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见到甲貅王这副凶横模样,黑面恶犼吓得浑身栗抖体似筛糠,它颤声说道:“我马上就把石头挪开。”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恶犼这家伙低头的一刹那,眼中蓦地闪过一丝恶毒之色,它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咯咯咯……咯咯咯……”紧接着,黑面恶犼走到堵住洞口的巨石近前,奋尽全力推动此石,累得这家伙呼哧带喘,数息后,它总算是把巨石挪开,可就在下一刻,骤变忽生!
“嗷嗷嗷——呜呜呜——”
说时迟,那时快,意狠心毒的黑面恶犼乍然昂首狂嗥,嘴里发出阵阵怪异声响,那洞中立刻响起无数怪异窜动声,芫歆叫道:“这家伙好歹毒,想把锦纹刺蠹都叫出来围攻咱们?”
“哼,不自量力的蠢东西,罢了,原本就没想饶了你,现在还是乖乖受死吧。”关横说着取出驭虫金哨,在嘴边吹动:“吱吱吱——”
霎时间,原本想冲出洞外攻击众人、群兽的刺蠹全都不停恶犼的指挥了,它们俱都堵在洞口不肯出来。
“混账东西,老子白养了你们这么长时间,为何不听我的命令?”见此情景,气得黑面恶犼目眦欲裂七窍生烟,它不住催促嚎叫:“快进攻他们啊,快进攻……”
“没用的。”关横轻描淡写的说道:“你现在就是喊破喉咙也没用,这些锦纹刺蠹绝对不会听从你的命令,从现在开始,它们只会屈从于我的指挥。”
“你、你胡说!”听到这话,黑面恶犼哪里肯信,关横嘴角微翘面带冷笑:“不服吗?好,那我就让你见识一下。”
话音甫落的刹那间,他挥挥手,继续道:“上,狠狠咬它!”
“噌噌噌!”
“唰唰唰!”霎时间劲风窜动、此起彼伏,数十只肥硕的锦纹刺蠹全都落在了黑面恶犼身上,咬得这家伙遍体都撕心裂肺的剧痛起来。
“呀呀呀——疼死我啦!”
“饶命啊!”
“求求你,快让它们住手!”
“住手?那是不可能的。”关横冷冷道:“从你退开堵洞石头,让那些刺蠹攻击我们开始,就已经没有活命的机会了。”
“和它啰嗦什么?没来由的耽误工夫。”芫歆此时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快让刺蠹把它皮肉骨吃个精光,咱们也好去找六臂蓑龙兽了。”
“没错,寻找蓑龙兽才是最重要的事。”闻听此言,关横颔首点头,刚要对那些刺蠹下令。
这个时候,听到他们对话的黑面恶犼急中生智,它尖声叫道:“你们不能杀我,因为杀了我,你们就找不到蓑龙兽的下落了。”
“呵呵呵,你这话骗谁呢?”旁边的若桃笑道:“谁不知道六臂蓑龙兽就住在紫霞林内,这巴掌大的林子,你以为我们找不到一只蓑龙兽吗?开玩笑!”
“不不,其实你们不知道细情。”黑面恶犼叫道:“我说的都是真的,先让刺蠹住手吧,我告诉你们详细情况,不然的话,你们可要错失找到蓑龙兽最后的机会了。”
“也罢,那我就来听听你想说些什么。”关横微微一笑,而后慢悠悠继续道:“你要是敢说半个假话,我就把你全身骨头捏碎以后喂给蛇首尸犬做狗粮!”
“呜呜呜、汪汪汪!”听到主人这话,尸犬之王和手下那些狗子们不失时机的对黑面恶犼尖叫咆哮,那意思仿佛是关横一下令,它们就能扑上来开饭似的。
“不敢、不敢,我为了活命,也不敢有所隐瞒。”
哆哆嗦嗦的黑面恶犼说道:“早在多年前,六臂蓑龙兽就因为和强敌恶战受了重伤,它这些年一直躲在不为人知的隐秘所在疗伤闭关,谁都没见过它。”
“不为人知的地方?”闻听此言,若桃气得踹了恶犼一脚:“那你凭什么知道,分明就是在耍我们!”
“就是,这小子嘴里没有一句实话,揍它!”听到若桃的话,群兽十分愤怒,一个个都想动手。见到群情激愤,黑面恶犼慌忙叫道:“不、不,你们听我说完……”
“大家先冷静点。”关横此时挥挥手,而后说道:“恶犼,我再给你个机会,有什么话,都给老子一次说清楚,漏一点,大家的脾气你也有所了解的,它们要做出什么事来,那我也拦不住。”
“别别别,大爷,您就饶了我吧。”黑面恶犼哆哆嗦嗦说道:“我全招、全都招了。”
紧接着,这家伙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原来从多年前开始,同样住在紫霞林的黑面恶犼就不服六臂蓑龙兽做这树林的老大,无奈实力不济,打不过人家,所以恶犼就把自己的心思隐藏起来。
表面上,黑面恶犼对蓑龙兽是毕恭毕敬,见面客客气气,实际上心存歹毒之念,原本蓑龙兽就是个脾气暴躁的家伙,恶犼便在暗中勾穿一些恶兽,让这群家伙三番五次挑衅蓑龙兽,与其恶斗不休。
事情到了此时,哪怕是六臂蓑龙兽有天大的本事也就经不起这样的反复折腾。
到了最后,聚集而来的敌人越来越多了,蓑龙兽不得已,以疯狂突击的方式,一口气在紫霞林外围杀了数十只凶兽,将它们的脑袋揪下来,堆砌在树林入口,以此震慑其他的群敌。
这招“兽颅山”还真是管用,浓重的血腥味吓退了敌人,不过六臂蓑龙兽强行爆发自己的极限,也带来了数之不尽的后遗症,和敌人硬拼受的伤害也不少,它只能找地方长期沉睡疗伤。
就这样,黑面恶犼的诡计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