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由于洛伦兹收缩,圆平台和这些振动系统的分布不再是中心对称的了。于是,我们看到的基本事实是各个重物的相位不同了。”
“……我为何要用这么长的时间来举这个例子---纯粹是我脑海中假想出来的例子。”
“因为我认为这个假想例子极其重要,弄懂了它,也就搞明白了物质波。”
“这些结果来源于受量子概念有力的推动所提出的一个假设,从而建立了运动物体的运动和波的传播之间的联系,这使我们隐约的看到了将这两个关于辐射本质的对立的理论统一起来的可能。”
“当然了,我也通过数学语言来阐述我的物理理论,比如说我计算出物质波的波长为λ=。以及运动参考系中驻波的相速度v和它的群速度v之间满足公式vv=c^2。还有一些其他的数学解释,我很乐意与大家深入交流。”
“陈述的最后,我想说的是,物质波,万物皆波!”
李康平陈述的过程中,没有任何人打断他。
李康平的陈述完毕,全场寂静,无人发言。
洛菲斯看着伍德盖特,伍德盖特瞅着杜安,杜安通过眼神与另外两位物理学家交流,另外两位物理学家无助的望向数学家。
六位评审者中唯一的一位数学家率先开口,他说:“李先生,让我们从数学层面上来论证你的物理、数学体系,你觉得呢?”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们,康平在数学上的造诣不亚于物理。
李康平点点头道:“希望我在数学层面的回答能让你满意。”
数学家问道:“你在论文中提到了拉格朗日方程的一般形式所确定的首次积分,你称之为‘系统的能量’,并求得其值等于/?qi。李先生,我需要更详细的数学解释,你可以做到吗?”
“我想我可以做到。”
李康平移步到黑板前,他持粉笔在黑板上写到-qi[d/dt(?l/?qi)-?l/?qi]。
啪啪!
李康平敲了敲黑板,他说:“其条件为函数l不显含时间,我们假设这一条件总是成立的,再根据拉格朗日方程,此式等于0,故有dt=δ∫(l+=0。
“将哈密顿原理应用于由初态a到末态b,而与能量w的确定值相应的所有变化轨迹,由于w为常数,可得此式。”
“最后一个积分是对qi由态a和b决定的值之间所有的qi值进行的,因此消去了时间。所以在所得的新形式中不再要求对时间有任何限制。相反,所有变化轨道应与能量的同一个w值对应。”
“这就是我的数学解释,谢谢。”
数学家又问若干问题。
李康平悉数作答。
而五位物理学家,竟然提不出任何问题。
六位评审者请李康平离开会议室。
李康平离去后,评审者们议论起来。
“不管如何,我认为《物理评论》应该刊登《物质波》。”洛菲斯说道,“从我个人角度考量,我不是太理解《物质波》,但我觉得有必要先让它发表。”
“我们面临这样一种局面,我们无法判断《物质波》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我们甚至无法在物理层面提出一个看上去不太愚蠢、外行的问题。”杜安教授摊手道,“《物质波》阐述了物质波---它是一种想象中的波,《物质波》似乎也描绘了一种全新的波动理论的雏形—同样是李先生想象中的新理论。既然我们无法推翻《物质波》,那么我们应该允许它发表。”
伍德盖特教授说:“李先生在论文中提到,可以通过电子衍射实验证明物质波,以及他想象中的全新波动理论的雏形。我们都知道,做实验需要时间,实验结果出来之前,可以先刊登《物质波》。欧洲人都是这么做的,美国人为什么不能这么做?”
洛菲斯询问众人:“所以,先生们,《物质波》将出现在下一期的《物理评论》上?”
“是的。”
……
圣诞假期,李康平迎来了叶企孙、饶毓泰、吴有训、查啸仙、丁绪宝、萨本栋六位兄弟。
最辛苦的是萨本栋,这位年龄最小的留学生从加州坐火车到纽约,可谓长途奔袭近万里,只为见诸位哥哥一面。
作为东道主,李康平开好了旅店房间,其余事务皆安排妥善。
在李康平的记忆中,这六位兄弟皆为我国物理界响当当的人物。
叶企孙乃清华物理之开山鼻祖,后调任北大物理系,弟子万千,桃李满天下。
吴有训,中国物理界的另一位祖师爷。
饶毓泰,亦是中国物理界祖师爷级别的人物。
查啸仙,武汉大学物理系的创建者,华中工学院首任校长。
萨本栋,国立厦门大学首任校长,我国首部大学物理教材的编写者。
丁绪宝的名气没有上述几人响亮,却也是张学良以高规格待遇聘请到东北大学物理系任教的大教授。
在我国近现代物理史上,这六位兄弟被称为第二代物理学家,他们培养出了我国第三代、第四代物理学家,包括钱三强、钱伟长、赵忠尧、吴大猷、杨振宁、李政道、邓稼先、郭永怀、王淦昌、施士元、陈芳允、华罗庚(华先生不是物理学家,他年轻时被叶企孙破格录取到清华任数学助教)等等。
1921年的圣诞假期,李康平以最热情、最真诚的方式接待这六位兄弟。
“企孙兄!”
“有训兄!”
“毓泰兄!”
“啸仙兄!”
“绪宝兄!”
“本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