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五河县发生的暴力事件,人民党远征安庆的时候,民政机关开始安排难民营里头的灾民有组织的回到家乡去。这十几万灾民一直聚集在凤台县对治安压力就很大,加上主力部队离开根据地,适当的疏导灾民回到家乡,一来缓解了内部压力,二来也为春耕做了准备。
主力部队离开前,陈克就制订了这个大方向,具体执行交给留在根据地的党委们负责。路辉天等人执行的不错,通过疏导,指引。很有效的疏散了近十万灾民。
人民党现在的地方行政机构分为sān_jí,中央、县,区。县级单位是以以前的县城为据点,而区级行政单位则是以打下的围子和大点的市镇为核心。至于更小的村级单位,由于水灾后零散居住点基本都覆灭了,加上干部不足的问题,根据地还没有能全面进入村级单位。今天凌晨传来了消息,回到五河县的灾民们突然袭击了设在刘家铺的区政府。也就是原来刘八家的围子。人民党每个区都设有武工队,每个武工队的规模至少都是一个连,进攻区政府的有四百多人。由于有老百姓提前通风报信,武工队准备的很充分,这帮人的进攻被彻底粉碎了。
具体的战斗情况还没有送来。但是这次的战斗中敌人基本上没有几个能逃走的,包括领头的基本都被抓到。人民党对于这场胜仗到没有什么欢欣鼓舞的感觉,大家都很想知道为什么这些靠了人民党活命的灾民一回到家乡就对人民党的基层组织发动了进攻。
路辉天脸色铁青,疏导灾民的工作是他负责的。闹出这样的结果来,路辉天知道自己难辞其咎。看到不少同志饱含埋怨的视线,路辉天觉得自己不能这么一言不发,“我,我先表个态,这件事我会承担起责任来。”
这话一出,连原本没有看路辉天的同志也把视线转过来了,这下路辉天心里头更觉得难受。人民党自称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现在服务的结果居然让人民兵戎相见,这怎么都说不过去。
宇文拔都是和路辉天一起负责民政工作,他看到路辉天做了自我批评,知道自己绝对脱不了干系。心中愈发惴惴不安起来。他喏喏的说道:“会不会是地方上的同志工作方法不太对头。”
这话刚说完,立刻惹恼了柴庆国,“拔都,你这就是屁话。地方上的同志工作方法怎么不对头了?不对头的话那顶多是打打架,骂骂架。能弄到打仗么?这绝对是地方上有坏人。”
看着满脸怒容的柴庆国,宇文拔都虽然职位比柴庆国高,却忍不住连连点头,“说的有道理,有道理。”不管是地方同志工作有问题,还是地方上有坏人,对于宇文拔都来说,首先得把责任给推出去才行。
“我觉得这件事与会党脱不了干系。”林深河忍不住发言了。在人民党当中,对会党始终保持着高度警惕的就是林深河。
听了林深河的话,路辉天突然有些后悔。在执行疏散灾民工作的过程中,负责警察工作的林深河提出了建议,把灾民里头各个会党的帮会的首领一并除掉,至少把他们暂时控制起来。林深河的理由很简单,这些人在地方上也都有号召力,如果他们回到根据地的其他地方,难免不出事。路辉天等人觉得林深河未免有些大惊兄。这些人集结在根据地的时候表现的相当顺从,怎么回到家乡就敢横行不法了。而且人民党好歹也是他们的救命恩人。现在看,林深河的警惕未免没有道理。
“同志们,静一静。”陈克发话了。他一开口,其他人立刻安静下来。
陈克既不着急也不生气,发生这种冲突只是迟早的事情,陈克本来就有一些计划,正好趁着这次的机会提出来,“现在第一手的资料还没有到,我们瞎猜也没用。今天开会,我想和大家讨论一下扩军的问题。”
扩军的问题其实早就提上了议事日程,但是现在军队调动频繁,扩军又不是个小事,不可能说干就干。春耕时期颇为忙碌,又要打仗,陈克只是提了几次,大家也就姑且听听,不少同志根本没有往心里头去。现在遇到了敌人攻击基层政府的事情,众人不得不把注意力放到扩军上。如果有足够的军队驻守地方,想来是可以很大程度上避免这等悲剧上演的。大家都侧耳倾听陈克接下来的发言。
“我想把咱们的部队扩大到一个军,四万人的规模。”陈克平静的说道。
听了这个话,几乎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四万人,现在根据地的部队满打满算也不过一万人,陈克居然要扩军到八倍的规模。
“到四月,我们的根据地人口大概就有四百万,四万人的部队其实不多。一百个人里头才有一个当兵的。而且这四万人的部队也不是都打仗,咱们的工农革命军大家都知道,是自己养活自己的。人民群众的负担并不重。”陈克解释道。历史上很多根据地很轻松的就能拉起四五万人的规模,而且根据地还是在经济落后的山区,以人民党现在的实力,占据了广大的平原地区,拉出来四万人并不算多。
“那这四万人的部队要怎么安排?”蒲观水问道。这次安庆战役之后,蒲观水算是彻底摆脱了与安徽新军的关系,成了工农革命军的高级指挥官。但是他却没有安排更加具体的工作,还是中央军委的委员。如果陈克真的要扩军到四万人的话,蒲观水肯定能够安排实际工作。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