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岸冷笑一声,说:“你身上不痒吗?现在至少有五十只衣鱼叮在你的皮肉里,你还不跪下求饶?”
那汉子转身就走,口中说:“什么衣鱼?我才不怕。”
老猴子精大叫:“于先生救我!”
于岸对天白说:“这人的掌力好生厉害,他可能就是石夷。”
那汉子闻言回头,大声说:“我是石教主的手下,名叫石二。”
天白祝骸澳俏挥裥姑娘是石教主的师妹,你能不能看在她的面子上放了老猴子精?”
石二说:“我奉教主之命,专门来捉拿老猴子精。他修好了玄天宫上面的大洞,我自然就放了他。”
老猴子精爽快地说:“原来是这个事情啊。你们谁也不用求情了,我去修好不就完了嘛。”
石二说:“那是最好。”
他抓着老猴子精继续上路。
于岸见老猴子精甘愿去九天教修补破洞,他的衣鱼对石二也没产生什么作用,他也只能返回复命了。
天白陪着玉玄走路。
玉玄问:“你不困吗?”
天白轻叹一声,说:“我一点儿也不困,我倒希望天不要亮,我就这么一直陪着你走下去。”
他放缓脚步,说:“玉玄,你能不能感觉到有人跟着我们?”
玉玄点头,两人一起回头,只见一个黑色人影走了过来。
那人近前,说:“师妹,我来迟了。”
玉玄问:“你是玉麟师兄吗?”
那人点头,说:“得知师弟和师妹出山,我早该来看望的。只是地府纷乱不休,实在令我手忙脚乱。”
玉玄微笑说:“我觉得三师兄的地方还算正常,所以先来看望他。以后也会去你和二师兄那里看看的。”
玉麟问:“师父安好吗?”
玉玄说:“他很好,他让我和哥哥出来历练一下的。”
玉麟说:“那是应当的。不过,师妹啊,你最好不要找寻师娘了。”
玉玄一听这话就不开心了,问:“为什么呀?”
玉麟说:“你找寻没见过面的妈妈,这本身并没有什么错。但有些事情糊涂一下就过去了,一旦认真起来,有时会有圆满结局,有时也可能带来很惨烈的后果。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玉玄嘟了一下嘴,说:“我不明白。”
玉麟叹声说:“你执意继续下去,师兄也只能言尽于此。”
他教她画了一道符,说:“你有什么事可以用这个符随时调用魏麻烦。”
玉玄致谢说:“谢谢四师兄弟。”
玉麟挥手和她告别。
天亮之后,玉玄和天白来到九天教的山脚下。
这里大片的教学殿堂都属于白天宫和碧天宫。
众多身穿白衣,碧衣的少年男女列队迎接玉玄到来。
到了地势升高的黄天宫,常壁和公孙丑率领各宫宫主以及重要弟子迎了下来。
他们把玉玄和天白迎进紫天宫安顿下来。
常壁说:“玄天宫还在修缮当中,请师姑在紫天宫稍住,过几天到玄天宫完成接任仪式。”
玉玄说:“我可不想当什么教主,你接着当就是了。”
常壁笑说:“这是师父多年前就下的命令,师姑也不能违抗。何况此事已经通晓天下,近就会上山。”
公孙丑柔声对玉玄说:“现在九天教已经更名九天玄女教,常师兄是不适合当教主了。师姑上任后号令天下,寻找令堂也更方便啊。”
玉玄说:“咦,这个倒是不错。不过,大家肯听我的话吗?”
公孙丑说:“至少九天玄女教的全体教众都听你的。”
玉玄笑说:“那我就当当这个教主吧。”
常壁大喜,立即开始安排接任仪式的日期和具体事宜。
这天的傍晚时分,一群玄鸟飞来向玉玄鸣叫。
玉玄听了很是高兴,天白问她怎么了,她只是欢喜却不回答。
晚饭的时候,公孙丑告诉玉玄:“天白睡着了,呼呼的可香呢。”
玉玄说:“他是困极了。想时时陪着我,哪有那么容易?”
夜里,玉玄和公孙丑同榻休息。
半夜的时候,玉玄推醒了公孙丑,说:“你看看,谁来了。”
公孙丑瞪大眼睛,只见麻猴子就站在床头。
公孙丑叹息说:“我真是服了你,你胆子也太大了。而且脸皮够厚,贼心不死。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人。对了,你也不是人。”
麻猴子嘿嘿一笑,说:“反正今生今世我是和你纠缠到底了。只要我不死,我总有得到你的那一天。”
公孙丑仰起头,淡淡地说:“又下雪了,就叫她雪花吧。”
麻猴子本来满脸坏笑,一副无赖到底的表情。
突然间,他目瞪口呆,然后突地窜出窗外,消失得无影无踪。
公孙丑重新躺下,打个长长的哈欠。
玉玄甚是好奇,问:“你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公孙丑嗯哼两声,迷迷糊糊地说:“就是让他害怕的意思啊。我刚才梦见一个好俊俏的美男子啊,我要接着梦他去了。”
天白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
他看见玉玄就站在床头,忙坐起来,擦了擦嘴边的口水,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玉玄说:“刚刚到。你睡得好沉啊。就算我被麻猴子抓走了,你也不知道吧?”
天白一惊,说:“麻猴子来过了吗?他恢复得好快啊。”
玉玄好奇地说:“公孙宫主只说了一句话,麻猴子就吓跑了。”
天白也甚是奇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