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上天无门,入海无路,就要被烧死的刹那,那触手怪猛地再度嘶鸣起来,将触手中一根异常粗大,但是只有数丈长的触手主动断去。
那截触手一断,就往深海潜去,这手操作让陈天都呆了呆,然后反应过来,这东西竟然能以触手的方式生存下去,甚至可能这截触手都能再度长成一头触手怪。
幸亏他还是有点警惕心的,法诀再度一催,霜雪剑化光追上,也只堪堪吊住了那触手的后面一点,眼见他它就要潜入深海中时,一道冷冽的白光横扫,将整只触手都冻成了一个冰棒,然后一剑斩下,斩成了碎块。
而随着霜雪剑的离去,五行不全,那触手怪本体那扭动更甚,无数触手发力,幽光大盛,就要将阴阳五行塔拔了起来。
这时,陈天不慌不忙地从手中洒出一圈灰色光芒,正是刚才用过的阴阳元磁神光,那光一接触到触手上的幽光上,就将那一圈幽光驱逐,那些触手顿时力量大减,再也扯不动阴阳五行塔了。
趁此机会,霜雪剑归位,五行再度流转,将躁动不堪的触手怪再度压下。
此时,它再也没有挣扎的余地了,被阴阳五行塔牢牢压制,五行齐出,开始攻击这家伙,真火灼烧、山峰镇压、剑气攒刺、水气封锁、木气侵蚀,不过片刻,这家伙就死翘翘了,连那个恶心的头颅都烧成了灰。
最后,只留下了一根骨头,拳头大小,表面布满无数空隙,寒风吹过,一阵刺耳的音波凭空而生,听得陈天直皱眉。
伸手将这东西摄取过来,翻来覆去的看了一下,发现这玩意与很久以前灵鲸族京长歌送给他的那根骨笛差相仿佛,只是京长歌那根骨笛发出的是灵鲸那悠长的鲸歌,这玩意纯粹就是噪音,要人命的噪音。
不过,倒是可以带回去,让老道将两件东西炼成一件法宝。
反手将这东西收了起来,至于其他剩下的触手,看都懒得看,一看,总觉得自己会摸上去,滑溜溜的,恶心。
那些触手慢慢沉入海中,不知道又会养育多少生灵,只期望他们吃了这触手怪以后,不要也这么难看。
经此一事,陈天再也不敢从深海中水遁过去了,想必来时没事是因为有敖水秀同行,螭龙的血脉,不说在北冥,就是在真正的洪荒,也是颇为强力的,因此,没有海兽敢动他们。
但是陈天一个人行动就不一样了,他虽然法力精深,ròu_tǐ强大,但是气息仍然只是金丹,在北冥之中比他强大的不知凡几,当然会被捕猎。
离了海中,遁形困难一些,特别是寒气,让即使运转《冰河剑经》也难以忍受,不过也正是如此,他也找出了这卷不完善功法的许多错漏之处,日后有时间了,可以以《太玄经》中的冬之道做修补,让这卷经书完善起来,成为辰漏观的传世功法之一。
一路南行,速度比来时慢多了,但是靠着坚忍,他到底还是一个多月后走出了北冥。
在走出北冥的那一刻,他回首望向这冰封天地,感慨万千,但是似乎又没什么要说的,只是看了一会就掉头走了。
依然路过北海回转故城绿洲,敖水秀应该还在大鲲陨落的地方修行,北海仍然毫无动静。他查看了一下引水的水道,完善了一下沿途的阵法,就回去了。
经过这数十年的运转,整个故城绿洲阵法已经稳定下来,特别是三大引水渠道,随着时日推移,日渐稳固,日后恐怕会成为地下暗河一般的存在。
不过陈天也有心早做打算了,大劫将来,他拿了一缕龙气,肯定与那劫数中心之人不死不休,而这小小的绿洲,到了那般田地,肯定挡不住未来蒙兀人倾力来攻,那么既要保存绿洲这几十年的建设,又要给自己找退路,就变得极为重要了。
西辽那边不用担心,自己已经让他们往吐火罗地区发展,准备攻略天竺,只要他们不自己寻死,五六十年时间,足够她们在天竺北部攻下一块存身之地,并依托吐火罗地区险峻的地形,层层抵抗蒙兀人的骑兵了。
但是自己需要如何撤退了?不抵抗?还是抵抗一阵后放弃?
理智来说,不抵抗,返回武陵山脉整合辰漏观的力量才是上策,但这里是他几十年的心血,说放弃就放弃,是个人都接受不了。
叹了一口气,他决定走一步看一步,不过在此之前,需要将其他人遣散。
一路思索,回到故城绿洲后,他顾不得歇息,直接去了赤血峰,将24滴天一真水和一大团近千斤灵水给了刘海老道。
这些灵水是他在离开大鲲秋水陨落之地时,以洞庭袍收取的,里面还有数千斤,以大鲲的体型,储藏的水灵力之多,难以想象,最后甚至还有真水,为了蜕变为鹏鸟之躯,都被吐出来许多,这些大部分都化为了灵水。
但还是有一些留存了下来,肯定都会便宜了敖水秀。
将灵水丢给他之后,又拿出两块骨头和碧海潮生禁制,交给老道,嘱咐道:“帮我炼制一件法宝,主材就是这两块骨头,效果就是,放在那,只要有风吹过就能发出歌声,这歌声要能清心凝神,有益修行。”
“你不就是想像那些名门大派一样炼制一个钟鼓类的法宝,让整个门派使用嘛,没问题。”
“你误会了,我就想炼制一件挂在我家门口,闲时能听听乐曲的法宝,你不要给我整出一口大钟来,否则,我就把他送给你了。”
“嘿,你小子,老道我现在元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