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被刘俏儿拉到这,众目睽睽之下,梁山估摸着这刘俏儿有拿自己做挡箭牌之意。
梁山不用转身,就能感觉身后有人对他怀浓浓敌意。
梁山却是没法,等下乔家铺子的点心推广宣传之事还需要刘俏儿支持,只得硬着头皮由着她胡来。
站在家属方阵内,虽有些尴尬,好在梁山脸皮厚,撑一撑也就过去了,正想着,胳膊却被刘俏儿拽紧,听到她说道:“走,轮到我们了!”
梁山要挣开自是容易,只是大庭广众之下未免是拉拉扯扯,而且是不给刘俏儿面子,只得任刘俏儿而为。
然而,刘俏儿拉着他排众而出,梁山心里一惊,这又是做什么?
王子牙双目瞪大,这是什么意思?他迅速地看了谢承高一眼,发现他的脸色已然很难看了,并且身子在微微发抖。
王子牙虽然对梁山不爽,但是此时此景,却又有些快意,心道谢承高啊谢承高,是不是有看到“奸夫”的感觉啊?
“这是做什么?”王子牙身后有人更是不堪,直接惊呼出声。
端坐在上的忠勇王刘义康见女儿与梁山一同出来,脸色一沉。(
昨晚上,刘义康已经跟女儿商谈她的婚事。
无论从哪方面考量,谢家的谢承高都是不二选择。
刘义康原本以为谈话会非常顺利,因为以刘俏儿的政治智慧,不会看出谢承高是最佳人选。
在刘义康心里,一直想补偿这个女儿,而谢承高少年老成,处处显现出高人一等的心智与手腕,日后必成大器。给女儿找这么一个佳婿,也算是不辱没女儿。刘义康哪里想得到却被女儿一口拒绝。刘义康当时就来脾气,说这个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现在女儿把梁先生拉出来,以刘义康对女儿的了解,说不定就是拿梁先生当盾牌,而他对梁先生还真没法当场发火,毕竟人家是救自己一命的救命恩人。这个丫头,又是使这些小心眼。刘义康心里顿生一阵烦意,真是个个都不让人省心啊,开口说道:“梁先生也来了啊。”
梁先生正要拱手施礼,却被刘俏儿拽了一下,然后就见刘俏儿跪了下去。
刘俏儿这跪下去,就扯着梁山,带着肩膀一歪……梁山嘴巴也歪了,心道这是要闹哪样啊?我就是一个来祝寿的,拎着三盒乔家铺子点心等着向你刘俏儿来推介的,怎么就众目睽睽之下成了焦点?
王子牙眼睛都瞪出来,与此同时,他听到旁边谢承高粗粗的喘息声。王子牙顿时心中大爽,耳中似乎听到啪啪的打脸声。
王子牙没有忘记,秦淮河画舫之上,乔佳宜选梁山伯而没有选他,耳光响彻了秦淮河上空。第二日,金陵宫开张,一夜未睡的王子牙精心策划的上门闹事也被梁山化解,心里头的怨气无法排遣。
但是,与之相比,王子牙更乐意见到谢承高出丑,因为他跟谢承高在太多场合拿来比较。
王子牙心道,叫你能,叫你刚才那副得意的嘴脸。然而,王子牙虽然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思,但也没想过他会看到眼前这副场景。
什么?他看到梁山伯也缓缓跪了下去。
梁山不跪不行,不仅仅是从刘俏儿手臂中传来的大力,更重要这女人决绝的心意他接收到了。
没错,这就是刺三本色。
梁山知道,今天不陪她闹这么一场一定不能善了的。
“父王,俏儿携夫婿梁山伯一同给你祝寿,愿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梁山有抬头望天的冲动,心道果然,这女人还是说出口了,一切没有回转余地了。
梁山心道,或许是自己魅力太大,或许是刘俏儿太过重诺。不管是什么愿意,今日今时,老子算是彻底被架在火上烤了。
早知道这样,梁山就带乔佳宜一同过来。有乔佳宜在,刘俏儿总不会这般没脸没皮的当众这么一说。
当然,就女人各方面条件而言,刘俏儿绝对属于让男人魂牵梦绕类型,更何况还有另一个无上刺客的身份,简直可以让男人瞬间达到沸点。但是,苍天啊,你真得对我梁某很够意思了,够了,足够了。
刘俏儿此言一出,众人哗然,这是唱得哪出啊?
怎么长乐郡主忽然就冒出一夫婿来呢?
那些个世家代表,多有消息灵通人士,知道刘俏儿与谢家的谢承高的事情基本定下来了,怎么一眨眼就变成如今这个局面?
忠勇王刘义康面色一红,道:“什么?”
与他并坐的梅妃也是惊得身子一下前倾,道:“俏儿,这话怎么说的?”
人群中,向来觉得自己鹤立鸡群的王子牙王公子第一次觉得自己是那么渺小,他下巴都合不拢了,眼角余光里是谢承高一副羞愤欲死的模样。
王子牙心中哀叹,这家伙若没有在厢房内得意忘形,就没有现下这羞辱,这脸打得……啧啧,真是太惨了。王子牙不再幸灾乐祸,而是开始有些同情,而更离谱的是,那梁先生显然还有些不愿意的模样,天啊,这是怎么回事啊?
一瞬间,四周鸦雀无声。
“父王,我学艺期间就与梁山伯结识,已有婚约,今日父王寿诞,我们二人真心贺寿。”
众人就见忠勇王刘义康脸青一阵白一阵,知道王爷也是被女儿来了一个突然袭击。
也不等刘义康说话,刘俏儿起身。
梁山连忙跟着起身,就看到刘俏儿望着自己,一副“相公,你说两句,发表获奖感言之类”的神情。
梁山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