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这一科更是可以押题的,规律也是有迹可循。这方面老姜可谓是经验丰富,前世应试教育经历过的考试比参加辅导班的知青加起来都要多。
无论是前热点,还是新热点,都可用理论去解释去论证,做到讲得透彻证得信服批得见血,无论是理论深度,还是水平,虽达不到高度,也能做到一个水准。
一开始,来补习班听课的主要是七队所有的知青,66届至77届的一个不少。
听惯了拖拉机的轰鸣声知青们,已经用惯了镰刀锄头,现在用长满了老茧的手捧着书本,如小学生一般听课,态度无比虔诚无比热忱。
虽然外面风雨交加寒风刺骨,教屋里却是暖意融融。姜家的孩子早就开始复习了,效果显著,现在已经成了大家的小老师。
已经成家的知青夫妻两人同来听课不说,还带着刚会走路小孩来听课,小孩很好奇这么多大人都坐着,这个人怎么一个人站在上面,也要上台去。于是老姜一边抱着小孩,一边拿着粉笔在台上的黑板上写写划划。
这个情景在许多听课的知青心中,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
听说七队的补习班搞得不错,其他生产队的知青也“慕名而来”,听了一次课后,再也不走了,直接就赖在了教室里。
到了后来,补习班的声名远扬,于是,更多的人坐着拖拉机,骑着自行车来到补习班,寒冬里有人顶着风雪走了十几里路,就是为了不拉下一次课。
老姜本来是抱着兴趣和拉别人一把的心理来讲课的,后来是受到知青们的感染,越讲越兴奋,每次怀着激情走上讲台的,为大家总结、归纳找方法,讲完还有意犹未尽之感。
台下的知青们也是如饥似渴,像一个沙漠里断水的旅人见到了绿洲,经常是教室里一片肚鸣声,大家方才感到肚子饿了。
早上七点,太阳刚刚升起来不久。
昨晚下了一夜的雨,到早晨也没有停,淅淅沥沥的烦人的很。
社员们上工的路上,不少知青都坐在地头,戴着斗笠,借着朝阳的光辉看书,全神贯注。
大队和生产队的干部们也没有多说什么,甚至很自然地给这些知青行方便,农活什么的,他们不想做也就不用做了,反正估计就是逼着他们劳作,他们也提不起精神。
一眼扫过去,这些人拿的‘课本’虽然千奇百怪的,但有心人还是知道,他们手里的课本和自家包里的差不太多,都是老姜家友情提供的复习资料。
这年头复习资料十分难得,不光是贵的问题,还极为难买,有人专门去县城盯着,找了好长时间才找到一套数理化自学丛书,拿回来油印了了一部分,可大部分学生还是要自己抄写。
他们大队的知青算是交了好运,不光有领导尽心尽力,还有老姜这么个有能力得到资料,还不吝啬于分享的人在,至少大家不用像其它大队的考生一样抓瞎,哭天喊地,求爷爷告奶奶地就为求一份复习资料。
晚上六点多,大队主任送女儿走到教室门口,教室里亮着灯,静悄悄一片,只看得见乌压压的人头。
女儿脚步迟疑,回头看了父亲一眼。
大队书记失笑,说道:
“去吧,快三十岁了怕什么,三十五,三十六了也还有报名的。”
目送女儿一进门,就被老师抓住抽背成语,眼看两个人认认真真一问一答,立在讲台旁边,大队书记只觉得浑身都是力气,觉得自己还能再干四十年!
不多时,他女儿去椅子上坐下,试卷发下去开始考试,老姜抱着一摞卷子出了教室,一眼就看见大队主任,连忙打了声招呼,然后说道:
“主任,还有三个来月就要参加高考,到时候你选两个老实稳重,不用参加高考的社员跟我一起负责跑腿,为了避免忙中出错,所有考生的准考证我们要提前收起来,等到把考生送到考场再发回去,所有考生考试之前的饮食要有专人负责……”
大队主任:“……”
他听得迷迷糊糊,还是连连点头,一个劲说好,
“还是你想得周到,我这就去安排,绝不会出错。”
时间一天天过去,高考的日子也渐渐临近。
按理说现在应该放松下来,但是教室里的气氛还是一天比一天严峻。
像姜家老二、老三、老四这种正经高中毕业生们到不怎么紧张,从开学第一天开始,他们就是按部就班的,知识每天都在认认真真地学习,可是高考的消息传开之后,过来蹭课的这群知青们,却是深感时间不够用,恨不得不吃不睡,拼命学习,连带着正经的高中生们也更努力起来。
面对这种情况,老姜想了想,除了多加几次模拟考试,争取把学生们考皮实了,好像也没有什么别的法子。
老姜自己就知道不少高考题目,但是她心里清楚,由于蝴蝶翅膀的影响,也许在这类细节上和真实历史向来大不一样,即使知道高考题目,搞不好也是白搭,到是他自己猜题,可能对要考的知识点猜得还能准确一些。
如今出题的规律,不光是他,估计学校里的老教师这样经验丰富的教育专家也能把握一二。
毕竟出题的都是人。
最近几次模拟考试,老姜就把自己和老教师一起猜测的一些知识点加在了里面,反正学生们只要基本功足够扎实,别管考什么题目都不必担忧。
当模拟考试考完后
不少人从考场上下来,都是一副虚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