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眼前的一切,公孙衍一手扶着门框,无力的垂下头去。
都不知道是哭还是该笑。
唯一的线索就这么变戏法似的没了。而公孙衍的心中,却始终想不明白,昨夜从壮子家中出来,又到庙门处跟人交谈的那个人,究竟跟凶杀案有没有关系?
倘若真是酒中下毒,死者尸身上应该有较为明显的痕迹,而亲眼目睹了尸身的村民却说,这壮子跟大福一样,吊在那,安详的如同熟睡。
可如果不是酒中下毒,昨夜之人又为何要遮遮掩掩,最终选择此地进行交谈?
心中仅存的希望,在这一刻化为灰烬。
唯一值得庆幸的,便是这年久失修的破庙中,最近因为‘天罚’的事情,被人放了很多贡品,待在此地,暂且不愁吃喝的问题。
……
与此同时,河东故都安邑。
富家公子打扮的太子申,被一员据说是猗顿后人的河东富商,请进了富丽堂皇的府邸中。
几案上是不亚于王宫里盛宴的酒菜,身旁两侧,还各有一只加有木炭的铜炉取暖。
酒过三巡后,在这让人舒适的氛围下,商人猗侑遣散了舞女,对着太子申恭敬的行了礼:“申公子,吾愿出金一千八百镒,外带三千石粮食来换取您手中至宝。不知申公子意下如何?”
太子申原本开出的价码是金两千镒,眼下在心中稍稍琢磨之后,伸手道:“就依猗公之意,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