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该如何……”关横刚说到这里,晏长弓微笑着向远方一指:“您看,接引阁下的人已经来了!”
对面林间幽深处,荒草丛后面一阵悉悉索索,突然走出一人。
只见这男人年约三旬,生得五官端正,面容清癯,这人上前,先是向晏长弓一抱拳:“晏香主辛苦,自此地往后,由在下接引贵客,香主请回!”
“好好,那我的任务算是完成了!”晏长弓笑呵呵对二人行个礼,转身入洞而去!关横对着来人微微一笑问道:“敢问阁下怎么称呼?在唐门之内担任何职务?”
“呵呵,在下宋极生,乃是门主近侍!”此人自我介绍道:“我在门中并无职务,只是单一事奉门主而已!”
“原来如此,想来是贵门主有事吩咐,才将我召唤到此处!”关横微微颌首点头:“还请宋兄带路吧!”
“好,关兄请!我为您引路!”宋极生面带微笑,带着关横往幽谷深处而走。
关横悄悄观察宋极生,见此人外表极是儒雅洒脱,他身着汉服古装,头挽高髻木簪别顶,完全是华夏古人打扮,这身打扮放在现代世俗中,便会被认为是惊世骇俗的异类,不过关横早就见多不怪,所以不怎么在意。
二人在无话中前行,就在这时,关横突然听见了前面传出叮叮当当的奇怪响动!
“咦,这是怎么回事?”闻听此声,关横心下不免好奇,侧目凝神向前方看去,原来数百步外,有三间茅草屋,此时屋子上的烟筒浓雾缭绕,那阵嘈杂响声,就是从正面屋子传出来的!
“呵,门主还真是一刻都不闲人来了,却又在忙他自己的事!”
宋极生扭头对身侧的关横说道:“关先生,我家门主,在每天在这个时候,都会燃炉打铁几个小时,他借此锻炼膂力,若有怠慢之处,我做下人的先替东翁先告个罪!”
“噢,这个可不敢当!”关横连连摆手:“本来就是我这晚辈小子突然造访,要是因为我耽误了门主的雅兴,那才是罪过!”
二人此时说着话,脚下却是没有驻足不前,顷刻间,就已经来到了三间草房门前。
“左手这间是门主待客的房间,请关横先生进去稍作休息!”宋极生微笑抱拳道:“我先失陪一会,到泉边取水,为贵客烹茶相待!
“有劳宋兄费心啦!”关横一拱手,开门进了左手房间,而宋极生也是转身离去。
看房间内陈设极为简单,只有一张木桌,两把椅子,几盆艳绿之色的万年青,摆在窗前,看样子主人经常修建枝叶,让盆栽显得很是美观得体。
屋内的东西一尘不染,每一样都摆在最适合它们的地方,都显示出此间主人的品性,充满了严谨而不失洒脱的特点。
“咦?这是……”关横的目光突然落在墙上挂的一个画轴上,这是一张古旧的画作,不是山水,而是人像。
画中古装女子杏黄衣衫,挽着双抓髻,看年龄约有双十年华,容貌虽然不是甚美,但眉宇之间充满了不让须眉的英气,那股气势勃发显得惟妙惟肖,足见作画之人运笔之间,已把此女的特点跃然于纸上!
“奇怪,我敢肯定以前从没见过这个女子!”关横皱起眉头,心中暗忖道:“可是为什么看着画像,我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份不自然的熟悉,到底是从何而来呢?”
“嗯,这女子画像所用的纸张,看起来是古代之物,已经泛黄变色了!”关横细细观察了几眼:“画轴下面居然放着一张供桌,香烟缭绕,余灰未灭,主人显然是把这女子的画像,恭而敬之的早晚朝拜!”
双眼微眯的关横心中一动:“难道说,此间主人竟将这年轻女子,当做前辈先人来敬仰上供不成?”
心中存着几分疑惑,关横在房间中,倒背双手踱来踱去,不时瞟一眼那女子画像,怎么看都觉得在什么时候有过明显的印象!
此时,宋极生去别处取水烹茶,已经有一会儿没回来了,而旁边屋子里的打铁之声,依然叮叮当当的响个不停,而且这声音似乎是由一股奇异的蛊惑力,频频在向关横招手,叫他往响声之处去!
“哼,似乎是在叫我过去?”关横微微冷笑:“好啊,那打铁之人像是有意挑衅我的心境,想用这聒噪之声让我失去平常的冷静,我就过去看看,你究竟意欲何为!”
“啪!”关横倏地向前走了一步,正好踩在一声打铁的响动上,此一步有意为之,与打铁人抡锤击打的声音暗合节拍!
紧接着,“啪、啪、啪!”关横又是连走三步,他故意运劲于双足,气力沉稳,走得飞扬跋扈,只听咔裂之声连响,地上顿时被他走出一串脚印坑洞!
随手一挥,屋门吱呀一声开放,关横一步接一步,就这么缓缓走着,他朝着打铁房间的方向越走越慢,足下的脚印越踩越深。
刚一开始,关横每个脚印只有寸许深度,到最后走上一步,已经踩出十公分以上的深度!
最后一步了!这一路走来,旁人看来不过是十几米的距离,然而关横却觉得前面的阻力,如山崩地陷般强大,那打铁的人敲击铁胚之声,逐渐变小!
“动手就在此时!”关横知道对方也使出了全力,他猛地迈出了最后一步,双掌齐出,砰的一声拍在两扇门上!
噼啪声响起!如果是一间普通草房的破门,万万无法抵挡关横的掌力,必会在强大力量下四分五裂!
可惜,这两扇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