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大的酒坛子热汽蒸腾,翻滚的热浪疾射出九束水柱,它不停地转弯,追逐从土钵里逃出的海族,无它,这些海族是始祖。
土钵里蕴藏天雷、红日,以及四此蕴生的天火,此时的土钵,就是顶级老仙以下修行人的屠戮场,然而,却无法憾动老祖、始祖。
所以,能够从里面逃出的,肯定是老祖、始祖。
当然,如果普通的海族,想要攻击酒坛子?呵呵,别逗了,你没瞧见,热浪翻腾间,还有数不清的细水线?还没等他们靠近,就会被细细的水线射中眉心,狂生是酒醉心明白,眼睛贼亮,准头贼准。
虚月道门的三姓门人,本来是很骄傲的,然而,自从数次大战,他们只觉着讪讪的,三姓族人是很“鸡肋”的存在,若是遇上低端的敌人?他们能参战的人,是没能有几个,更甭提毙伤敌多少;而高端的战斗?貎似只有文首领参加过几回,还取得不俗的战绩,其他的首领嘛,不好说,他们有杀人技,却是没杀几个人,很臊人的。
无奈何,三姓之人与其它的族人不一样,像是段氏,他们生产兵器,立下的功勋算是不少了;像是商氏,人家经营虚月商会,为道门立下汗马功劳;即使是晨风氏,他们更不得了,成了道门的主力。
于是,三姓的首领经常聚作一堆,一是悟道,二是研究杀伐之道,《武之义》自不必说,他们的定位不高,也没想立什么惊天动地的大功,只需军堂有令,是要以击杀几个不开眼的始祖,混日子罢!
陈大勺?呵呵,他更现实,只是琢磨土钵的速度、灵活度,否则,就算是它能击杀郝仁老祖,但是,它若逮不住?也是无用。
至于土钵里?他只是将天雷、红日、天火作为杀敌的神通,如此一来,他不用沟通虚空,精气神也不会耗损太多,能支撑的时间,就更持久,嗯,效果不错,陈大勺终于扬眉吐气,你没瞧见?
土体开阖间,一队队的万人阵,被装进去?除了老祖、始祖,其他的普通海族,是全废了,是一丝灰尘也没剩下,天火,不是俗物。
狂生不再是整日醉醺醺的浪子,现在的狂生,更像意气风发的书生,谁说书生无缚鸡之力?谁“造谣”书生不能上战场杀敌?
嗯嗯,别误会,狂生还是以前的狂生,并没有参悟出通天大道,而是,他的头脑稍清醒了些,开始琢磨杀伐的“窍门”!
九束粗粗的水柱,它们的威力是能快速灭杀始祖,细碎的散花,是可以击毙普通的修行人,精气神的调整很重要,他是量力而行,因而,他的术法,是很持久的,不会再有力竭的感觉。
如今,他与陈大勺联手,居然能独当一面,打得有声有色。
当然,狂生的撒手锏,只是九束水柱,自不能灭杀数不清的老祖、始祖,这个时候,两座战斗堡垒就会射出大箭,只是重型大箭。
大箭的目标,就是天空中数量众多的老祖,偶而也会吓唬始祖大人,当然,一般来说,老祖会被射杀、或者受伤,剩下的厉害人物,再由狂生想办法消灭,一时之间,天空中很快形成均势。
桂相的脸更黑了,是黑不溜秋的黑,他已处爆发的边缘,三皇陆的一百五十个战族营,其中的每一个军士,都是三皇朝的宝贝疙瘩,都是投入无数的资源、再耗时无数载的岁月,方才有此光景。
现在的事情算什么?一个术法土钵,只是一掀一合,就有数不清的战族精锐被装进去,然后?就什么也没有了,那可是海族精锐!
他厌恶地瞟了瞟三处宫殿,三皇朝的禁卫大人们?嗯,他们是三皇的嫡亲族人,是战力非凡的三凶兽,更重要的是,他们是已经化形的三凶兽,即使是化出原形,也是堪比顶级老仙的庞然大物。
三皇朝禁卫与类人战傀之间的战斗,并非是三皇朝的禁卫不敌,而是,他们畏死!他们过惯了高高在上的日子,再无进取之意,更是贪生怕死之辈,再无与敌搏命的激情,他们居然扔下同袍,逃走了!
桂相带来的三皇朝禁卫,总数有三十三万人,其中,已化形的顶级老仙道行的三凶兽,就有三万数,若他们肯化出原形,再与类人战傀游斗?甚至是与敌对撼?千余数的杂牌类人战傀,根本不是对手!
然而,这些不知廉耻为何物的“贱人”们,居然是站在花栏前,正兴奋地点评战况,根本没有一点点的同情心,那些被虐死的未化形三凶兽,它们可是你们的族人,甚至是子嗣、兄弟,你们忍心?
桂相的眼角有泪,十万玄龟里,有三万,是龟相一脉,它们死了,是无辜地送命,而让它们置于险境的畜生们?可不能如此轻易罢了!
他默默地从腰间摘下三枚令牌,抖手抛入空中,它们悬浮着,中间透明的窟窿眼,渐渐旋转,有三个小小的风蜗出现。
几个呼吸后,三个风蜗里同时出现人影,是同一个人,是桂相!
三个桂相的虚影同时开声:“三皇朝禁卫听令,全体化出原形,目标,是天空漂浮的湖泊,攻打晨风城的防御,任务不完成,不得后撤!你们是三皇朝的嫡系,是三皇朝的老卒,知道轻重,赶紧地!”
三万化形的三皇族禁卫?他们先是错愕,然后,才是惊恐。
他们是三皇朝的嫡系,且是化形后的嫡系,是三皇朝的宝贝疙瘩,是应被严加保护、甚至呵护的宝疙瘩,桂相,你是想做什么?
三面令牌是由三皇亲掌,什么