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先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医者,这次瘟疫起时刚好在我们这附近采药,也正是他,我们才能幸存下来。只是不知怎么的,孙先生竟然染上了这恶疾,为了怕传染我们,所以他一个人搬到山里去了。”
陈天点了点头,暗道这人是一个好人,只要能救还是救他一救。
于是,陈天也不耽搁,直接施展五行遁法,消失在空中,吓得一众乡人愣愣的。
陈天放慢遁速,往这山坳中而去,这是一座大山的余脉,已经颇为靠近武当山,算是武当余脉。
陈天一路往山中而去,遁行了六十余里,在一处山清水秀的小山谷中终于看见了三栋茅屋。
这茅屋看来有点年头了,屋顶茅草半新不旧,梁柱却干枯开裂,旁边还有一口泉水冒出。
陈天落在这山谷之中,出声道:“在下陈天,前来拜访孙先生,敢问还有人在否?”
正中间的茅屋中走出了一位道人打扮的青年人,看见陈天后一愣,接着开口道:“我还以为有谁敢来拜访我,原来来了一位道友,我身染恶疾,就不留道友了,道友此来可是为瘟疫之事。”
陈天看着他,这人赫然也有筑基巅峰修为,但不知怎么,体内五行失衡,气息错乱,浑身法力即将崩溃。
陈天问道:“道友也是有修为在身,怎么也这样了,难道那瘟疫如此厉害?”
“正是,我这段日子正在愁我死后该怎么办,幸亏道友来了,否则我一位药王门徒就要成为一场席卷天下的瘟疫的源头了,岂不是死了都没脸见祖师了。”
“这场瘟疫半因天灾,半由人祸。在此之前,上扬县内就已经开始流传起伤寒了,到好在只是普通伤寒,还能控制。”
“但不知怎么,今年年后,这伤寒突然失控,演变成为传染性极强的伤寒,只要接触,就会被传染。察觉到这种情况,我急忙配合此地县令将所有患病者全部隔离。”
“原本如此也可以捱过去了,最多人多死一点,我则不断观察那些伤寒患者的症状,希望在祖师《千金方》和张仲景祖师《伤寒杂病论》的基础上彻底能研究出一种诊治伤寒的方法。”
“于是,我干脆放开防护,走入病人之中,一边为他们诊治,一边也想染上,然后以亲身观察希望能得出结论。”
“一开始,我的观察很顺利,这瘟疫从口鼻呼吸而入,发自肺部,感染形成伤寒,我也开出了几方药剂,卓有成效。”
“可是,就在这时,一位魔道修士混在人群中突袭了我,将我击伤,然后将他培养的瘟疫之种种入了我身上,让我身上这疫病开始变异,从肺到肾,然后游遍五脏,遍布诸身。”
“一开始,我自持是药王弟子,总以为凭自己的手段能压服这种疾疫,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身上的这种病症越来越厉害,随着我的应对而不断变化,最后甚至侵蚀法力,让我的修为都快毁于一旦。”
“若如此也就罢了,我最担心的还是这疫病没了我的束缚,如果传到外界,别说是普通凡人,就是一般筑基修士也不能抵挡,到时,如果出现席卷天下的大疫,我罪莫大焉。”这位修士哀叹道。
“偷袭你的那位魔道修士呢?他到哪儿去了?”
“不知道,他偷袭了我,我也送了一口多年珍修的百草回魂气给他,让他生死两难,那口气是我为了进阶金丹准备的,融汇了百种灵草精华,能根据敌人的应对不断改变自身的性质,除非他的法力能脱出那百种灵材的范围之外,与其没有半点干系。”
“如今,我也不知道他跑哪去了,不过应该在县城一带,因为我感应到真气在那里。”这位孙姓修士毫不遮掩地道。
“在下陈天,自忖有点修为,你这伤改怎么救?”
“一般的方法嘛,当然给我稳定五脏,祛除那魔崽子的法力就行了。最好的方法,还是寻回我那口百草还魂气,让我自己容纳了他这一股法力,趁机凝结金丹。”
“好,既然如此,你给我一个找到你那口真气的方法,我去给你找来。”
“道友就这么相信我?”
“反正救你或杀你,对我都是易如反掌之事,我为什么不相信你。”说完,陈天放开全身气势,在内阴阳五行流转,又有一道气韵统合,在外则是雷霆环绕,宝光隐隐。
“多谢前辈,前辈只要将我带到县城之中就行了,我自己能感应到那口真气,只是需要前辈解决那魔道修士。”
“好”,陈天答应了一声,首先给了他一枚丹朱赤食,让他调理下五脏,暂时压制疫气在身体中的破坏速度,再将他一裹,就往上扬县城而去。
不过片刻,就到了这里,陈天将阴阳五行塔往他头上一抛,然后自己借助幻术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这位修士明白了陈天的意思,知道要自己当个诱饵,凝神感应了下自己那口真气的所在,就往前行去。
一路穿行,直到了县城中心,县衙位置。
这位修士仔细感应了下,就往县衙而去,这时,陈天感觉到有点异常,想了想,又将神霄雷令抛到了可怜的诱饵身上。
这时,随着他的进入,平静的县衙忽然动荡了起来,仿佛有庞然大物在苏醒,在伸展。
不一会,只见一头牛身蛇尾,白首独目的怪物出现在了几人眼前,而且是从空中由无数弥漫在天地间的瘟疫之气凝结而成。
只是这怪物的五官还残留着人的样子,显得滑稽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