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告提交了这几份证据之后,也没有什么其它证据可以提交的了,他们认为夫妻共同财产不需要什么证据,因为她老公给别人的钱肯定属于夫妻共同财产。而协议之所以无效,则是因为被告是小三,与她丈夫达成的分手协议,违背了公序良俗,因而是无效的。
在这方面可是有着案例的,因此原告的律师对此是胸有成竹,坐在那里,把sū_xiōng挺的高高的,仿佛别人看不见似的。
“被告有什么证据提交吗?”法官在原告提交完证据之后,问起了原告。
孟浪就也把协议提交了上去,说道:“我们没有其它的证据提交,只有这份协议,这是被告手中的协议,证明的内容是,这五十万是第三人赔偿给被告的损失,不是分手费,也不是一种赠与,第三人欺骗了被告的感情,第三人赔偿被告,不违反法律规定,因而是有效协议,原告的主张不能成立。”
原告的代理律师质证道:“被告作为小三,与原告丈夫发生婚外情,侵犯了原告的合法权益,这本身就是一种违反公序良俗的事情,因而他们私下里达成这种协议,明显是无效协议,无论第三人给被告的钱是什么名义,都应当是无效的,被告的主张十分荒谬无理。”
孟浪不高兴了。
原告律师的话说的太尖锐。
他马上冷声道:“原告有什么证据证明被告是小三?被告与第三人谈恋爱的时候根本不知道第三人是有妇之夫,如何说她是小三?原告律师说我的当事人是小三,这是对我当事人的一种侮辱,请原告律师注意自己的言词。”
原告律师听了,不屑地说道:“难道这还需要证据吗?跟一个有妇之夫谈恋爱,不是小三是什么?我这并没有侮辱被告,小三是一个中性词,她这是第三者插足,还有什么可说的?”
这话说的程宁宁脸色青紫不定,身为律师,同为女人,说话为何如此尖端刻薄?
孟浪看了原告律师一眼,说道:“打官司就是要打证据,没有证据,在庭上乱说一气是没有用的,我再一次提醒原告方,被告在与第三人交往时,并不知道第三人结过婚,因而她不是通常意义的那个小三,就好比,第三人可能涉嫌重婚罪,但是我的当事人因为不知自己是与有妇之夫生活在一起,那么就不能追究她重婚的责任。法律不强人所难,让一个人承担对他不利的责任,必须要坚持主客观相一致的原则,所谓不知者不为罪,法律为何去苛责一个受骗的弱女子?原告律师也是女人,应当理解女人在感情上的弱点与难处,而不是强人所难,执意认为我的当事人是一名受众人鄙视的小三!”
孟浪把这些话一说,所有人都动容了,尤其是庭上的那些女人,包括一名女法官。
牛昭坐在他旁边,忽然听到他这些话,心里不由地触动,转脸看向了他,心想孟浪很理解女人啊,好男人一个!
原告律师听了他的话后,却是轻哼一声道:“法律就是法律,被告律师口口声声说被告并不知道第三人是有妇之夫,这可能吗?五年的时间,她居然不知道第三人是有妇之夫,谁会相信?如果都像她这样说,我不知道他是有妇之夫,那么世间是不是就没有小三了?被告律师的话分明是一种狡辩!”
法庭里头瞬间掷地有声,原告律师虽然是个女生,但声音洪亮,气势如虹,仿佛占据了道德制高点,她的话音一落,旁听席上就开始议论纷纷,对程宁宁指指点点了,原告律师说的是,五年了,难道能一直被蒙在鼓里,不知道人家男的是有妇之夫?肯定是故意装作不知道,好不要脸地继续与人家纠缠下去。
看到原告律师这般会表演,孟浪知道自己遇到对手了,就在这时,牛昭突然开了口:“请原告律师用证据说话,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们的当事人知道第三人是有妇之夫?难道交往时间长了,就能知道这个事情了?第三人隐蔽的深,我的当事人一直不知道他是有妇之夫,难道不可能吗?”
看到牛昭上阵跟她对垒,原告律师马上说道:“请问,你们说她不知道第三人是有妇之夫,又有什么证据证明?”
孟浪立刻指着桌子上的协议说道:“协议上已经说明,第三人是欺骗了我当事人的感情,所以才赔偿她钱的,这不足以证明了吗?”
“上面虽然写的是欺骗,但是并未说明是在这方面欺骗了被告,所以,你们如何确定被告不知自己是小三?”原告律师有点咬文嚼字,强词夺理了。
孟浪禁不住冷笑道:“现在第三人就在现场,是不是这方面的欺骗问他便知。”
原告律师道:“好啊,问啊。”
看到她这般风轻云淡,孟浪突然意识到不好,如果第三人与原告穿了一条裤子,结果岂不是对程宁宁不利?
他想了想,赶忙用朦胧之眼看向第三人,动一点小手段,他不想让第三人为程宁宁说假话,但也不想让他为了原告说谎。
法官听到这儿,就开始问第三人,情况到底是什么样子?
原告和她的代理律师都转头看向了第三人,案子的关键就在于第三人如何说了,如果第三人坚持说程宁宁事先知道他是有妇之夫,那这个事情就比较难办了,真假难分了。
搞不好会败诉,但如果他实事求是地讲,程宁宁便有九成以上的胜诉机会。
说起来,罪魁祸首就是第三人这个男人,可没想到,最后两个女人都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