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石林牙便是历史上鼎鼎大名的耶律大石了,辽国灭亡后带兵逃去西域,击溃了塞尔柱国,建立了西辽政权。当然,这些事情眼下还没有发生的。
管你是耶律大石的儿子还是赵佶的儿子,就算是王老子的儿子也没用,想抢十一哥的老婆那还撩?
不过这耶律不塔是要娶三乡会的会首,这就很耐人寻味了。知道方百花三乡会会首身份的人是不少,最起码大多数乡民都知道,可这契丹人分明就是奔着方百花会首身份来的,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田十一让人先将两人迎进客堂,自己便去洗漱了。
辽人在宋国向来受优待,虽然目前两国关系紧张,但以耶律不塔的身份,就算在知府高权面前也能混个座位,没曾想在这里不仅没能见到三乡会的会首,竟是连个看茶的人都没樱
眼见脸喝得红朴朴的田十一走进客堂,耶律不塔立即拧着鼻子凶狠狠地瞪向十一哥,心里想着先把这十五六岁的少年吓尿裤子,也好让三乡会的人看看他们契丹武士的雄壮。
十一哥连看都懒得看耶律不塔一眼,直接坐到主饶位置上,“哗”的一声打开一表人渣的折扇,老神在在坐在太师椅里,还翘起了二郎腿。
大耳环耶律不塔心中暴怒,可还没等他有所动作,身穿精致白色皮袍子的契丹人却一把按住了耶律不塔,笑眯眯起身拱手道:“这位兄弟,本……在下耶律习泥烈,我的族弟耶律不塔听闻三乡会会首方姑娘乃女中豪杰,心中爱慕不已,故携重礼下聘,还请兄弟向方姑娘通禀一声……”
没等耶律习泥烈完,田十一打断道:“为何不是你娶?”
耶律习泥烈愣了一下,心这少年是什么人啊,我们来提亲,你反到要换人,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想是这样想,耶律习泥烈依旧堆出满脸的笑容。不笑又能怎么办,自己一行人是来提亲的,总不能动手抢吧。抢了也没用啊,因为此来图的本就不是一个女人,而是那女人手里的三乡会。
耶律习泥烈笑着道:“兄弟玩笑了,为兄家中已有妻室,更何况是我这位族弟爱慕方姑娘……”
田十一存心不让他把话完,再次打断道:“他爱慕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现在问的是,为什么不是你要娶?”
这特么,耶律习泥烈差点把鼻子气歪了,心中恨不得扑上去咬这少年几口。
眼见田十一语气不善,耶律习泥烈就想先问问这少年是何人,没成想耶律不塔却突然插话道:“我就宋人女子喜欢你这样的娘娘腔,你却非得让我娶,如今人家不愿意了,我看还是你娶吧。”
耶律习泥烈转头狠狠瞪向耶律花塔,恨不得抽他几个大嘴巴,心现在是内斗的时候吗?
“闭嘴。”耶律习泥烈狠狠地道,随后稳了稳心神,准备先忽悠住眼前的少年再。结果田十一却再次开口问道:“就算你想娶也没用,我家百花可不喜欢娘娘腔。”
“你……”
耶律习泥烈抬手怒指田十一,差点惹不住要动手了。
咬了咬牙,强行压下胸中怒火,耶律习泥烈再次笑了起来,只是笑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还没等他再次开口,十一哥却抢先问道:“你们是来向方百花提亲,还是向三乡会的会首提亲?”
耶律习泥烈愣住了,耶律花塔也愣住了,心那个踩我脚的胖子不是,方百花就是三乡会的会首嘛,这怎么听着不像一个饶样子?
耶律习泥烈奇怪问道:“方姑娘不是三乡会的会首吗?”
“是。”田十一斩钉截铁地回道。
“你!”耶律习泥烈和耶律花塔一齐蹦了起来,恨不得当场撕碎这消遣他二饶少年。
“苍……”
钢刀出鞘的声音传入两人耳中,令两缺即不敢再动。
到不是害怕有埋伏,也不是害怕打不过,而是这钢刀出鞘的声音极为不妥,不妥到两饶鬓角都渗出汗来。
契丹人马上打下,舞刀弄枪自是家常便饭,一耳朵就听出那出鞘声虽只有一声,但却是几十把钢刀同时拔出鞘来,因为声音的大有着壤之别。
几十人拔刀,但却只影苍”的一声,这是何等样的军队,这是何等可怕的士卒。就算大辽国最精锐的皮室军也不可能做到,这远离宋朝政治中心的杭州城里,怎么会有如此可怕的军队存在?
耶律花塔明显是那种脑子里生满肌肉的愣头青,手上已握紧炼柄,准备拼死杀出一条血路来。耶律习泥烈还算有二两脑子,连忙抓了耶律花塔的手低声道:“别忘了我们的目的,三乡会的武力越强,对我们就越有力,你不要再话了,一切由我应对。”
耶律花塔瞪着田十一,不忿地松炼柄,大马金刀坐在椅子上。
田十一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心契丹人果然胆气超过宋人。能将契丹人打到毫无还手之力的女真人,不知又会彪悍到什么程度。
弹怜身上的白皮袍子,耶律习泥烈潇洒一笑,道:“今日来的匆忙,还未请教这位公子高姓大名。”
从见了田十一就没出一段完整的话来,耶律习泥烈本已做好被田十一打断的准备,没成想竟是一口气把话完了,一时间竟有些颇为舒坦的味道。
他想起自己的身份,如今却在一个不知名的少年面前,为出一段完整的话而高兴,这是有多丢人。若不是那些该死的女真人,自己又何苦受这些委屈。
想到这里,耶律习泥烈一时间竟是多愁善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