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正在房间内喝的昏天黑地、酒酣耳热的殁螂妖族人和衍空战兽使者听到这话,顿时激灵灵打了个冷战,每个人蓦地清醒了不少,人人都是面面相觑。
到了此时此刻,谁也无法推断这句话的真伪,因为两派人原本就是互相敌视,再加上喝了不少酒,终于有按捺不住的家伙猛然一掀面前的桌案:“动手就动手,杀吧!”
“稀里哗啦、噼里啪啦!”霎时间杯盏乱飞,桌案被摔得粉碎,不少殁螂战士都拽出身边的兵刃,朝着不同派系的家伙下了死手。
这个时候的场景极为混乱,只是转瞬工夫已经死伤无数,甚至还有些倒霉蛋是被自己人在慌乱中给捅错了,死得极为憋屈。
见此情景,最着急的反而是大长老,它原本已经设好伏兵准备在宴会上袭击族长及其属下,但现在计划全被打乱了,气得老东西火冒三丈,连连吼叫:“混账东西,快给我住手,住手啊!”
“对,大长老叫你们住手,没听见吗?”到了此刻,还有几个长老跟着一起叫嚷,甚至还有一个长老指着动手的属下破口大骂:“你们这些废物,为什么要现在出手?不是还没到时候吗?”
“呃?糟了……”等这个长老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也已经晚了。
“啪!”
一直不动声色的殁螂族长猛然拍击面前桌案,随即恶狠狠的说道:“好个大长老,你请我们赴宴,原来是没安好心,难道说,你还想谋害衍空战兽族的尊贵使者不成?简直是丧心病狂!”
“哼,真是狼心狗肺之辈,大长老,我看你们是找死!”衍空战兽使者瞥了一眼族长,对它微微点头,然后狞笑道:“老家伙,我看你是想公然和我们衍空战兽为敌,好,那我就成全你!”
“呼呼!”说时迟,那时快,这使者猛然拽出身后两柄兽头巨锤,而后指着大长老叫嚣道:“老东西,爷爷现在就动手把你砸成肉饼!”
“哼,既然已经撕破脸了,那你们今天就休想活着回去!”
大长老也是成了精的狡猾之辈,哪里不知道此刻对方是要成心置自己于死地,那就再没有任何机会和解,连同族长捎上衍空战兽的使者,通通都得死,一个活口也不能留下。
“黑甲死卫何在?”大长老陡忽发出声嘶力竭的嚎叫:“把这里给我包围起来,一个也不要放走!”
“噌噌噌!”
霎时间,四周围疾影不断窜出,一个个都是身穿黑甲、手拿劲弩的殁螂死卫,眼见寒光闪烁的箭镞对准自己,正在乱斗的众多武士都是凛然大惊,不由得向后倒退几步,下意识住手罢斗。
“老东西,你果然早有预谋!”此时此刻,殁螂族长气得咬牙切齿:“好个无耻的家伙,竟然想出如此恶毒的诡计。”
“桀桀桀,抱歉了,族长大人,还有这位使者,今天这顿宴席,应该就是你们临死前最后一餐了。”大长老现在是得意之极,认为己方胜券在握,故此说话极为狂妄。
它怪笑道:“怨只怨你不肯遵从长老一派的命令,妄想自己独大,把我们排挤消灭,怪就怪这个衍空战兽使者偏向你一边,想要和我作对的,统统都要死!”
“哼,你别以为自己赢定了,小瞧我们,你迟早会后悔莫及的!”
突然,殁螂族长眼中泛起一丝戏谑之色,而后缓缓道:“老家伙,你所依仗的,不过就是这些死卫手中的劲弩而已,如果我说,这些玩意伤不了本族长一根汗毛,你信不信?”
“放屁,我看你已经被吓糊涂了!”闻听此言,没等大长老开口,一个习惯拍它马屁的长老便嘶声怒吼道:“喂,快放箭,弄死这个愚蠢的族长!”
说着,这长老还对近在咫尺的持弩死卫大呼小叫,但对方完全没有搭理它的意思,可就在这么个工夫,族长猛然抿唇发出一声唿哨:“吱——”
“唰唰唰!噗噗噗!”电光石火间,数十只劲弩朝着叫嚷的长老不停放箭,顿时把这个多嘴的家伙攒成了刺猬,“扑通!”死尸应声扑倒在地。
“怎么回事?”自己的同伴突然被黑甲死卫袭击,吓得其余几个长老浑身栗抖,不断后退,就连大长老也声嘶力竭叫道:“混账东西,谁让你们杀它的?瞎了狗眼的东西。”
“呵呵呵,依我看,瞎了眼的应该是你吧?”带着一脸嘲弄戏谑之色,殁螂族长笑道:“难道你还看不出吗?自己的黑甲死卫已经不听使唤了!”
“什么?这、这不可能!”大长老失声叫道:“这些黑甲死卫都是对我忠心耿耿的,肯定是、是哪里出了错。”
“就让我来说说,你究竟错在哪里了吧。”殁螂族长此刻冷冷笑道:“你错就错在太相信自己的黑甲死卫了,绝不会料到它们有背叛自己的那天!”
“看看这是谁。”
“啪啪。”说着,殁螂族长拍了两下巴掌,有个身着黑甲的武士立刻闪出死卫人群,半跪在了族长面前,恭恭敬敬说道:“参见族长大人。”
“是你?!”看到对方的一刹那,大长老只觉得背脊生凉,顿时怒不可遏:“叛徒,你竟敢出卖我!”
那个殁螂武士,正是大长老黑甲死卫的头目,族长此时拍了拍对方的肩头,而后将其扶起。
这个时候,殁螂族长才笑呵呵的对大长老说道:“嗨,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嘛,毕竟为自己找个靠得住的好主子,也是它们这些精锐战士的生存之道,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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