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古玄淡声说:“我叫盘古玄。”
大汉声色俱厉地问:“盘古玄?是谁派你来的!”
盘古玄摇着头说:“没谁派我来啊。”
大汉发狠地说:“不说是吧?我看你是活够了。”
这时,船头一个大汉跑过来大声报告:“天红将军,船要靠岸了。”
那名叫天红的将军把盘古玄一推,命人:“绑了他,上岸再审。”
盘古玄被人反绑双手,押着离船上岸。
有玄鸟翩翩翩飞开,鸣叫着向他问询。
他轻吹口哨,表示不用担心。
他看着这些白袍人登岸,在岸边搭建营寨。
天红将盘古玄推进一间帐篷。
帐篷内坐着两个白袍人,上首那人脸色金黄,双目平和。
他旁边那人脸色乌黑,双目阴沉。
天红高声说:“主帅大人,于岸先生,刚刚在海上,我抓到一个奸细。”
他用力一按盘古玄的肩膀,喝叱:“跪下!”
盘古玄挺立不动,微笑说:“我活了这么久,还没做过下跪这种事呢。”
他在神星上被尊为神师,只有别人跪他的份。
天红大怒,双手齐抬,便欲重压他的肩膀。
那主帅一摆手,说:“天红,你不用难为他。”
他对盘古玄说:“我来问你,你在海上干什么?”
盘古玄说:“洗澡啊。”
主帅问:“秋深水凉,你洗的什么澡?”
盘古玄说:“我身体脏了,痒得难受,自然要洗洗。”
主帅又问:“为什么穿着衣服洗?”
盘古玄哈哈笑了,说:“衣服也脏了嘛。光洗身体不洗衣服吗?这种事我也没做过。”
在他看来,自己仿佛在逗弄着三岁的小娃娃,觉得甚是好玩。
那于岸对主帅说:“主帅,看他的衣着打扮好像是九天教玄天宫的道士。”
主帅说:“听说九天教的教主是个很了不起的人,和他有关系的人倒也不能轻易得罪。”
于岸嘿嘿一笑,说:“主帅啊,我们要做的,就是拿回本属于自己的东西,就是要得罪天下所有的人,主帅何惧之有?”
主帅嗯了一声,大声说:“就当他是泰皇的奸细吧,明早杀了祭旗。”
天红喜极,一边押着盘古玄出去,一边说:“你的脑袋快掉了,这种事。也是你还没做过的吧?”
盘古玄呵呵一笑,说:“原来你也清楚。”
天红冷笑一声,说:“你是第一个把血溅在我们白袍上的人,这是你无上的荣光。”
盘古玄微微一笑,心想:我的血啊,可不是能轻易溅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