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日过完,孩子们该上课的还是要上课,就像程央央,该出门干活的还是要干活,一点儿都不带落下的。
尽管现在有三个村子的人在帮她干活,可有些事情她还是得亲自去,比如她马上要出门去干的活,给池塘换水!
除了家里这个池塘之外,其他在外面的七个池塘,她都要经常去换水,在这里,养螃蟹真的太不容易了,要不是她有空间挂,那螃蟹怕是早就死了一批又一批了。
“程姑娘,你今天还要出门?”
南风齐被下人叫下来吃早饭,看到程央央背着背篓,一身下地的衣裳,他就知道她又要出去了。
同时下楼的南风肆见了,已经见怪不怪了,看程央央的这幅模样,他甚至都大概能猜到她要去哪里了。
“对啊,地里还有活儿没做完,我今天要做完,中午就不回来吃饭了”,程央央拿上帽子,说着就要出门去了。
只是出门前,她又拐到了厨房,拿了水筒,准备齐全之后,才下了山。
“阿肆,程姑娘经常这么忙吗?”南风齐好奇地问。
她作为一个拥有这么大家业的地主,身旁还有那么多村民帮她干活儿,她还那么拼命,简直要比他这个皇上都要忙了。
“嗯”,南风肆淡淡地从喉咙里发出一节单调的声音,然后拉开椅子,坐下,吃早饭。
“皇兄,你为什么会问四皇兄这个问题啊,四皇兄他怎么会知道!”
南风璟也坐了下来,他随口说道。
南风齐听此,并没有向他解释什么,他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南风肆一眼,好像在暗示他,是时候告诉他们他和程央央之间的故事了。
其实南风肆也知道,这件事情已经瞒不住了,所以,在吃完了早饭之后,他便去了南风齐的房间,正好南风齐也在房间里等他。
两人坐在阳台上,上去的太阳还没照到这边阳台,他们看着远处的山野,怡然自得。
“皇弟,这里确实不错,对吧?”南风齐首先开口,因为他不开口的话,他家四皇弟不知道得到什么时候才肯说呢。
“是啊,臣弟在这里住了十个月,这里确实很好!”南风肆略带感慨的语气,向南风齐娓娓道来。
“自打避暑山庄被烧之后,臣弟便一直住在这里,受程姑娘照顾,同她朝夕相处。”
“程姑娘无父无母,妹妹遭恶民欺辱三年,一年多以前姐妹两人才重聚,而她那个所谓的弟弟,只不过是同她妹妹一起被欺辱的外人罢了,但她却把他当成亲弟弟一样对待。”
南风肆和他说着他所知道的事情,“皇兄,你看,眼前那一片壮丽的景象,只不过是程姑娘花了两年的时间完成的,稻田、果园、花地,你说,她是如何在短短两年的时间内做到的?”
这个问题,就连跟程央央相处了十个月的南风肆也很难想象出来。
“这个程姑娘,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能人!”南风齐一听程央央的产业只开始了两年的时间,他顿时对她有了别样的感觉。
“皇兄,你可知皇弟我第一次见她,她那时候还被人叫小乞儿,身上连一件整衣都没有,现在......”南风肆回忆起当初遇到程央央的时候,他的嘴角,忍不住地微微上扬。
“你与程姑娘......”南风齐虽然感慨程央央的不容易,但他最关心的,还是她和他这个皇弟的关系。
“程姑娘清白坦荡,并未因为本王的身份,做出任何出格之事”,南风肆当然知道他想问什么,可他和程央央,依旧是清白的。
听到他这话,南风齐下意识的松了口气,幸好这个程央央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不然她在他心里的印象,一定会一落千丈的。
“如此说来,你同她并无关系了?”
南风肆没有说话。
“程姑娘如此照顾皇弟,朕一定会替皇弟赏赐程姑娘的”,听到他没说话,南风齐以为他已经做出了决定,便自作主张的开始考虑怎么赏赐程央央了。
就在南风家两兄弟各怀心事的时候,程央央已经在池塘边忙活了。
大多的池塘都是活水,上游下游都开着口子,只用竹笼将鱼蟹拦住,程央央到了池塘,就动手将上游的口子关小,然后往鱼塘里灌空间水。
顺便的,她还要把池塘里的水草换了,趁着换水的时候,她围着池塘走了一圈,见池塘里的宝贝们长得好好的,她才放心。
七个池塘,她爬过坡,淌过河,终于在月亮高挂的时候,忙完了。
回到家的时候,村庄和学堂都已经安静入睡,只有她一个人疲惫地走在路上,她的裤管和鞋子都是湿的,发梢上也沾了些泥块,不过已经干了。
上山之后,她本想直接去厨房烧水洗澡的,可看到客厅里还亮着灯,她好奇这么晚了,还有谁没睡。
她脱了鞋,赤脚踏上走廊,往客厅里一看,是南风肆在微弱的烛火中,一个人下着棋。
这个画面让程央央莫名地感到熟悉,以前他也经常这样,一个人在楼下等她回来。
“王爷,你怎么没睡?”程央央轻轻地开口,她只是站在门口,并没有进去。
“你回来了?”南风肆抬起头看着她,他放下手里的棋子,起身走向她,有些埋怨地说:“又这么晚才回家!”
“其他人都睡了吗?”程央央看了一眼周围,低声问道。
“嗯”,南风肆低头,看到她打着赤脚,又看了一眼她身后湿掉的鞋子,“想要洗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