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嗤!嘶啦、嘶啦……”电光火石间,迅猛刀劲破空急袭,霎时绞碎了冲在最前面的十余只白头犀,可后面的家伙丝毫无惧,依旧低头俯冲,向前疯狂疾奔。
若桃眼中的寒芒一闪而逝,心中暗道:“果然不出所料,都是已经被瘟毒烧坏脑子的行尸走肉,不杀了它们,就等于是纵容邪祟肆虐。”
“杀!”说时迟,那时快,若桃当机立断,决定将这些已经如同死去的皴甲白头犀灭掉,于是让吞雷刃瞬息汇聚出丈余长刀芒,蓦地向前狠狠劈去:“吞雷刀意,惊天一斩!”
“嗤啦!”
这一刀霎时将方圆十丈内全部囊括笼罩,那些向前俯冲疾奔的白头犀原本因为中了瘟毒,都不知道什么叫做退缩,可此时吞雷刀意袭来,却让它们激灵灵打了个寒战,猛地从迷惑暴走中清醒了几分,但是,已经晚了!
“轰!”沉雷坠地般的凶猛刀劲落下,硬生生将数十只白头犀劈得四分五裂,尸骨无存,同时将它们所在的地面震出土石飞迸、扬尘四漫的深坑。
“唰!”此时此刻,若桃翻腕疾转,十分利索的还刀入鞘,乜斜了一眼不远处的满地碎尸,她好整以暇自言自语道:“哼,不堪一击的家伙。”
“哇,若桃姑娘,你好厉害,超强啊……”此时此刻,红斑地鼠窜到她脚边,不由自主说:“是不是关公子都不如你?”
“呸,不要胡说了。”闻听这话,若桃把眼一瞪:“小东西,告诉你,公子的实力要比我强上十倍,啊不,应该是一百倍才对。”
“呃?!这是真的吗?”
她的话甫一出口,地鼠便吓得浑身哆嗦起来。若桃有多强?它自己都说不清楚,可人家挥手一刀,就是一刀便杀灭了整群皴甲白头犀,而若桃又说,关横的实力比自己强百倍,这话已经让红斑地鼠彻底晕菜了。
“喂,你傻了?”若桃看见地鼠张大嘴巴、瞪大眼的模样不禁有些好笑,于是用脚尖踢了对方一下:“醒醒吧。”
“哦哦。”这一下,立刻让红斑地鼠清醒过来,它忙不迭说:“若桃姑娘,您、您有啥吩咐?”
“我已经让大头嵬、鬼王它们带着妖鬼兄弟去焚烧附近所有沾染瘟毒的死尸了。”若桃说道:“至于咱们,我原本是想来这里找点水喝,可现在都被那些该死的家伙弄脏了,只好回去……”
“等等。”
红斑地鼠突然打断若桃的话头,它说:“我想起一件事情,在附近有个布满荆棘、怪石的丘陵,那里是‘荒漠寒鸦’栖息的窝巢,它们一族都是寻找水源的能手,你不如和我去打听一下如何?”
若桃眼珠一转,随口问:“你认识对方吗?”
“认识认识,和几只寒鸦还是好朋友呢。”
地鼠解释道:“我们鼠族栖息在大漠地底,虽然有丰富的食物,可唯独缺少能够饮用的水,而住在大漠表面的寒鸦则是找水能手,故此它们经常来给我族提供水源所在的位置,借此换取食物。”
“原来是这样。”听了这话,若桃微微颌首点头:“倒也算是互惠互利,不错。”
“荒漠寒鸦的性格脾气,其实与我们鼠族差不多,胆小、多疑,对陌生来者抱有敌意。”
红斑地鼠一边说,一边带着若桃往东北方持续前进,稍微顿了顿,它又开口道:“不过没关系,只要有身为老朋友的我介绍,它们应该不会对您有反感的。”
若桃笑了笑:“呵呵呵,看不出你这个小东西还挺有面子。”
“是啊,当年寒鸦族长有几个孩子不慎招惹强敌,它们拼命逃窜,还是被打成了重伤。”
地鼠说:“当时是我碰巧遇到小寒鸦们,把它们藏在了隐蔽地方,才躲过了一劫,后来,大家成了朋友,小寒鸦经常飞到鼠族领地找我玩。”
讲述完这一番话的时候,红斑地鼠已经带着若桃来到了布满怪石的荆棘丛附近。“这里就是荒漠寒鸦的地盘,它们实力不强,所以才会选择此处作为栖息地。”
“不错。”若桃看了看四周,随即道:“这周围的荆棘,就是天然的保护屏障,要是外来敌人到此,也会觉得狗咬刺猬,难以下嘴。”
“吱吱,这个比喻好有意思,我现在就来呼唤朋友们。”说罢,红斑地鼠昂首嘶鸣起来,声音是两短三长,不到数息时间,附近突然传来阵阵焦急禽鸣:“咕咕——咕咕咕——咕咕——”
“是我那几个朋友!”红斑地鼠面带喜色,可紧接着,它又带着几分纳闷说道:“怪了,听这叫声有些紧迫焦急的意思,莫非寒鸦遇到了麻烦?”
“是与不是,进去瞧瞧不就知道了……咦?”若桃看到面前的荆棘丛发出窸窸窣窣声响,紧接着,它们竟然自行分开了一条蜿蜒曲折的通路。
见此情景,若桃笑了笑:“呦呵,有点意思。”
“来,请跟我这边走。”红斑地鼠显然对此处轻车熟路,拔腿就往前疾奔而去。数息后,它就已经带着若桃左拐右绕,来到了荒漠寒鸦的巨大窝巢边缘。
“呱呱!来者止步!”说时迟,那时快,一个沙哑刺耳的声音响起:“你们是谁?”
“吱吱吱,连我红斑地鼠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吗?我是寒鸦族长少爷的老朋友。”听到地鼠吵吵嚷嚷,立刻有几个寒鸦从窝巢上探出了脑袋,纷纷叫道:“小红斑,是你吗?”
地鼠说:“嗨,几位少爷可好?下来见个面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