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沙……沙沙沙……”
倏忽间,几只蝎虫从荒丘土包之间的地洞内迅疾爬出,它们警惕的观察四周,想要寻找可以果腹的食物,“咔吧!”可就在下一刻,不只是谁的脚步踩折了松脆的树枝,传来刺耳声响。
“噌噌噌!”说时迟,那时快,听到声音受惊的蝎虫们连蹿带蹦,哧溜钻进了地洞,再也不敢探头出来。
“嘁,真是个鸟不生蛋的荒凉地方。”一边往前走着,甲貅王一边问道:“关爷,咱们走了半晌也没瞧见什么绿炎红火的,莫非凶蝉王耍了咱们?此处根本就没有灵火之体!”
“不敢不敢。”闻听此言,在前面带路的凶蝉王差点吓得屎尿齐流,随即哀声道:“我可没有胆量敢欺骗诸位,真的,难道我不要命了吗?”
“那可说不定。”趴在甲貅王头顶的虫母懒洋洋的开口道:“也许你已经活腻味了,打算用自己这条贱命耍我们一次,那样的话就算死也瞑目了,对吧?”
“呃,祖宗,求您别这么说了。”哆哆嗦嗦的凶蝉王几乎语无伦次:“我真的不敢啊、不敢啊。”
“好了,虫母,你和甲貅王不要再戏弄这个家伙了。”
见此情景,关横哼了一声,随即冷冷问道:“还有多远能看到焚尘绿炎的栖息地点?”
“这、这……”吞吞吐吐的凶蝉王小声道:“大概再往前走一会,就能看见那个地洞的踪迹了。”
“哼,这话你已经说了二十几遍,还想再耍我们吗?”说罢,甲貅王把双眼一瞪,蓦地释放出一丝杀气,感受到它对自己动了杀机,凶蝉王立刻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紧接着,这家伙就辩解道:“诸位大爷,之前我是因为太久没到这边来过的缘故,才看错了几次路径,但是现在不会了,我保证,咱们马上就可以到了。”
“好吧,但愿你说的没错。”关横耸耸肩,而后笑嘻嘻的说:“要知道,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倘若得不到我想要的,你可就要有苦头吃了。”
“呃,是、是。”
别看关横脸上笑得十分灿烂,可凶蝉王却是心知肚明,笑脸背后的杀气远比甲貅王的厉害多了,自己要再找不到绿炎栖息地,说不定人家什么作料都不蘸,就能把自己撕碎活吃了。
“呱、呱、呱……”就在这个时候,半空中陡忽传来阵阵凄厉之极的禽鸟叫声。
“咦,它们是……”闻听此声,凶蝉王猛然抬头观瞧,顿时发出喜悦叫声:“太好了,是它们!”
“怎么,你认得对方?”此时此刻,关横和虫母、甲貅王它们也看见了那些禽鸟,是一些长着五彩斑斓羽毛的灵鹮,与此同时,彩羽灵鹮也看到了凶蝉王,立刻朝着这边俯冲疾飞过来。
“哈哈哈,这些彩羽灵鹮就住在距离绿炎洞窟不远的低矮灌木丛里,只要瞧见它们,就离咱们的目的地不远了……呃?!”
发出欢喜大叫的凶蝉王瞧见对方朝自己扑了过来,顿时醒悟过来,随即尖声大叫:“救、救命啊——”
“哧溜!”说时迟,那时快,惊慌失措的凶蝉王立刻躲到了关横和虫母身后,见到它这副模样,关横微微皱眉道:“怎么回事?”
“这……之前我来到这里的时候,率领的手下硬颚凶蝉有些饥饿,就吃了那彩羽灵鹮的几只同伴……”
“混账东西,你是怕对方报仇吗?自己惹的祸,自己去摆平!”
骂了凶蝉王一句,关横伸手攥住它就要往灵鹮那边扔,可凶蝉王哀求道:“拜托再救我一次吧,再说,没有我带路,你们也找不到焚尘绿炎的下落呀。”
“哼,帮你,都让我觉得丢人!”听到对方的话,关横这才对虫母使了个眼色:“去拦住彩羽灵鹮,别让对方过来。”
“是,主人。”答应一声,邪蛁虫母立刻朝着空中飞去,正好拦住迎面而来的灵鹮,它扬声叫道:“诸位,不要再过来了!”
“闪开,我们要找那个该死的硬颚凶蝉报仇,与你无关!”领头的彩羽灵鹮此刻怒火中烧、目眦欲裂的尖叫道:“否则我连你一起收拾。”
“哈哈哈,你的口气挺狂啊。”闻听此言,虫母昂首大笑:“我倒想看看,你打算如何收拾我,来吧!”
“你找死!”气急了的彩羽灵鹮们纷纷长嘶尖叫,而后朝着虫母这边包围过来。
“我只警告你们一次,再不滚,本虫可就要不客气了。”
虫母冷笑道,“唰!”说时迟,那时快,一只灵鹮振翅疾飞猛冲而至,用自己的利爪抓向虫母身躯,“砰!”虫母只是用身躯一撞,对方的利爪顿时疼痛欲断,惨叫后退。
“啪!”下个刹那,虫母出手,用火劲细丝抽在了这只灵鹮身上,它顿时一个倒栽葱直接摔落在地,万幸的是,这里是松软的蒿草丛,那个灵鹮没有摔伤,只是昏了过去。
“看到没有,这是第一个,你们要是还想找事,本虫不介意将你们全都揍趴下!”
此时此刻,虫母还是出于好意,想要点醒这些冲动莽撞的家伙,但是这个时候,彩羽灵鹮们为了报仇已经急疯了,纷纷尖叫着再次冲了过来。
“一群蠢鸟,我好话说了一大堆,你们竟然不识好歹,那就别怪本虫下手狠了!”
“唰唰唰!嗤嗤嗤!”
“噼里啪啦!”霎时间,虫母甩出十余条火劲细丝,抽得这些不知进退的灵鹮翎毛疾飞,一个个哀声惨叫。
这一下,对方顿时产生了惊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