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爷?!”鹰翼小孩见到对方,立刻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混小子,这话我还想问你呢。”四角老羯羊晃着脑袋嘀咕道:“刚才和那些疯兽恶战,险些要了我一条老命,对了,鹰孩,你不是去找白犀的墨角了吗?东西呢?”
“在这里。”鹰翼小孩拍了拍负在背后的尖角,随即道:“多亏了关公子他们帮忙,我才把东西弄到手的。”
“原来如此,这几位不但救了我这条老命,还帮了小娃娃,真是感激不尽。”
言罢,老羯羊前蹄匍匐在地,对着大家接连叩头,古桑女赶紧把它扶起来:“不用这么客气啦,其实我们也是有事找黑白老人,正巧到这里来而已。”
“你们要找老爷子?!”四角老羯羊听到她的话有些纳闷,正要继续询问的时候,从山顶方向赫然传来阵阵尖叫:“呱咕、呱咕!”
“糟了的声音,难不成是老爷子出事了?”鹰孩大叫:“你们的事情一会再说吧,关公子先和我去峰顶瞧瞧如何?”
“走!”关横毫不犹豫,立刻带着同伴们跟在老羯羊、鹰翼小孩背后,朝峰顶方向疾掠而去。
……
与此同时,百目山的峰顶,一座松柏树皮搭建的小屋近前。
“可恶,你们这些家伙,休想带走老爷子!”面对数只从天而降的凶戾猛虽说有些发憷,可依然哆哆嗦嗦守在门前,它大声叫道:“来呀来呀,我、我和你们拼了!”
“咕咕咕!”一只白羽勾喙的巨大恶鹫狠狠振动翅膀,“啪!”正好狠狠扇身上。
“噗!”身材瘦小的鹩哥顿时喷出血箭,咣当撞在了柴扉上,它尖声道:“哎呦我的妈呀,好疼啊!”
“咳咳咳……小花……”此时此刻,树皮屋内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你不是这群恶鸟的对手,还是赶紧逃跑吧,老朽、老朽不怕它们。”
“不不,要是现在扔下老爷子,那我未免也太不讲义气了,不能这么做。”晃了晃脑一骨碌身再次跃起,对着那几只猛禽叫道:“来呀来呀,鹩哥大爷请你们吃屁屙风!”
“唰啦啦——”话音甫强忍伤痛奋力振翅飞起,紧接着在空中倏然徘徊一圈,“噗噗噗!”霎时间屙出几滩稀便,正好落在了猛禽头脸身上,惹得那些家伙愤怒之极。
“呱咕!”说时迟,那时快,一只黑嘴雕陡然展翼腾空,用利爪狠狠,可对方仗着身形灵巧敏捷,蓦地在空中打个回旋,堪堪避过抓挠,随即奋力向前方疾飞。
这鹩哥心中暗忖:“只要招惹得这些大家伙对我紧追不舍,它们就无法伤到树皮屋里的老爷子了。”
打定了主豁尽全力飞腾,只是它的想法虽好,却仅仅吸引到了黑嘴雕一个对自己穷追猛打,至于其余几只凶禽,还是朝着小屋飞去,有的已经开始疯狂撞击门窗了。
“糟糕心中一紧,却没注意黑嘴雕倏地疾掠而至,用自己的勾喙狠狠啄向它的前额。
“嘶啦!”虽说鹩哥拼命晃身闪避,可还是没躲利索,被对方撕开自己半截左翼,“扑通重伤坠地,但黑嘴雕不肯放过它,猛然来个云里探爪,恶狠狠袭来。
“唰嗤!”千钧一发之际,不远处赫然飙来一道疾影,“噗!”不偏不倚贯穿了黑嘴雕左眼,疼得这家伙哀鸣一声,倏地振翅倒掠出去老远。
“哎呀糟了,力道偏弱,这一箭没弄死目标。”古桑女看着手里的黑藤弓,有些失望的说:“关横,是不是你教的不对?害我没击中目标要害。”
“你瞎扯什么吗?分明是自己手上没准头,别擅自怪在我这个师父身上。”
“瞧好了,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关横的话音甫落,掌中似雪弓倏地连出三道灵气飞矢,“嗤嗤嗤!噗噗噗!”转瞬间,一只用利爪挠击树皮屋窗户的高脚凶鹭就遭殃了,让飞矢蓦地贯穿了脑壳、脖颈和小腹,硬生生被钉在了地面上。
“小丫头,看见没有?腕力和眼力缺一不可,你呀,还得勤加练习。”听到关横的话,古桑女撇了撇嘴,而后道:“我还是觉得是这把弓不太好,耽误我一手好箭术……”
“桑姐儿,你这话就不对了。”坐在她肩头的童子哭丧着脸说:“是你说想玩玩弓箭,我才费了老大劲做出这把弓来,现在又挑三拣四。”
“嘁,稍微抱怨一下也不行吗?亏本姐姐那么疼你。”
此时此刻,古桑女已经和木灵妖来到树皮屋近前,她打量着刚才被自己射穿左眼的黑嘴雕,此外还有一只浑身是灰白羽毛夹杂的褐脚鹳,那家伙眼中闪烁狡黠光芒,也不知在想什么。
“看什么看?”古桑女乜斜那黑嘴雕,晃了晃手里的藤弓扬声道:“信不信本姑娘再给你一箭,让你呜呼哀哉?”
“咕咕!”闻听此言,凶禽恼怒异常,猛地振翅冲向古桑女,誓要报刚才被偷袭、失去一目的大仇。
“哎呦呵,你找死啊!”
还没等古桑女出手,憋着满肚子气的童子倏地扬手掷出数道藤条飞刺,“噗噗噗!”尖刺破肉贯体的响声接二连三响起,再看惨叫的黑嘴雕,脸上已经被扎出了七、八个血洞窟窿。
“唉,动手吧。”关横的话一出口,木灵妖、虫母也围上了褐脚鹳,那家伙眼见形势不太对劲,立刻张嘴释放出阵阵刺耳尖鸣:“咕咕咕——嘎嘎嘎——”
“难听死了!”霎时间,古桑女、木灵妖捂住了自己的双耳,虫母更是一个倒栽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