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儿子叫李光,李光见到孟浪与牛昭二人后,先是看到了希望,接着却又叹了口气,才把整个经过跟他们二人讲了讲。
其实他不讲,孟浪也知道是什么情况,只是他需要李光讲一遍,以便于将来在法庭上向法官陈述事情经过。
“现在被害人一口咬定你抢奸了她,第一天与人家相识,为什么要发生关系?”孟浪问他。
李光顿时变的很不好意思,说道:“我见她对我有好感,很开放,所以就大着胆子跟她发生了关系,她当时也没拒绝,我就跟她发生了。”
“如果你去宾馆开房,宾馆会有监控,虽然看不到屋里的情况,但是在外面的情况是可以看到的,至少还可以帮你洗刷一下清白,结果你在车上就与人家发生关系了,连个第三人也没有,人家女孩子说什么,估计警察就会相信什么,你说你被冤枉了,如何证明呢?”孟浪又问了问他。
李光被说的低下了头,在野外多刺激啊,又是在车上,这话他不能说,虽然他是被冤枉,但归根结底还是他没把控好自己,上了人家的当了。
牛昭听了孟浪的问话,也感到有意思,就悄悄瞧了孟浪一眼,她一个女生办理抢奸案件,多少还有些拘束,没敢问李光一句话。
这时,孟浪对她说:“你看还有什么需要问的?”
孟浪这一催促,她觉得进了半天看守所,什么话也不说,不大好,便想了想问:“你在与受害人发生关系时,她没有反抗吗?”
“没有,她没有拒绝我,如果她拒绝我,我是不敢这样的。”李光道。
牛昭却道:“她不拒绝你,不代表就同意你这么做,你们第一天见面就发生关系,很难想象受害人是同意的。”
“她真的是同意的,我没有骗你们。”李光焦急地道。
牛昭还想再问下去,孟浪却制止道:“好了,这个事情我们已经知道了,不用再问了。”
牛昭见了,刚想说出去的话又咽了回去。出来后,孟浪对她说:“我们是李光的辩护人,你刚才太诘问他了,他会反感的。”
“他反感就反感,谁叫他抢奸女人了。”牛昭不悦地道。
孟浪笑了,道:“牛妹,你不能因为你是女人就讨厌他,何况他这是被诬陷的。”
牛昭道:“谁知道呢,他说的话你就全信?”
“我当然不会全信,但是我会审查警察认定他犯罪的证据在哪儿,如果没有证据,就不能认定他犯罪,疑罪从无嘛,同时,我们也要想办法找出他无罪的证据。”
“找出无罪的证据,孟浪,你以为你是福尔摩斯,能把案件的真相给查出来?”
“哈哈,你这话就说对了,我比福尔摩斯还厉害。”
牛昭转开脸不理会他,这牛皮吹的也太大了。
“牛妹,我们现在去一趟案发现场,好不好?”孟浪过了一会儿笑着说。
“去案发现场?你要干什么?”牛昭吃了一惊。
孟浪道:“我想看一看,体验一下李光的犯罪心理过程,看他是在何时产生犯意的,如果他没有产生犯意的想法,那么他就没有犯罪,是被冤枉的。”
牛昭真不知说啥好了,孟浪这律师当的,简直是跟侦探差不多了,一分钱的律师费没收,却给当事人下了这么大的功夫,这简直是模范律师了。
孟浪果真带着牛昭,驾着车,沿着李光所说的行驶路线,从婚介所开始,开着车向案发现场驶去。
当行驶到乡间公路的时候,孟浪一边看着周围的景色,一边对牛昭道:“牛妹,你看见没有,我们沿着这条乡间公路走了这么久,路上人少车少,受害人第一次与李光见面,如果是你,你会同意跟他走这么偏僻的路吗?你会没有任何警觉地跟一个陌生男人出来这么久吗?”
牛昭闻言,瞪了他一眼道:“干嘛要拿我举例,我才不会跟男人单独出来呢。”
这话刚一说完,牛昭的脸就有些红了,因为这话太矛盾了,他现在不就是正跟一个男人一起出来吗?
孟浪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笑说道:“牛昭,跟男人单独出来怎么了?只要没有危险,跟男人一起出行不很正常吗?”
“正常你个头,这事你不要问我,你就说你的意见吧。”牛昭丢了他一眼道。
孟浪继续开车前行,说道:“如果说李光在路上产生犯意了,我感觉他应当是在这个地方,因为他看到受害人跟着他出来,没什么反对,而这个地方又很偏僻,一时产生与受害人发生关系的想法,是很正常的事情,但他产生想法是一回事,受害人同意不同意又是一回事,但是我们反过来也可以推出,受害人是不是这时在给他设套,引诱他跟自己发生关系,然后再设法敲诈他。”
牛昭听了,却道:“如果受害人的目的是为了敲诈他,那为什么后来又报警呢?一报警,她可是一分钱也得不到了。”
孟浪道:“达不到目的,又没有任何危险,干嘛不报警,反正这事就他们两人知道,最后真假难辩,但是警察一般会相信女的,这是男人的不利之处。”
牛昭哼了一声道:“这主要是为了防止男人产生非分的想法,只要不产生非分想法,男人再怎么不利,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孟浪笑着,一会就开到了案发现场。案发现场在一处荒无人烟的水塘边,车子就停在水塘附近,此时这边也是没有人。
孟浪也把车子停在了水塘附近,然后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