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手下仅止百万“荒”系孺艮族人,并不能攻城掠地,他也不可能成为绝世大豪,而且,他做的事,是对自已的“家”下手,而且他也没有如此的智力,能设下如此的大局。
很显然,青年是背靠大势力,想要整垮乐天教,直到此时,背后之人已隐隐现形。
第三件事,却是以悦哥儿为媒,当水悦逸巧遇仙家人马,而大鹏商会就能“静”候少年,并与之交易所需之物。
仙家人马在拓地做事,双方虽是同盟,却还不如与一个初相识之人相处,假使是仙家把少年的讯息透给大鹏商会?此举不但不能挑动大鹏商会,反而会引起大鹏商会警觉。
透露少年讯息的人,已有大鹏商会的花魁老仙告知,而且她还把少年的确切去处相告。
此计非常毒,而且是如狐白衣被设局一般,若是没有明白人掌舵?局面就会失控,少年的身上可不止一两件,而是有许多材料,是能炼制魂宝的材料。
若不是拓封、财神、花魁老仙没有贪念,他们只需把少年做掉,就可能得到想要的材料!
但是可能吗?以三个老山雀的经验,肯定能察觉一些“有心”人,正在设局,正在策动此事。
若是悦哥儿死在咸阳都,乐天教即使不与大鹏商会宣战,但同盟必定名存实亡,而且以水娘子的实力,还有可能杀入咸阳都泄愤。
那么,源陆最大、最强的势力,将会土崩瓦解!同样,青年是没有此能力掌控如此复杂的局面,所有的猜测都有定论,只须最后证实。
水娘子没有理睬青年,只是把画揭起,面露慈祥地端详画中的少年,青年的脸越加阴沉,只是,他的眼珠转了几转,然后长长地叹气,低沉地汇报道:
“前些日子,我族有人瞧见悦哥儿已平安地到达咸阳城!虽然手里不见长笛,却还是骑着小海牛,人可精神呐。”
“可是,自从悦哥儿进大鹏精品店以后,没人再见他出来!我的人四下查探,也是杳无音信,怕是遭了毒手!唉,可惜啦!如此有为的少年,还拥有十孔的嗵天笛!天嫉英才,不长命呢。”
水娘子的两叶柳眉竖起,此狗贼的话难听得很呢!真想一巴掌拍死他,还真认为老娘不杀人么?
青年见水娘子动怒,心下暗喜,又叹气道:“我虽有心为悦哥儿报仇,可是道行低弱,力不逮呢?”
水娘子慢慢地把画放回案上,然后坐下,盯着青年,询问道:
“你可点齐族中的精壮,一日后出发,你我共同杀向咸阳,若是能救回悦哥儿,我自会补报你们的损失。”
“若是悦哥儿?我们就拚尽全族之力,也为悦哥儿讨回公道!雪大人,你意下如何?”
青年坐腊,他只是撺掇水娘子去咸阳都捣乱,自已却是不会去的,真当他是傻子?
有谁见过烧柴做饭的人,会把自已的手臂当柴烧?
他支吾道:“悦哥儿命在旦夕,老祖且先行,我招集人马随后。”
水娘子摇头道:“你我同行,你的族人,我将颁下孺艮先生令,他们随后出征!”
孺艮先生令是可以征调所有的孺艮族人,除非是对付东家,譬如乐天教外,其余是必须听令行事。
直到此时,青年再笨,也能看出水娘子瞧破行藏,而且,他是走不出小院子!
此时,水娘子变回少女模样,青年知道水娘子已动杀心。
但是,那又如何?悦哥儿死在大鹏商会的手里,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剩下的,只要自己能逃出小院子,爷既然敢来,还会出不去?
青年后退几步,袖子一甩,抖出一座小山峰,猛然变大,里面有十万仙兵组阵,一个仙子招手。
他哈哈笑着飞进去,手搂着仙子,狂笑道:
“你还真当我笨,是来送死的?老祖,这是拙荆,哦,就是婆姨的意思,她可是仙后的亲信,这是战斗秘境,是可抵百万大军!就你这座破院子?还真留不下爷,再见!哎,最好不见!哈哈哈!”
小山蜂似慢实快地向空中飞去,只是,它的速度是越来越慢、越来越慢,空中现出百十个俊男靓女,围绕着山峰不停地跑动,几个呼吸间,山峰变小,只有拳头大小,“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院落里海牛布下的幻阵散去,乐天教的所有大佬怜悯地瞧着,真是可怜人呢!
狐白衣瞧着还没醒神的雪青山,讥讽道:
“忘记告诉你,此为天网,是教主离开神界之前,采集龟纹木老皮炼制,还是桃大姑奶亲手炼制,共有十张,赐与我狐家防身兼擒敌。”
“却没想到第一回用,就被你撞上,不知你是大幸呢?还是不幸?雪大人!”
神人踩着白蝙蝠,静静地站在半空,悦耳的童声响起:
“教谕:雪青山屡违教规,勾结异端残害同族,形同叛教!雪青山、及涉事之人斩无赦!罪不及同族!”
“仙盟为我教异端,乐天教范围内,立即驱逐仙盟人员、没收产业,逾期不撤者,杀无赦。”
乐地、新地、拓地的乐天教道场,出现相同的一幕,仙盟为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