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木头见到巨木过来,对着军士们吼道:“攻门。”
武卒营军士们推着巨木,重重撞上了北城门。一声闷响,城墙上众人听的心惊。宣侗比其他人镇定一些,他命人抵住城门。随后吩咐手下军士推出火油桶。城墙下都是黑雾,一时难辨视野。军士们把火油桶推下城墙,随即点起火弩,凭借感觉,射入黑雾中,但等了一阵,城墙下丝毫没有反应。
城墙上黑雾开始蔓延过来。污衣道人随手飞出七道剑芒,剑芒没入黑雾,便毫无声息了。肖仲覃见到,开口对污衣道人说道:“老道士,不对劲。”说罢,他凝出炽火刀气劲一挥,只见黑雾微微有些灼起,但很快就被吞没。
城下的火油没有反应,宣侗让军士们不断射出火弩,但城下依旧黑雾弥漫,丝毫没有火光出现,反倒是巨木撞击城门声,不停响起。莫不语有些心焦,他拿起火把,纵身一跃而下,莫六阻拦不及,没有丝毫犹豫,从身旁军士手上拿起火把,也随莫不语一道,跃下了城墙。
两人先后落地,还没看清四周状况,几名白马骑兵就向两人射出了一阵强弩,莫不语赶紧侧身躲开,同时凝起七星剑芒,顺着强弩过来方向,一一挥去。剑芒凌厉,数名白马骑兵中剑落马。这时莫不语和莫六看清,地上都是火油,火油上面也是横七竖八掉落着不少火弩,但奇怪的是这些火弩在落地前都已熄灭。莫不语和莫六还在纳闷,突然间自己手上的火把也是一下子就没了火苗。
还没来不及想,又是几名白马骑兵过来,莫六一个翻滚,双刀飞出,刺中两名白马骑兵后,顺手在地上捡起了一支火弩,顿时感觉到这支弩箭是湿透的。
莫不语也是发现了自己手上的火把隐隐渗出了水,看来这黑雾中充斥着了大量的水气,明火一遇黑雾,很快就会熄灭,这样一来就难用火油来拦住这些敌军。两人赶紧靠在一块。面对更多白马骑兵过来,莫不语和莫六奋力搏杀了一阵,很快就被围住,莫不语只能频频挥出七星剑芒,莫六则是配合剑芒,双刀不断刺中白马骑兵,但两人面对大量敌军,想要脱身,也是难于登天。
宣侗众人见到莫不语和莫六跃下城墙后,良久没有动静。污衣道人和叶证两人踢开云梯,也是一跃而下。一落地就见到了莫不语和莫六被围,两人二话没说,凝起气劲和剑芒,频频挥出,击退一众白马骑兵,四人靠在一起。
叶证和污衣道人也发现了黑雾中充满大量水气,污衣道人和叶证都没有火属性的气劲,暂时都无法引燃火油。四人只能仓促抵挡住白马骑兵,再想对策。
城墙上众人久等四人没有回应,黑雾缓缓涌上城墙,城门处武卒营不断用巨木撞击着城墙,北门告急。宣侗捏住佩剑,一狠心,对身后几名策府军官下令:“打开北门,十天干为箭头,全军反击。”
几名军官听令后,虽然闪出一丝犹豫,但还是即刻就跑下了城墙。十天干军士迅速在狭隘门洞内集结,身后大队策府军士列队,准备冲击。
袁木头指挥着武卒营军士们抬起巨木,准备再次撞向城门。但只见建业城北门缓缓的从内侧打开了,就在武卒营军士还在纳闷时,门内突然冲出了一队策府军士。袁木头即刻反应过来,命周围的军士赶紧过来,迎敌。
十天干军士是策府中的精锐,都是多年老兵通过层层选拔后组成,平日就由叶证亲自训练,在策府内也是颇为神秘,不在关键时刻,宣侗绝不轻易动用这一支。十天干军士根据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分为十队,每队满编两百人。城门一开,第一波冲出了甲、乙两队,迎头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巨木周围的武卒营一众一一击杀。
袁木头见状,知道这是一个角力的局面了,策府打开了城门主动出击,这是极为冒险的,一旦攻城方把这些主动出击的军士压制住,随后就可长驱直入进城。但相信宣侗绝不是鲁莽的人,定是对这突击的军士有十足的信心。策府名列南榜军榜第一,袁木头却也对武卒营充满信心,他随即率领军士们冲上迎住了甲乙两队,刚一交手,武卒营接敌的前排很快就被击退,袁木头快步上去,拦住几名军士,他顿时发现这些军士不但武艺比寻常军士要高出一截,几人之间的小组配合更是娴熟凌厉,他被两个三人小组缠住,这六人进退有序,不lùn_gōng还是防,都是十分紧凑,不给对方喘息时机,一时间居然难以脱身。
十天干剩余八队紧随甲乙两队很快就都冲出了北门,紧跟十天干,大队策府军士一拥而出,一下子城门前的武卒营和白马骑兵就被冲散,策府军士们把视线内的敌军一一围起击杀。
黑雾中传出阵阵哀嚎声,由于视线被阻,阵中的厮杀,宣侗看不到,曾天霖和高寰也看不到,十天干极快的把城门附近的敌军扫清。袁木头被迫后撤,他实在没有想到策府如此强悍。这黑雾虽然一开始颇有助力,但如今两军正面碰撞,反而直接影响了主将的指挥和局势的掌控。袁木头见到节节败退,知道这样下去必败无疑,他招呼周围的武卒营军士们,即刻后撤,退出黑雾。白马骑兵的一些军官见到武卒营撤退,都是纷纷拉转马头,催动战马后撤,十天干的军士很快把攻城器一一破坏。叶证、污衣道人、莫不语、莫六四人隐约看到策府军士们主动出击,很快就靠拢过来,一众人冲杀了几阵,扫清城门前的一众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