院门吹拂关上:“咣当。”
那蒙面壮汉看到对方明显年纪不大,脸上却戴着一副兽皮假脸,根本认不出本来面目,于是低声吼问道:“你是谁?!”
“嘿嘿,和你一样,都是不愿意被认出真实身份的人。”关横此时故意沙哑着嗓音说道:“留下锦盒,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什么?!区区假黑之境的小子,竟敢在我面前大言不惭!”这家伙自负是个罕有敌手的黑气霸者,被关横轻视,顿时气得目眦欲裂,双拳攥得咯咯作响。
“我杀了你!”对方这三个字甫一出口,关横微微冷笑,身后倏地窜出咆哮的婴白鬼魂影,那家伙登时愕然惊呼:“黑气鬼物,你……”
“上”关横此时为了隐藏身份,没有动用虹云剑、句芒剑,而是和婴白鬼一起合身扑上,晃着一双拳头展开攻击。
“嘭!”对方挥拳和关横硬撼,但是关横精明,没和他拼尽全力,双拳甫一接触,他立刻后退散劲,婴白鬼趁隙扑上,“呼呼呼”朝着对方脑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