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的一切要从一滴“血”开始。
那年懊恼地坐在树下,虽然背部巨痛、头也发晕,但他盯住手中裂成两瓣的“火晶”,欲哭无泪。
火晶是索尔爷爷给他留下的唯一信物,他不知道将来如何面对索尔爷爷。
口中还有浓浓的血腥味,他同样不明白,明明是一个整块的火晶,为什么是中空的,里面还藏有一滴“血”?
苍鹊在他头顶的树干上欢快的鸣叫,庆祝它们的小宝贝失而复返,全然不顾把小苍鹊送上树的那年已经摔落。
那年再次懊恼他为什么怕树枝把挂绳挂住,从而决定把火晶含在嘴里,如果他没有这样做,在他摔晕过去的时候,火晶中的“血”就不会被他彻底的咽下,吐也吐不出来了。
如果不是火晶太大,估计也会被他吞了下去。
“这火晶里面藏有血液是天然的,还是人工的?索尔爷爷知道吗?”
“这又是什么血液?对人体有害吗?或者十分珍贵,索尔爷爷只是临时临放在我这里?”
“那我弄丢了这滴血液,索尔爷爷会不会生气?”
那年一时浮想联翩,又有些茫然无措。
那年是葛尔星系三号行星环星大学附属中学的一个中四学生,今天十六岁,长相普通,身材普通,好在学习还不错。
他是个孤儿,自幼生长于政府福利培养院,甚至他有时候怀疑,他自己可能是贫困的人们把遗传基因出售给政府后,由系统随机配对的结果。
他的名字也是误会,福利院登记入院婴儿时,登记的工作人员问送来的工作人员这个婴儿有没有名字时,送来的工作人员莫名其妙地陷入沉思,自言自语道“那年……”,登记的工作人员就以为这是他的名字,所以登记了上去,所以自此以后他就叫“那年”。
今天那年是来晨跑的,晨跑完还要打一套“军战八式”,这个拳法是购买来的小册子上学的,能强身健体,但要说实战能力,没有对应的心法的话效果有限,他只是把军战八式当做体操来做,强身健体,聊胜于无。
但这坚持了三年的习惯,都被这只掉落的小苍鹊给改变了。
那年无心再练拳,只能紧握住裂开的火晶,有点失魂落魄地回他的安居小屋了。
是夜,矿山区域正是红月更近的时候,桔红色的月光洒在了安居屋所在的山脚,葛尔三号星由于拥有两个卫星,由于矿物质的含量不同,月色也不相同,一红一黄,所以人们把它们称为红月和黄月。
安居屋是一排排简易组合而成的小屋,由矿产公司用低廉的价格出租,虽然室内面积不大,但好在功能还算齐全。
借着桔红色的月光,那年取出当天买回的石质强力胶,准备把火晶原样粘好,以方便继续贴身佩戴。
在月光下,那年惊奇地发现火晶的内部竟然有些细密的纹路,那年对着月光,更加仔细地观察起火晶,火晶外表依然普通,很像是工程塑料加工后的光滑表面,但内部那些纹路却不像是天然形成,更像是集成的线路和一些符号,显得非常精细而紧密。
那年仔细观察了半天这些线路和符号,发现以他所学的知识,根本不可能看懂它们的功能,更别提分析机制和原理了,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些不太可能是天然形成的,以此类推,那年误服的那滴血液也不可能是天然形成的,如果那真是血液的话,它存在于火晶之内必定也是人为。
“我会不会把索尔爷爷的一件重要东西弄坏了?”那年一时间有些忐忑不安。
思索了一会,那年还是决定把火晶粘合起来,血液已经被他吞下,吐也吐不出来了,还不如把火晶保存好,回头再见到索尔爷爷时再道歉吧,如果真是很重要的东西,希望那年到时候有能力赔偿。
那年的手很稳定,火晶粘合后肉眼根本看不出痕迹,那年把火晶用他能找到最结实的绳子穿好后,郑重地挂回了脖子,暗自下定决定,以后除非特殊情况,再也不把火晶从脖子上取下了。
再想起自己吞服下去的血液,不知是福是祸,再看看时间,那年立刻躺在了床上,这时候必须修炼索尔爷爷教授于他的呼吸法了。
那年坚持这个不知名的呼吸法已经三年了,索尔爷爷说也许有一天会激发出那年身体内的某种异能。
但那年已经坚持三年了,依然还是单薄的身体,即不高大,也不强壮,更没有激发出某种异能,那年之所以依然坚持,还是对索尔爷爷的尊重,虽然索尔爷爷只和那年相处了几个月就离开了,但那年也感觉自己有了个亲人。
但可惜,火晶断裂和误吞那滴“血”,让那年心神不宁,呼吸法也数次失去节奏,心情不定的那年终于沉沉睡去,随着他呼吸的沉重,一幅波澜壮阔的画面渐渐地在他眼前展开。
那年感觉自己身边是缕缕白云,脚下是一望无际的大平原,绿草幽幽,上面有很多活动的小黑点。
那年感觉到自己开始俯冲,随着地面的接近,他逐渐看清了那些小黑点是一只只奇型怪状的恐龙,那年从没有见过这样的恐龙,但他听到了自己在心中默念:“死脑筋的裂鳍三角龙、调皮的荆棘刺龙、优雅的盘纹蛇龙……”
那年感觉到自己猛然俯冲,从一群小蛇龙头上掠过,惊得这些小龙四处逃窜,身后大蛇龙不满的高声鸣叫,而且自己却抛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飞远了。
“我的笑声为什么这么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