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寿山别墅区。
黑夜中,一道身影如鬼魅般蹿过高耸的围墙,翻身进入阎家别墅里。
黑衣人身体矫健,全身包裹在黑布中,仅露出一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
环顾一圈,巧妙地避开四周监控,无声无息钻进了阎家别墅中。
深夜两点,阎家上下都已经入睡,整个客厅里空无一人。
黑衣人似乎对这里的地形很熟悉,摸厅侧面的楼梯,三两下就窜上了二楼。
二楼是一道半环型走廊,黑衣人蹑手蹑脚靠近一间房门,拿出一个手表大小的罗盘寻找某个方向,同时侧耳倾听里面情况。
好一会,只见他眉头微皱,再次摸索到相邻房门,当他探索到第四间房时,双眼一亮,拿出一根细细的钢针,在锁洞内轻挑几下便将房门打开。
黑衣人从身上摸出一条约一米长的布条,向着房间内试探一翻,确定没被发现后,警惕地再次回看身后的二楼环境,然后从腰包里抓出一把小米洒在门前,最后钻进房间里将门合上。
阎家后院的大榕树下,摆放着两张半躺的藤椅,借着月光,可以看到两个人躺在上面歇息。
天当被,地当床,风吹屁屁凉!
这让人想起乡村野外的自然与和谐的豪放生活,低调中尽是简单。
忽然,两人先后坐直了腰,三只眼中迸射出怒火与精芒。
“来者不善,绝对是个盗中高手!”其中一个嘴大额宽,满头银发的老者说道,他正是梁松的师兄,梁宽。
“频频来犯,这群杂碎难道不累吗?师兄,今天咱们可要杀一警百了。”
两人不约而同地站起身,脚下用力,化作两道飞掠的身影,唰唰地往前院冲去。
“岂有此理,又是哪个混账敢欺到我阎家头上,是感觉我阎勇老了,要当软柿子捏吗?”阎勇掩饰不住脸上怒容,从小屋里走出来,小跑着向前院跑去。
这段时间,三天两头就有人来阎家打探,夜夜防贼,他们早就烦不胜烦。
还好请来的梁宽,打压下几波攻势,否则阎家早就大厦倾倒了。
再说房间里,黑衣人摸黑向着里墙的一座牌楼靠近,那里是一座木雕装饰,中间位置供奉着一樽十厘米高的玉佛。
刚走到一半,脚下拌到一条腿,吓了一跳。
“啊!”一声惊叫传出,地上猛然爬起一道身影。
黑衣人果断出手,一个手刀便将阎迪给砍晕在地。
黑夜中,那双鹰眼显得很意外与牢骚,三更半夜的有床不睡,跑这来干嘛,忏悔吗?
不及多想,转头看向那樽玉佛,眼前一亮,立马冲上前,伸手抓向玉佛。
眼看着玉佛唾手可得,就在这时,玉佛前几厘米的地方突然落下一层厚厚的钢化玻璃,阻绝外界,显然不将木牌楼拆了,根本不可能将玉佛取出。
全实木拆起来真够呛的,没想到被设计了这么巧妙的机关。
“啪...”
就在这时,一连串小小的啪声传来,黑衣人猛然回望门口方向,这是他刚刚洒下的小陷阱被触发了。
想也不想蹿上窗台,一脚将窗户踹烂,一跃直接跳了下去。
“哼,既然来了,就别想回去!”房门被一脚踹开,梁宽当先冲入,来到窗前一跃跟着跳了下去。
整个阎家顿时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一楼侧面的楼梯阴暗处,一名佣人打开房门走出来,可刚踏出一步,只见面前出现一名黑衣人,顿时吓得脸色惨白,张嘴惊呼。
黑衣人眼急手快,一个手刀便将佣人砍晕。
黑衣人身材挺拔,剑眉星目,眼神中充满疑惑与晦气。
“你是谁?”紧接着一声喝问传出,仅穿一条裤叉的阎子健慌里慌张地随后跑出。
才刚出门,又被黑衣人砍晕。
“哼,果然是人贱,生个儿子也子贱!”黑衣人鄙视一眼这个专吃窝边草的大人物,飞身冲向二楼。
黑衣人正是方锐,他一直在阎家外静候,等到深夜2点,突然发现竟有同道之人也来探阎家,跟随了进来。
那人的谨慎与专业,当真让方锐开眼,显然他发现宝贝,正好梁松赶到,他来一招黄雀在后。
刚进入房间,方锐便看到阎迪晕倒在地上,梁松正在按压他的人中。
他不是去追那个黑衣人吗?方锐心中一沉,好像忽略了什么。
不及多想,看到木牌楼前的玉佛后,顿时明白,阎迪肯定是依靠这个玉佛来镇压魔咒。
直接冲了上去。
“混账,今天你们全都要死!”梁松气炸,他一眼认出面前黑衣人身材比刚刚的高出一个头不止。
显然来捣乱的起码两个人。
放下阎迪冲到方锐面前,呼的一拳直轰向他面门。
玉佛是阎家的看家之宝,岂能被别人指染?
“哼!”方锐冷哼一声,眼神中充满自信的冷芒,一拳轰出直接迎上梁松的拳头。
身体经过不断的强化提升,方锐自信力量上不会输给梁松。
“砰!”
一声破空的轰鸣传出。
梁松后退数步,瞳孔猛地增大,不敢置信地看着方锐。
虽然重伤未痊愈,速度大不如前,但力量基本已经恢复,他自信在凡城能胜过他的一掌可数。
“你是郑家的哪位,来我阎家捣乱,就不怕我阎家不死不休的报复吗?”梁松警惕地看着方锐,一时间不敢冒进。
“哼!我敬你是条汉子,提醒一句,别挡我,否则我照杀不误!”方锐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