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卜芥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睁眼就发现自己倒在地上,四周是完全陌生的景致,两只脚好像受过什么伤,不是特别灵活,最糟糕的是两条手,不仅被挑断了手筋,居然还被人打折了,差点就断了……
沈卜芥深切地感觉自己错过了一个世纪,一觉醒来整个世界都变了……
沈卜芥目光锐利地盯着身下少年,“快说!”
刑易非常生气,简直想一脚踹飞眼前这个女子,可他终究没动,因为这里不宜动用法术,很容易惊动外面看守的人,得不偿失。
可现在他所要面临的问题是自己不动用法术,根本就反抗不了呀,这名女子是一名剑修,剑修就算没了剑,那体力也不是他这种专修炼丹的炼丹师可比的,众所周知,除了剑修和体修专门练体之外,别的都不练。
刑易脸上满是屈辱之色,恨恨道:“你放开我!”
沈卜芥当然不肯放,自己现在已是强弩之末,各项身体素质都没恢复,身边还躺了这么多断腿断手,血迹斑斑的修士,此少年不知是友是敌,怎么能放?
放了自己岂不是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刑易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好不情不愿地把自己遇到她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全说了。
沈卜芥在听到自己从高空摔下,正巧将展翅欲飞的刑易砸了个当头一棒,感到非常不好意思,对着刑易连声道歉。
刑易撇过头,继续说着发生的事,又听到刑易说看到两个修士往这边来时直接钻到自己胸口处时脸都黑了,赶紧察看自己的衣襟,果然在里面摸到了几根掉落的鸟毛,沈卜芥咬牙切齿道:“你这个臭流氓!”
刚才因自己砸到刑易而产生的歉意顿时消失无踪。
刑易脸上立刻露出鄙夷的神色,“不就胸口多了两坨肉吗!我还嫌它膈到我了呢!”
沈卜芥:“……”特喵的差点忘了这货是个妖修,果然不能跟妖修谈人族道德、礼仪和……节操,简直是对牛弹琴。
看刑易模样也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按妖修年龄来算,这货还处于幼生期,心智更是不能以人族智商论,这对智商普遍偏低的妖修不公平呀!
两个物种都不一样,怎么能相提并论!
沈卜芥并不在此事上多做纠结,很快听到刑易叙述肖申石和柳华的谈话,敏锐的捕捉到里面的关键点。
沈卜芥脑子一转便想到之前听到的关于修士无故失踪事件,她眨眨眼,这运气也没谁了。
她不就是因为作了个小死,被四处乱窜的空间之力刺激,又被空间罡风刮到,战场疲惫未消,从高空中摔落,几重伤害下直接昏迷过去了吗!
怎么一睁眼世界都变了,自己自秘境之事后又被卷进一场修士失踪事件里,真是……祸不单行!
沈卜芥揉了揉额角,还好自己是水道主,有“水之道”在她体内温样滋润神魂,水,主万物生机,要不然凭她那股作死劲儿,估计一天之内无法醒来。
脚筋和手筋都被利器割断,双手被打折,完全沦落为一个废人,不过现在情况可不一样了,脚已经恢复,沈卜芥伸出右手在左手手臂关节处狠狠一掰,“咔嚓嚓——”骨头被掰回原位,声音刺的刑易打了个哆嗦,心里暗想,这姑娘对自己可真狠呀!这都能眼睛不眨地下得了手。
沈卜芥觉得这种痛还在可承受范围之内,灵气在身体内游走几个大周天回归丹田,她已经完全恢复过来。
摸了摸腰间悬挂的玉牌,哦吼,果然,广文牌和身份玉牌都没了,只剩下一个水道主令孤零零地挂在腰间。
沈卜芥摩挲着下巴,想来应该是他们拿不起来水道主令,要不然早不知所踪了。
她可不会认为那些将她绑来的修士会安什么好心,还给她留着这个。
刑易趁着沈卜芥正回左手时已经麻溜地手脚并用爬起来了,没注意到后面躺在地上的修士,差点又被绊摔了。
刑易问道:“现在怎么办?”
沈卜芥甩了甩肩膀,看他一眼,“你知道来时的路吗?”
刑易:“知道,但咱俩出不去呀,我看到那个黑衣男子可是进行了一系列操作才得以进来的,我们俩又没他那手段,要出去的话势必要惊动里面的人。”
沈卜芥蹙眉想了一会儿,“既然出不去,那咱们就留下来,先把这里的情况摸清楚。”她说到这里,突然抬头眼神锐利地盯着刑易,“我们都是被搜身空无一物被带进来的,你又不是,快用广文牌给天官府的人发个消息,让她们过来处理。”
刑易恍然大悟,取出广文牌,捣鼓了几下,遗憾地朝沈卜芥摇头,“消息发不出去。”
沈卜芥:“……”她站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儿,忍不住凶道:“你就不知道在此之前给天官府的人发个消息吗?这么重要的消息,不通知一下天官府?难道你想靠你一个人端了他们的老窝?”
刑易直接呆了,片刻后又理直气壮道:“我又没想到还能这样!你还好意思说我,你比我好到哪里去?”
沈卜芥蹲下身察看修士情况,用了十八般武艺,愣是没唤醒这些人事不省的人。
刑易双手环臂,嗤笑道:“别白费功夫了,没用的,他们应该是中了什么术法。”
沈卜芥又尝试了几种方法,均无果,她站起身轻轻叹息,上前几步用手拍了拍刑易的肩膀,“兄弟,只能咱俩孤军奋战了!”
刑易躲开她的手,这姑娘可是个剑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