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不同,率领整个金陵宫高调突起,但这并不意味着梁山连争储这等大事也要参与。想当初,太子刘明基登门的意思现在很明显,就是想莫名其妙拖自己下手,那时节,金陵宫外的确影影绰绰有不少人盯着。
正如梁山跟刘明基所言,政事与军事绝不参与,这是底线,其他都可以高调,这个不可以碰。
“梁先生救我在前是因,今夜在此安德宫即是果。”说完,刘义隆一双狭目直视梁山。
梁山心中一动,刘义隆的意思是说,不管你怎么坚持,只要你跟这些人打了交道,终究难免要牵扯进来。而以因果之说为由,显然这刘义隆对修真界有相当的了解。
“皇上,这个自有祖宗家法去定,即便事起仓促从权,还有满朝大臣,如何问到我一个乡野之人?”
“正因为梁先生是乡野之人,与各方面全无瓜葛,所以梁先生所言,必定是中肯之言。”说到这,刘义隆喘了一口气,道,“江山若有明主得继,万民之福,这都是先生之功。”
这刘义隆还真是门道很清啊,梁山摇了摇头道:“这个还真是没办法说,梁某初来建康城,更是无从说起。”
“哈哈。”刘义隆忽然笑了起来,脸上泛起促狭之意,道:“其实说与不说,这些都不重要了。”
“什么?”梁山惊道,直觉告诉他,上当了。
“今夜这安德宫虽空无一人,但朕向先生问储君之事必然传出,先生回金陵宫,各方必然有动作,到时,先生必然会有所选择。”
梁山脸现愠色,被阴了,真被阴了!这老家伙太不厚道了,一辈子玩阴谋诡计,现在连修士——老百姓心目中的神仙都敢玩,岂有此理!
“梁先生勿气恼,只是梁先生到时候的选择,必定是那最后胜利的一方,想来先生断没有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境地的道理。”说到这,刘义隆脸上也是不加掩饰地露出笑容。
梁山笑了笑,道:“江南地,佳人佳山水,正有意到处游玩游玩。”
“梁先生,在与不在建康城,都一样。”
梁山再克制不住脸上的怒色,这是要坑死自己的节奏。
事情真相恐怕真的如此,即便自己在安德宫没有任何建言,但是架不住这皇上传播谣言,说梁先生对继承大宝之位有所建议,太子与六皇子那边必然有所动作。
这两位也是精明的主,甚至不需要动作,只要各自向外宣传,金陵宫堂堂的梁先生对皇上亲口说,太子或者六皇子气运强大无比,择其为明君定能国胜民富,华夏一统云云。
若是这等情景,那是必然被牵扯进旋涡了。
“梁先生,此是一个机会,各修真堂大有进军俗世的趋势,实则更早一些年,暗中扶持,妄图攀附王运不乏有人,而朕主动与先生坦诚相待,岂不比彼此更加亲近而自然。”
梁山不得不感叹,刘义隆的的确确算是个明君,各方面情况都知晓,可能也正因为这样劳心劳力才寿不长。
十八修真堂都要在建康城修别院,实则就是这个趋势,若这样算来,自己这般算是领先一步。
不对,这一步走下来,小心应对,于堂内可能有功,对自己可是没有半点好处,即便是佛门道门的高士,历史上但凡介入了高层斗争的都没有好下场。
梁山忽然上前一步,道:“陛下寿长寿短,上苍决定,在下无能为力,然病体愈清在下还是做得到的,陛下耳聪目明,自然能做出正确抉择。”
“哦?”“陛下若是信得过,由在下为陛下治疗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