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自己身上压了一人,武其阳却仍然被弹片打中了。
一个人不可能把另一个人完全盖住,他的腿和手都传来剧烈的痛感,然后麻木,麻木之后,再继续痛。
“暮先生已经死了,你们还敢乱来!”武其阳忍着身上的疼痛大喊。
但似乎不太管用!
“轰——”车子被炸翻了。
车子里没多少油了,但它的零件却是很厉害的,叮叮当当,四处飞溅,武其阳抱着脑袋,幸亏他的上面还盖着一层肉盾。
“打死他们,打死他们!给暮先生报仇!”刚才下命令的人喊。
他的声音很是凄凉和愤怒。
就这个时候!
武其阳就是欺他们里面没有魂师,即使有魂师,他们也发现不了飞天夺魂刺的厉害!
断骨蜂已经就位。
一齐攻向此人。
“他们有蛊师!杀蛊师!”那个被断骨蜂攻击,大叫着。
杀了蛊师,一切蛊的危机自解。
蛊师不是太适合这种面对面的生死搏杀的,因为蛊虫的威力不是即时性的,杀人往往需要时间,从这方面讲,远不如一颗子弹的效果更有用。
他的飞天夺魂刺悄悄乘机扎进了此人的背上。
那人以为是被蜂给蜇了一下。
但他很快尝到了轻敌的后果。
子弹打直线,打不到他,但断骨蜂和飞天夺魂刺可以不走直线的,这就没办法躲避了。
“你喊的这以凶,也死!”武其阳大喊。
于是这位刚才还在下命令的人死掉。
“王队长——”
“王队长——”
那些手下要确定王队长的情况。
“王队长死了——”
他们确认了刚才下命令者的死亡。
“曾先生,这事情,我们也不想打,是暮先生和王队长他们逼的!”
其他人一看,领头的倒下,于是呼拉地作了鸟兽散。
没法打了!
当头的死了,他们再杀死曾先生,那没有人救得了他们,不如趁早跑路为妙。
不过,真还有没眼力见的,想来是暮先生的死忠,他趴在地上,装死,就是想着一会儿偷袭。
可是他的这一套,对于有魂觉的魂师,就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情。
武其阳把夺魂刺收回,再次放出,给这位扎在了身上。
这位还在那里忍着,装作死人。
于是他真的成了死人。
武其阳收割了对面所有死者的灵魂。
这次,算是一个意外收获了。
他身上的这位肉盾,灵魂正在慢慢的散逸。
武其阳想爬起来,他发现腿使不上力气了。
只好把身上的这位推开,他一看这人的面孔,白搏。
白队长,睁着眼睛。
超人层的高手,死了。
“曾先生,曾先生!”吴秀喊。
他竟然还活着。
而且似乎没有受什么伤。
曾先生从地上爬起来,他的手上也在流血,他弯着腰,坐在地上,看了看在地上半伏着的武其阳,还有站着的吴秀,还有被武其阳放在地上的死人白博。
“李云鹏呢?”他说。
“我在这里,救我,啊——”李云鹏的声音从一堆废铁里传出。
“快,快救人!”曾先生从地上爬起来,他拉住武其阳,要武其阳和他一起救人。
武其阳用力站起来,他发现,左腿,已经变形了。
他的左腿骨折了。
曾先生也看到了他的腿,于是放开了武其阳的手。
他和吴秀发疯了一样,把那堆废铁零件能搬的给搬开,最后,他们发现,还有一堆铁太大,他们搬不开。
只好拿着棍子把那废铁给撬起来。
当李云鹏被拖出来时,他的手脚全变形了。
“吴秀,去附近的村子里弄一辆车!”曾先生说。
这个样子,实在是走不了。
两个伤员,一个死者。
“白博,白博!”曾先生在白博身边轻轻的呼唤着。
“白队长已经没了!”武其阳半伏在地上,他实在不敢翻身,腿上的伤,真的太疼了。
“是啊,白博没了!舍生取义!大好青年,没有死在战场上,却死在自己人手里!”曾先生突然哭了起来。
武其阳皱了皱眉头,这位怎么老是哭,没见过死人怎么地。
真是属刘备的!
“曾先生,节哀!白队长如果还在,他见您这样,会很伤心的!”武其阳劝道。
“我非是哭白博,我哭我华国未来,革命近百载,却成了如今模样!革命者上层蜕变如此,或贪功冒进,残忍无情;或贪功好利,与人为奴!难道天亡我华国吗?我华国人岂能生生世世当那皇帝小儿的奴才!”曾先生说着,哭的更厉害了。
武其阳体会不到这是什么心情,现在他只想着救实万保的事情了,他对曾先生很有怨言,难道实万保的一条命就不值您的那什么破理想吗?
实万保是多么的热爱这位曾先生,但曾先生做了什么?名为救实万保,却每每的和人吵架,把事情弄的更加糟糕。
刚才是一个多么好的机会?
至少先答应下来,把实万保救出来再说难道不行?
圣人不是说:君子言不必信,行不必果,唯义而已吗?
权宜之计,权宜之计难道你不懂啊?
这下好了,双方火拼一场,弄死了暮先生,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呢!
暮先生是一个人吗?不是,他也有同伙的,人家同伙会就些罢手?
本来能当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