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海鸣嗤之以鼻,“这位女士,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说纪宁夜骗婚,骗谁的婚?”
刘科长蹙眉,“女士,就直接对公司员工进行肢体污辱,我们可以告你滋事扰乱公司的正常运作。”
纪宁夜与她们共事不久,刚开始,确实因为之前的流言,让她对这个女孩报有偏见,而且,这个女孩实在是太安静了,身上有一种很强烈的生人勿近的感,可相处一久,她发现这个女孩只是做人谨慎,做事却勤恳、严谨,为人更不浮燥。
尤其让她感到满意的是,纪宁夜来了后,陈列柜和文件柜变得整洁了,东西被收拾得井井有条,找起来也方便。
比起沈姝瑜纯摆设及夏海鸣打酱油混日子,纪宁夜显然让她感到满意多了。
活到她这个年龄,看一个人更愿意从细节上看品质。
马志红一听,马上气短了三分,她虽然没念过法律,但这点常识是有的。
纪宁夜真要用法律手段维权,她肯定没有立场,毕竟,纪宁夜和傅伟平现在是合法夫妻。就算从道德角度上的批判,赠予书上也只有傅伟平单方面的无偿赠送,与纪宁夜无关。
“告什么告,这是我们家事!”傅老太太腰不好,拄着拐半天才从柔软的真皮沙发上站起,她慢吞吞地挪到纪宁夜的面前,瞥着她刘科长,“我儿子叫傅伟平,他没有我同意,就和这女人偷偷结婚,还瞒着家里人,把房子送给这个女人,你们评评理,这世上有这么便宜的事么?”
“结婚?”纪宁夜震惊,上前一步,突然,傅老太太扬起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接着“呸”地一声,一口痰就吐在她的身上,“贱货,不要脸,敢骗我儿子偷偷结婚,骗房子,想得美,我呸!”
老太太半生务农,这些年腰不好,但臂力却不是一般老太太所能比,这一掌,只打得纪宁夜半张脸全麻。
茶水间瞬间气压升高,所有人都没料到老太太会突然动手打人。
沈姝瑜心里那是一个爽呀,不枉她刚才与两个前台接待员把纪宁夜的事加油添醋地宣扬了一番。
“这位老太太,你看,这毕竟是公司,你有什么私事的话,最好回家私底下弄清楚。”刘科长脸色也难看,纪宁夜是她的人,在公司被人打,她做领导的不可能不过问,可关健是,这是人家的家事,俗话说,清官都难断家务事。
“什么结婚?”纪宁夜抚着辣辣的脸忍了好久,才忍下还手的冲动,毕竟对方是个老人,又是傅伟平的母亲,看在傅伟平对她一片真诚的份上,她也不应回击。
老太太这利落的一巴掌响得让马志红激动得差点笑了出来,她看了一下门外经过人停了脚步,频频往这里观望,恶念顿生,指着纪宁夜冷笑,“口说无凭,谁知道你背地里又会搞什么鬼,刚才我在这里,没少听说你以前做小三骗钱的恶劣手段,你要我和妈相信,除非你现在当着大家的面打电话给伟平,告诉他你不会要这房子,并当着大家的面发誓,否则,你全家都不得好死!”
纪宁夜的眼神骤冷,她能忍老太太,并不代表有必要忍受马志红,何况,她纪宁夜最恨别人诅咒她时,带上她的家人,她厉声问,“你是谁,你什么立场对我指手划脚?”
马志红一挑眉,脸上尽是得意之色,慢吞吞地开口,“我是谁,你可以打个电话问傅伟平,我是准备元旦和他结婚的未婚妻,为了他,我连教师的工作都辞了,可现在才发现有人在骗我,我本来以为是傅伟平骗婚,可现在才明白,是你这不要脸的女人为了骗他的房子才嫁给他。”
马志红将两本结婚证扔到地上,环视着众人,“你们看,这女的一边和傅伟平结婚,一边哄着傅伟平把房子给她,这边呢,也不知道又勾搭上谁,每天都有人给她送鲜花,这可不是我凭空捏造的,我是亲耳听她公司前台的两位小姐说的。还有,她以前在南大的那些脏事,也足够说明她的人品。”
纪宁夜颤着手翻开结婚证书,当真是体会到百口莫辩是什么滋味,就算她当着所有人面说,是傅伟平拿着她的照片和身份证办的结婚证,可谁信?
“这位女士,请你就事论事,别扯我们下水!”十四楼前台接待处的两个年轻女孩脸霎时就红了,急急地为自已辩解,“我们也没凭空捏造,这都是事实。想好心提醒罢了,谁知道她们是来闹事的。”
“有没有骗婚骗房我们真不知道,但最近有人给宁夜送花倒是真的,那花可不便宜,就算是山寨品,一束也要两三千元,每天送,可不是工薪阶层能送得起。”沈姝瑜兴灾乐祸,不轻不重地再踩上一脚,言下之意,自然是,这花铁定不是傅伟平送的。
纪宁夜只气胸口一阵闷痛,之前傅伟平跟她说对不起,误了她什么的,她也没往深处理解。
而对沈姝瑜在公司内页网平台发布的那些消息,她也只当是沈姝瑜在造谣生事,没当一回事。
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可她什么时候和傅伟平结婚了?
看了结婚证上的日期,猛地想起,今年年过后,傅伟平一直提议跟她先斩后奏,把证领了,还说f市民政局办结婚证的是他铁哥们,包准不会把他和她结婚领证的事到处宣扬,如果她没时间回f市,这事他来一手操办。
当时她每天打数份工,忙得连睡觉的时间也没有,也不记得当时自已如何回应。后来,傅伟平拉着她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