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央央赶紧走远一点,往人多的擂台挤去。
“大哥,这是在干什么啊?这么热闹?”程央央抓着一个看热闹的路人问。
那大哥看都不看她一眼,目光舍不得离开台上,“比武啊,你看不出来啊!”
她看出来了,又不瞎,她只是没看懂,比武为什么旁边也有一个擂台,是举办方在怄气还是文武在争斗,他们又是为了什么争斗?赢了有没有赏钱?
程央央又问了旁边一个看的满头大汗的男人,那男人比刚才那大哥耐心,跟她把事情说了个清楚。
“这个啊,是咱们四王爷的注意,听说是为了给都城里来的人解闷,一边比武,一边作诗,比武赢了有赏钱,作诗作得王爷高兴了,也有赏钱”。
听到这个,程央央第一个反应就是:有钱人真会玩!
比起这个,上次那个消暑比赛就是一小打小闹,这个是真打,擂台上已经洒了不少血了。
“大哥,那这个作诗有没有什么要求啊?”打架她不行,作诗她倒是可以试试。
“那有啥要求,诗词歌赋,只要王爷说好就成!”
这还不算有要求?这种没要求的最难了,全凭那什么四王爷的喜好,连个重点都没有,不过,那个王爷长什么样啊?
程央央挤不到里面,她在人群外围转了好几圈,都没看到坐在衙门口的、传说中的四王爷一眼。
算了,不就是作诗嘛,她不会,九年义务教育也早让她背会了。
程央央走上左边吟诗作对的那个擂台,擂台的阶梯处有两个衙役在守着,拦了她的去路。
“干什么的!”
“我上去作诗啊”,程央央指了指台上,一副认真的样子。
“作诗?”那两个衙役看了一眼她手上提的猪肉,一脸她在开玩笑的样子,“小姑娘,看热闹到那边去,这上边可没女人”。
“是王爷规定女人不得上去作诗吗?”不是说没要求的吗?怎么现在又不让上去了。
“这个......”
那两个衙役露出为难的表情,他们没想到程央央会这么问,不过好像确实没说过不行。
“小姑娘你等等,我去禀报一声”,其中一个衙役说道,今天王爷和都城的贵公子们都在,他们不敢把事情闹大。
程央央无所谓,她站在擂台下的阴影里,竖起耳朵听着台上那群人念自己作的诗。
不一会儿,去禀报的衙役回来,示意她可以上去,程央央便大步上前,即将面对台上一群男人,她也丝毫不怯。
程央央掀开薄纱出现在擂台上,台上那不管是在看比赛的,在提笔写作的,还是在翻书查典故的,看到他们中间进来了一个女人,他们都好奇的朝她投来目光。
“这......”看到她手里的猪肉,众人更搞不懂了。
“这是大人应许的”,擂台下的衙役抬起头冲台上的人说了一句。
“各位,请多指教!”程央央冲他们友好的笑了笑。
可他们依旧带着怀疑和排斥的目光,将她上下打量一番,回头继续做自己的事情,谁也没有理会她。
程央央耸耸肩并不在意,她找了个能看到比赛的位置,打打杀杀的并不能提起她的兴趣,反倒是坐在中心位的那几个贵人吸引了她的目光。
坐在中心位置,身边都有丫鬟仆人扇风奉茶的共有五人,坐在最旁边的一个穿着官服的一看就是当地的知县老爷,其他四人均打扮随意,却依旧贵气逼人。
坐在最中间的男人一袭白衣,衣上的花纹程央央看不清,但是能看到他腰带是黑色的,半束起的长发,随着风轻轻飘动。
长得倒是很帅,配上他身上慵懒的气质,简直要命!
如果不是知道他们败家到只是为了消遣而举办这场烧钱的比赛的话,程央央对他们的好感就不会减分了。
“阿肆,你看,居然还真是个女人”,坐在主位上的一个男人用扇子指着程央央的方向,和身边的男人调侃着。
刚才衙役来报说有个女人也要作诗,他们还不信,现在看到程央央,还真是有点意外。
“江湖儿女,又有何不可”,那个被叫做阿肆的人还没说话,旁边一个穿着暗红色衣服的男人先开口了。
“就是”,另一人也附和着,“这里又不是都城,没那么多规矩”。
“啧啧,话是不错,可要是那姑娘没作出诗来,那可就太没意思了”,第一个开口的男人又说了,他们倒是挺希望那个姑娘能作诗的。
此时正在观察中心位的程央央不知道的是,中心位的几人同样在谈论她。
从她刚才在吃瓜群众里听到的消息,和在台上听到他们的谈论,程央央差不多了解了这次比赛的规则。
就是那边在打架,这边在根据打架的内容作诗,如有诗作,可在右边擂台中场休息的时候诵读,如果没有诗作,那那边就一直打。
根据吃瓜群众所提供的消息,那边比武的都是江湖中人,朝廷的人,只要是身有官职的,无论大小,均不可参赛。
这场用于消遣的比赛也是临时起意,江湖中知道人不多,比赛的都不是什么大侠,更多是走镖路过的,或者是附近赶来的,城里的护院什么的,会点武功就能比,没什么看点。
更多的看点,反而是在左边的擂台,可镇上的百姓们不知道,他们都去右边擂台围观去了,只有中心位的几人,一直把目光放在左边这里。
从上午比到现在,大半天了,那群作诗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