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飙随那少年进入一所宅院。
这个院子里,聚集了一些年迈的老人和一些残疾,呆傻的孩子。
客厅里摆着一桌酒席,有肉,有鸡,倒也丰盛。
一个白白胖胖的老人,迎接徐飙,说:“我是这林家的管家。名叫徐程,请问您的贵姓高名?”
徐飙说:“我叫徐飙。”
徐程哦了一声,说:“原来是一家人哪,那就更好说话了。”
他请徐飙入座,边给徐飙倒酒夹菜,很是殷勤。
徐飙吃着酒菜,说:“徐老伯,你不用和我客气,我自己来吧,你也吃。”
徐程坐下,说:“哎呀,我吃不下,你吃吧。”
他搓了搓手,说:“小伙子呀,你是谁派来的?还是你自己要来的?”
徐飙说:“我自己要来的呀。”
徐程闭了一下眼睛,叹了口气,说:“这样,你吃完这顿饭就走吧,不要留在这里啦。”
徐飙大口吃喝,说:“我不走。我要守护这里的。”
徐程说:“谁要你守护了?你会把我们连累死的!”
徐飙说:“闻太师要屠灭北海的。你以为你挂个白布旗就没事了吗?”
徐程发怒说:“有事没事那是我们的事!你赶紧把城头的白旗给我挂起来!然后赶紧滚!”
徐飙笑嘻嘻地说:“我就不滚,你还有什么办法吗?”
徐程奇怪又恼火地问:“你是临河关的人吗?你凭什么来我们临河关惹事生非?
徐飙说:“我是北海人。临河关是北海地界里的,我守到死也不让闻太师进来!”
他说完干了一大碗酒,将空碗摔碎在地上。
徐程目送着徐飙摇摇晃晃地离开,说:“这算是个什么东西?”
一个老头子说:“徐管家,你看我们该怎么办哪?”
徐程说:“这人八成是个疯子,我们得集合一些人手,把他赶出去。”
那瘸腿少年对徐程说:“爷爷,我们和他守城打仗好啦!”
徐程呵斥说:“你闭嘴!你懂什么了?”
徐飙回到城楼上,远眺旌旗招展的鹰嘴关,想:闻太师,你干嘛呢?你怎么还不打过来呀?
他闲的无聊,就生了一堆火,坐在火堆旁小心地练功。
既要从火中吸取热力,又不能让火熄灭,这个精细的把握,徐飙已经日益成熟。
他正修炼得周身温暖舒泰,感觉身边飘过一阵阴风。
他睁开眼睛,看见一个黑衣人站在他的身边。
黑衣人说:“徐掌门,我回来了。”
徐飙说:“鬼差大哥呀?你怎么年轻了?”
鬼差说:“我狠狠睡了一觉,觉得清爽多了。”
徐飙说:“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想睡了。你见到路宇了吗?”
鬼差说:“见到了。路宇现在是大奇关的兵马大元帅,牛的很。”
徐飙问:“他知道我在这里守城吗?他说什么了?”
鬼差说:“他说知道了。他让你去大奇关,从长计议。”
徐飙神色郁闷,说:“鬼差大哥,你说靠你我两个,能守住这临河关吗?”
鬼差轻轻叹了口气,说:“师父,你说守得住,那便守得住。”
徐飙楞住,问:“师父?谁是你师父?”
鬼差说:“师父,你到现在也没认出我来吗?”
徐飙说:“你的声音是有一点耳熟,可是我们以前没见过啊。”
鬼差的眼睛里露出警惕的神色,说:“有人上来呢,还拿着家伙。”
徐飙转头一看,只见徐程和一群老头子,老太太手持刀枪棍棒走上城来。
徐飙惊喜地说:“徐老伯,你们来帮我守城吗?”
徐程一抖手中的红缨枪,说:“你想的美!你再不滚蛋,我们把你扔下城去!”
鬼差变成一只巨虎,护住了徐飙。
徐程等人哪里见过这么巨大的恶虎?
他们吓得放弃刀枪,跪地求饶。
徐飙笑着说:“你们帮我守城,我就不让巨虎吃你们啦。”
徐程吓得连连点头,说:“我们守城就是。”
徐飙说:“老爷子们来守城,老婆婆们回去做饭吧。我喊你们时,你们就一定要把饭菜送上来。”
徐程说:“也不用您喊那么麻烦,总兵府里还有一面大鼓和几只锣,我们抬来,敲锣打鼓的才是光景。”
徐飙说:“好,以后我是临河关的总兵,你就是副总兵啦。”
徐程连连答应,吩咐几个老头子留下来站岗,其他人下城去总兵府搬东西。
那瘸腿少年挤上来,兴奋地说:“徐叔叔,那我呢?”
徐飙说:“你领孩子们找些石头来吧。闻太师攻城来,我们用石头打他。”
瘸腿少年说:“对。我的腿不灵,手可有劲儿。我用石头打死他们。”
他拄着木棍,欢喜地回去。
徐飙看着身边的巨虎,说:“你是虎威吗?虎威也不该叫我师父啊。”
巨虎变回鬼差,说:“师父,我是老猴子精啊。”
徐飙惊讶地说:“你是老猴子精?一点儿也没看出来啊。”
老猴子精说:“鬼差的面孔个个难看,我已经变得顺眼多了。”
徐飙说:“你在地府做了鬼差啊,好像很辛苦的样子。”
老猴子精说:“做什么也不容易啊。阎王让我做一年鬼差看看,如果还可以,就允许我再投胎做人。”
徐飙说:“那你好好地做吧,不要出什么差错。”
老猴子精说:“师父,我也不想投胎做人了。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