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身重负,方锐顿时感到身体轻松多了,眼看着牛皮向他冲来,他以同样的速度冲了过去。
挥动两根琴弦,直接扫向牛皮小腿。
牛皮一跃避开攻击,借着冲力抬膝使出一招泰膝撞,攻向方锐脑袋。
方锐矮身躲开,同时中指拨弄粗弦,就在粗弦去势不减的情况下,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由下而上,尾端打在了牛皮的脸上,立刻出现一条狰狞的血痕。
这还没完,细弦紧跟粗弦之后,同样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改变方向,打在了血痕之上,顿时一股血箭带出,原本的血痕像被小刀割开般留下一道长五厘深入一厘的伤口。
牛皮骇然退开几步,摸了摸脸上伤疤,满手血迹气得他哇哇大叫:“可恶,你竟毁我容,我要杀了你。”
双拳握得啪啪作响,再次冲向方锐。
“就怕你只会放嘴炮!”方锐也不客气,挥动两根琴弦攻向牛皮,与他展开游斗。
牛皮在力量上占优,方锐卸下重负后,与牛皮的速度几乎相当,而他还有两根琴弦作武器,基本可以抵消与牛皮的力量差距。
一时间两人斗得难分难解。
陈丽握着拳头,神经紧绷,凝神看着方锐在打斗,每次方锐迫不得已下与牛皮的正面碰撞都让她的心不自然地颤抖一下,许是一开始的阴影没退,她的担忧越来越重。
范农同样怒视着两人的打斗,看着两人左右腾挪,上下翻飞的速度快得让人眼花缭乱,他暗自庆幸,若不是请来牛皮,以他的身手根本不是方锐一招之敌。
目光一转,他脸上忽然露出阴冷的笑意,避开两人的打斗,一步步走向陈丽。
“站住!”陈丽喝道。
注意到范农的举动后,陈丽立刻便洞察出他的阴谋,显然是想拿她当筹码,从卡座上拿起一个高根杯敲碎,对着其中一只“死狗”,怒道:“你敢再上次一步,我便杀了他!”
范农定住身体,怜悯地摇摇头道:“女人太狠了不是好事,这样只会挑逗着我那根特有的神经,或许你应该将那狠劲发挥到该发挥的地方,比如床上。”
“无耻!”陈丽咬牙切齿地骂道,见范农又再上前,她立刻用玻璃尖对准“死狗”的脖子刺了进去,喊道:“难道你做老大的,连小弟的命也不顾吗?你再敢上前一步,我就割断他脖子。”
可怜的“死狗”脖子上鲜血直流,生死就在一念间还晕乎乎的。
范农脸色阴沉,小弟的命他不得不救,但相对于这么好的机会不容有失,反正小弟都晕过去,即使他再不义也没人看到。
“我不信你敢杀人,等我抓住你了,扒了你的衣服,我看你还怎么反抗。”范农狠道,说罢冲向陈丽。
见威胁无用,陈丽干脆将玻璃杯扔向范农,慌乱地从口袋中掏出一支笔来,对准范农按动机关。
这是方锐给她的防身之物,只要按动机关就能射出一根钢针,比那些热武器好使。
范农能躲开玻璃杯,但对于钢针有些措不及防被打中膝盖,痛得他一下子站不稳跪倒在地。
陈丽暗骂自己没用,慌乱之下失了准头,如果是打中身体或是脑袋,就直接了当了。
双手抓起身边一张椅子,走向范农劈头盖脸就砸下去:“去死!”
这正是趁他病要他命的时候。
范农又气又恨,竟然栽在一个女人手下,这让他情何以堪?
“我要将你就地正法!”大吼一声,强撑着膝盖传来的剧痛,伸出一只手抓住砸来的椅子一脚,用力往身边一拉,另一只手直接就抓向陈丽的腰间。
陈丽身体失去重心往范农身上扑去,迫不得以下,她身体旋转几圈往侧面躲去,摔倒在范农身侧一米处。
眼看陈丽想有多远滚多远,范农怒不可揭:“想逃,没门!”
扭身一扑,直接扑向陈丽。
另一边,方锐已经跟牛皮打得白炽化,牛皮身上多处伤痕,一道道狰狞如刀切般外翻,鲜血染红了衣服。方锐也好不到哪去,甚至说更惨,浑身多处红肿淤青,嘴巴还在不停往外流血,显然受了不轻内伤。
然而方锐一边打斗一边留意着陈丽的情况,注意到范农接近陈丽时,他有意引着牛皮向他们靠近,当看到范农已经将陈丽逼入死角,他顿时大怒,不顾牛皮扫来的一脚,转身直接扑向范农。
“哼,跟我打你还敢分心,简直是找死!”牛皮感觉自己被轻视,大怒之下加重膝盖的力道,一下子顶在方锐的后背上。
“噗!”
方锐一口鲜血喷出,身体直接向前扑倒,强忍着内伤传来的剧痛,脚下再次用力一蹬,借着被打飞的力量,一下子冲到范农身前,粗弦甩出卷住范农的脚根,将他硬生生地拉往后面去。
取而代之,方锐的身体一下子摔在陈丽面前。
“方锐你怎么样了,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我怎么办...”看着重伤的方锐一动不动,嘴巴上的鲜血还在往外流,陈丽急得哭出声来,爬到他身边,紧紧地抱着他。
“啊呀!”被重重摔在地上,痛得范农哇哇大叫,骂道:“牛皮你怎么搞的,快给我杀了他!”
范农气得不行,眼看着唾手可得的女人,却又被方锐给破坏了,你牛皮不是很牛吗?连铁砂袋都能打穿,要价还是足足两百万一年,现在竟然还当帮凶了。
牛皮怒火更盛,没想到方锐这么犟,竟然拼着受伤也要救人,当即高高跃起,从天而降双膝曲紧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