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道行特意跟我解释了一番,说阵法其实并不像那些人说的那么鸡肋。
相反,只要运用得当,可以成为一大利器。
而鬼王庙的事,很有可能就是因为这个阵法。
我和他两人绕着鬼王庙转了一圈,确实找到了另外三处阵法的痕迹。
所以是说,这确实被人为修改。
造成这些动物集体死亡的,或许就是这修改阵法之人。但我隐隐觉得有些熟悉,因为之前在北塘时,邪祟那边就出现了个阵法大师。
按照吴道行的话来说,现在已经很少存在阵法大师。
那么……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这个修改阵法的人就是之前在北塘布置下阵法的人?
似乎说的通。
否则我可能真的要好好收集一些情报线索了。
将我的想法告知吴道行之后,他低头思索片刻,说觉得我这个想法不是没可能,而且可能性很大。
“阵法大师究竟有多稀有,等你知道就会明白的。”
吴道行想靠近研究一下这个阵法,但是我拦住了他。
贸然进入别人设好的阵法中,是相当危险的事。
况且我们根本还不知道这到底是做什么用,万一我们也像那些动物一般呢。
又或者,鬼王庙里还存在着很多像之前袭击我的邪祟那般水平的。
都是未知数。
他想了想,放弃了这个念头。
我们准备先找个落脚处,慢慢讨论接下来的计划。
突然,吴道行三两步跑到鬼王庙的大门口,眼看着他要进去的时候,他蹲下了。我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还以为他一时想不开了。
结果他从大门外找到个香囊。
吴道行的脸色很不好,我问道:“怎么了?”
他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回答道:“这是我是师妹的香囊。”
我大吃一惊。
不是说……
哦我想起来了,他之前说自己师妹可能会偷偷跟着他来,那这么说,他师妹已经来了,并且也来调查这鬼王庙。
但为什么不一起?
提出我的疑问,吴道行满脸无奈地说道:“她肯定在生我的气,怪我没有带着她一起来这里。唉,我只是不想让她跟我一起犯险。”
“那这香囊……”
“以她的性格不会随便进去的,估计是来探查情况的时候掉在这里。”
也有可能是被邪祟抓去了啊。
我不知道他为何如此笃定,但也没说什么,和他离开了鬼王庙。
因为我对这更熟悉些,再加上鬼王庙离我爷爷的屋子并不远,所以我邀请他去暂住,起码在这段时间可以待在这里。
小西河村没有什么旅店之类的,所以要么借宿在别人家里。
但那样或许会对他们造成一些困扰。
“原来你以前就住这里的。”吴道行看了看屋子,很是满意。
我将爷爷的灵位收起来。
一是目前还不想让吴道行知道我就是王震山的孙子,二是我感觉这次鬼王庙的事情或许跟我爷爷有所牵连。
至于理由。
没有。
只是自己的直觉罢了。
回想起那个梦,我面色微沉。
“对了,你真的不去找找你师妹?万一她被邪祟带走……”
“她现在没有危险,应该很安全。”对于我的提议,吴道行表示没必要,而且非常笃定地告诉我她没有危险。
他怎么知道呢?
或许是看出我对此有所疑惑,吴道行坐在椅子上,拂去身上的灰尘,说道:“茅山的弟子都有魂灯,可以知晓弟子的生死。”
“而每盏魂灯又彼此呼应,所以我们之间是有感应的。”
“若是她出现危险,我能感知到。所以起码目前来说她是安全的,你放心吧。”
吴道行的一番解释让我豁然开朗。
魂灯。
又是个我只从书上看到过的玩意。
使用秘法将人的魂魄抽离出一丝一毫,再施以术法将其封存于魂灯之中,借此知晓该人的生死。
魂灯亮,人活;魂灯灭,人亡。
当然也有一些特殊的情况,比如魂灯时亮时灭,那便是该人的生命受到威胁之时。
按照吴道行说的,目前他感知到师妹的魂灯非常稳定,所以他不担心。
“哎,只希望她别太任性。”他托着下巴,满脸都是惆怅。
“你这师妹,能说说吗?”
因为吴道行总是提起他师妹,我甚至有些好奇,便兀地开口说道。等我意识到自己说什么的时候,我有些尴尬,让他别放在心上,就是随便问问。
他却摆手说没事。
其实有些事情他很想找人倾诉,只是师门里大家都是亲人。
有些话说出来总觉得不好。
但我是个外人,吴道行觉得自己或许能说出来。
“其实,茅山弟子大多都是些孤儿,或从小就被父母所抛弃,或父母双亡,所以我们将师门的人视为亲人,平时打闹什么的也就算了。”
“但碰到危及生命的事,大家都想着自己上,保护其他人。”
“就像这次。”
吴道行单手撑着脑袋躺在床上,侧卧着看向我说道:“师门里我跟师妹的关系应该是最好的,她平时古灵精怪的,特别喜欢跟我们开玩笑,我们也很宠溺她。但这次不同,鬼王庙的事情太过诡异,我不想让她碰到意外。”
“师父他们也这么决定的,但师妹不愿意,师父一时生气就把她关了禁闭。”
“因为鬼王庙的事情很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