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最早被杀的那个女人,就是她的母亲。而被认为的凶手,就是她的父亲。”
马修皱眉。
“当然,他们不知道,那个小孩看到了一切。她看到了他们如何杀死她的母亲,将她分吃掉,又将骨骸埋入那片鲜血的浆果丛,她看到了他们吃饱之后又是如何道貌岸然,将她父亲打得面部血肉模糊无法言语,再以杀妻罪处死,做成肥料。”
“哪怕一个小孩,在生死之间也会变得残忍凶狠。”
菲妮克斯看向马修:“最后,那个孩子决定离开,她砍树制作木筏,宁可死在海上。她一把火烧了浆果丛,得到了一枚种子,她不论怎么丢掉种子,将它丢入海中,它总会回到她身边。”
“她带着这枚种子驾船出海,几次海难都活了下来,最终回到久违的人类世界。靠着种下这枚种子和异于常人的奇怪脑袋,她成了一个炼金术师,有了一些名气。”
“奇怪的是,从只剩下她一人的时候开始,她就再也没有感觉到之前那股疯狂的饥饿感。”
“她终于明白,那座岛就是一座培养园,只能有一个合格者活着离去,这个人的使命就是将那浆果丛带走,继续培育。换而言之,不过是行走的肥料提供者罢了。”
马修听得心情沉重:“抱歉,我不知道会是这样。”
菲妮克斯摆摆手:“只是一个朋友的故事,别当真。”
她看向马修身后:“维克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